等着贾政回家先到贾母跟前说了事情的经过,贾母听了叹息一声:“也是上天有眼,善恶有报。今后槿儿进门可要好好地对她,我看着槿儿比她的堂妹好,在那样的环境里面还能镇定自若也是难得了。”贾政和贾母商量着要怎么办贾珠的婚事,贾母想想说:“和琏儿一样就是了,都是我的孙子我要一碗水端平。”贾政听着也觉得应该如此就说了些闲话才走了。
到了子骊的院子,正看见秋分端着水盆出来,她见着贾政忙着说:“老爷来了,太太这会自刚歇了老爷还是等着明天再来吧。”贾政一摆手就要进去,秋分要拦着可是到底不敢怎的把贾政拦在外面不叫进去。
子骊已经洗洗睡了,她穿着寝衣躺在床上正在似睡非睡,贾政一进来就看见床上的帐子没掀开,子骊长长的头发就蜿蜒在枕席之间,脸上脂粉未施,恍惚如同是一朵白色的芙蓉花春睡未醒。贾政不知怎么的想起来当初他们夫妻融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是何等和谐融洽,现在却是疏离至此。贾政轻手轻脚的走到子骊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子骊的睡颜,心里五味陈杂。贾政忽然俯下身想偷香,谁知刚俯下身还没挨着子骊的脸。子骊却忽然睁开眼,刚才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贾政尴尬的搓搓手,弯着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那个,我看你脸上有个虫子。”
才怪呢!子骊看看窗子上密实的轻纱,屋子里还点着熏香怎么会有虫子。她外床里面动了动叫贾政坐在床沿上。子骊这个举动叫贾政激动起来,他已经是好几年没能挨上子骊的床沿了。贾政忙着坐下来,刚要伸手抓子骊的手,谁知子骊却是把胳膊抱在胸前:“李家的事情办好了?我想李守忠是个以利为本的人,他断然不会和我们和老黄家翻脸。”
“已经谈妥了,明天就叫人过去帮着李守义的夫人帮着她搬家。我是再也没想到你怎么说动了老黄的。他虽然总是笑呵呵的,可是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难为他肯帮着咱们演戏。”贾政对着忽然冒出来的黄家很感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你要知道当初若不是你在山阴县促商贸,黄家未必能就此发迹,后来在青州的时候,他家也跟着咱们做过生意,算起来也算是世交了,等着他捐官,我哥哥也没少提点着他。我请哥哥说了一声,老黄就一口答应下来,他说就想找个读书人家的姑娘做媳妇,也好把他们家的铜臭给洗洗干净。我想那个李纨就是再会算计也不会在黄家讨了什么好处去。她若是安生的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个好归宿,若是她想翻出来什么事情,黄家和咱们家不一样,到时候可不管什么面子了。”子骊提起来黄家的来历,忍不住想有道是亦官亦商才是发财的根本啊
贾政和子骊说了一通废话,就是磨叽着不肯走,子骊当然知道贾政是什么盘算,她却是一点没动心,直接叫丫头把贾政给请出去了。“我还有话和你说,老太太说珠儿的婚事和琏儿一样,我想……”贾政话没说完就被秋分带着一群小丫头簇拥着出去了,贾政无奈的站在门外摸摸鼻子回去了。
这里秋分服侍着子骊重新躺下,她忍不住问:“太太为什么不肯叫老爷留下来。别的不说就是看在为了珠大爷的婚事,老爷跑前跑后的,也该得饶人且饶人吧。也省的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