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此时的装备是自制的,而令我最担心的是,虽然我手劲儿大到可以掰弯钢筋,但是那钢筋的截面是平的,而并不是尖的,所以这钩子的稳固性就差得多。眼看就要到顶了,我身子往下一沉,抬头看时那钩子就已经只搭着房沿儿的两公分的一个小边儿。
他奶奶个熊的,这是要怎么的?未战先死吗,岂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笑话!小哥儿我要是没有这金刚钻儿还敢揽这瓷器活儿?在这种情况下,我干脆用力把绳子往下一扯,借着短暂的反作用力,一个翻身就用脚勾住了房沿,同时,那自制飞虎爪也同时脱钩,我不想浪费掉这绳子,手随即一荡就把绳子缠在了腰上。这几项动作说起来挺多字儿,其实非常的快,而且还悄然无声。
接下来,我双手撑住墙面倒退着一步步蹬上了房顶。(这个动作不好看,像狗爬,但管用)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到房顶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直接把我踹了个狗吃屎。妈妈的,小卒子顶大车——我也不是好惹滴!我一抡绳子就缠住了那人的小腿,只一拽那人就倒了,造纸厂外的灯光是亮的,而厂区内的照明系统已经瘫痪,火场也已经没有明火,房顶光线惨淡,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的性格是绝不给敌人留有半点余地,一起身就一个大步跨过去,用大腿根儿对角线式的压住了那人的肩膀头子,随即右手朝着他后脑一推,只听蹦一声,他脸撞地面,想必也已经开了花儿。
但是,我的擒拿动作还没完成呢,推出去的右手随即抓住那人的头发,又顺势往回一拉,只听格拉一声脊椎断裂的脆响,然后,松手,起身。那人就已经瘫倒那儿动不了了。
我想,这人必定是赵精一的同伙,一个放风的马仔,看来还挺懂得地形的,和我选择了相同的位置。我踱到他面前,揪着他的头发把脸拽起来看时,果然是一个生面孔,额头和鼻梁上全是血迹,他看上去非常年轻,但忍耐力却异于常人,刚才我都已经撅断了他的脊梁,他竟然还不出声,只用鼻子呼着粗重的气息。
我厉声问:“说,赵精一藏在什么地方?”
那人瞪了我一眼,脸上竟然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一咬牙没了反应,我用食指和中指试了试他的动脉,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我靠,我真的惊呆了,小哥儿我虽然当兵时间不长,也处置过不少突发事件,这种古代武侠剧中出现的情节,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服毒自尽?他妈的太诡异了!看来这赵精一绝不仅仅是一个残暴的歹徒,他背后一定有一个等级森严、管理严格的犯罪组织。
妈的,没想到事情竟然变得这么复杂。可眼前,我没有推理的闲情雅致,我必须抓住他,把他送上刑场!
当下,这个人已经是一摊死肉,而且死的那么容易,根本没有来的及从他嘴里知道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于是,我翻了翻他的身上,除了半盒烟一无所获,兜儿比脸还干净。我只好放弃这具坚韧的尸体。把枪掏出来,架到房沿上,按照原来的设想监视着整个厂区。这个时候,多想抽一支烟哪,可是对于潜伏的狙击手来说,这是致命的,我舔了舔嘴唇放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