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本打算一醉方休,结果只吃了一顿饭,他就告辞回家。
晚饭时,兄弟俩总会聚在一起。
陈觐会抽空检查一下陈观的功课进益。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陈觐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了陈观心绪不佳。
便问道:“怎么了?有事?”
陈观摇头,“没什么。”
“别装了,说来我听听。给你指点一二。”
陈观想说,又觉得不好开口。这种事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可是不说,他心里又闷得难受。
想了想他还是说了:“我就是听说一个认识的姑娘要订亲了,心里头不舒服。”
“你想娶她?”陈觐问道。
“……也不是。就是觉得她很合得来。”
“等等,你认识的姑娘?又合得来?是小白的主人?还是穆长倩?”
陈观反驳道:“怎么可能是穆长倩?”
陈觐自然知道是谁了。
“要订亲了?她才多大?”
陈观道:“都十四了,也不算小了。”
“嗯,这的确难以令人高兴。”不知怎地,陈觐心头也有些不爽快。
不过,他面上仍是不露声色,继续问道:“跟谁?”
“那个蔡青。”
“陆琨奶娘和她前夫的儿子?”
“是的。”
陈觐说道:“她果然挑拣了一个好欺负的。”
陈观看着自家大哥,不知该说什么好。
接着他又有些赧然道:“算了,不提她了。跟你讨论这个似乎不大合适。”
“很合适,做为本县父母官,我有责任管理本县的婚嫁之事。”
“……哦。”
陈观埋头吃饭,过了一会儿,他准备提一提京里的事。
谁知陈觐却笃定地说道:“以我的推算,这两人未必能成。”
“谁?”陈观一头雾水。
“让你心情不佳的两个人。”陈觐提示道。
陈观啼笑皆非:“大哥,你原来还会推算姻缘?”
陈觐今日难得清闲,就跟他分析道:“我非用五行八卦推算,乃是用人之本性推断:小白的主人适合那种个性强悍,有主见的男人,蔡青适合那种贤惠能忍的女人。这两人在一起将是个灾难。”
也不一定吧。
陈观将信将疑:“可是蔡青挺好的。”陈观尽管很不高兴,但仍给了蔡青一个公正的评价。
陈觐悠悠说道:“人的每一种性情皆有利弊,过刚易折,过柔则近懦。性情柔和者不经大事倒也无事。可小白的主人偏不是这种人。”
“算了,以后你以后就会知道了。”陈观觉得自己今晚的话有点多,摞下最后一句,起身离开了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