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在西宁纳了个狐媚子,十四福晋等人自有消息来源,心中暗恨,无奈,丈夫出征没有妻妾相随的道理,又不能要求十四阿哥当几年和尚……好在,如今的十四阿哥是不能令‘女’人怀孕的——这还真成了她们放心的理由了。--
西北那种地方能出什么美人,即便再美能美得过江南三月‘春’水似的汉‘女’?这样的‘女’人十四贝子府也不是没有,再说了,那等未开化的地方出来的‘女’子想必也是上不得台面的……遂也没大放在心里。没想到,十四阿哥回京居然将那‘女’子带了回来,不仅如此,还用军功给她请封了“格格”的位份!德妃也就罢了,毕竟是十四阿哥的生母,母凭子贵是应该的,可那个‘女’人凭什么?竟比她们这几个替十四阿哥‘操’持贝子府、一心巴望着他平安归来的妻妾还功高了?感情这军功都是替她建的了?若真让她得了子嗣还得了?!
十四阿哥府中的‘女’眷这才紧张了起来。
尽管心中怨恨万分,十四福晋等人仍得笑着面对着回京后十四阿哥对次仁丹白玛呵护倍至的表现,不仅对十四阿哥虚寒问暖——企图将这两年的挂念全都一下子补给十四阿哥,还要感谢次仁丹白玛对十四阿哥的照顾……一时间,十四贝子府妻贤妾美,十四阿哥左拥右抱洋洋得意不已。
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虽然心酸,但更多的是冷笑,一个格格而已,娘家远在西藏得宠就得宠吧,反正再宠也不能生儿子,再说爷的‘性’子是好伺候的?早在多年前她便熄了争宠之心,所做的更多是为了巩固自己在贝子府中的地位,维护儿‘女’的利益,保护他们健康成长!在这个前提下,寻机回报曾给予她刻骨仇恨的人……
十四福晋从来便没得宠过,即管她生了两个嫡子,但她心里明白,不过是她运气好两次怀的都是男胎,是她用了手段保住了自己的儿子,而这些于十四阿哥而言,不过是他需要嫡妻嫡子支撑他的体面,他最疼最宠的永远不会是她和她的儿子。
反正这些,从她耍了手段从鹤兰手里夺了十四福晋的位子后她就有自觉了,年轻时她想着凭自己的容貌手段总有叫他向着自己的那一日,嫁过来后方知这不是一个可任自己拿捏的男人,他有着高傲的自尊,又极其小心眼记仇……她就渐渐明白,她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那也罢了,她看重的原也不是那虚无飘缈的东西,她要的只是福晋的体面与富贵……
只是自回京,他就只在头两日歇在了自己屋里,还是干睡觉做给别人看的。他也不想想他不在的日子里是谁帮着他‘操’持着这贝子府,是谁在‘侍’奉着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额娘?!一想到这些她就心恨,若她没有两个嫡子在身,这日子还不知怎么熬下去呢!
好在受气的也不只她。以往的主要敌手舒舒觉罗氏如今也是一月两三天的雨‘露’,看来也是技穷了,一把年纪了再怎么撒娇使颦,爷也不会再多睬她几眼。 看来年轻貌美还是有用的!十四福晋解气的同时也不由将整治的心思放到了次仁丹白玛身上。
她完颜蕙兰从来就不是一个良善的人,对付这么一个新宠自有她的应付之道,以已之长攻其之短,她清楚得很,尤其是在皇家这种处处讲规矩讲身份的地方。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脸热情地帮着次仁丹白玛安排院子、‘侍’候的丫环婆子,又请了教养嬷嬷教导她规矩。
她请的教养嬷嬷都是格外严厉的,说词也是早就想好的,为了白玛格格更好更快地适应皇家的生活,总不好什么规矩都不懂吧,这白玛格格这么聪明学这些规矩也是小事一桩……
次仁丹白玛自不会承认自己是个愚笨的,只是这些嬷嬷也太严厉,一个请安动作做起来一整天,重复又重复,再有耐心也会被消磨光,身体再好到了晚上也会疲惫不堪,哪里还有心情承欢?十四阿哥不高兴,她也是一脸的烦躁不悦……
这种事情是要拿捏好尺寸的,就在那两人快要爆发时十四福晋体贴地开口道:“既然在家里待得烦了,不若妾身带妹妹出去见见世面,认识一下亲戚——”
“就这么办!”白玛这大半个月脸都黯淡了不少,他看着也心疼,出去走走也好。免得总困在家里学规矩,那点子灵气都消磨光了。
“真的么?”可以松散一天不学规矩,白玛眼都亮了,如雪的清丽俏脸也绽出鲜少‘露’出的笑颜来,伶俐地给十四福晋福了福:“多谢姐姐。”
十四阿哥也觉得完颜蕙兰贤惠大方,称赞了她几句,却不知更让她嫉恨,因为一个不入流的格格才对她和言悦‘色’称赞有加,她以前做的全让狗吃了。
初来乍到,她若安下心来学规矩和语言也罢了,久了人们自然会淡忘她的来历出身,偏偏当自己是只孔雀儿似地想着开屏亮相,真以为自己是个美的了。十四福晋心里讥嘲,面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过两日正好是三嫂子的四十岁寿辰,到时妾身带妹妹去吧。”
三嫂?白玛简单的汉语还是能听懂的,这段时间她也‘弄’清楚了,那天在城郊迎接他们的那两位亲王就是皇三子和皇四子,这位三嫂想必就是诚亲王的福晋吧?听说皇四子雍亲王的侧福晋是个美如天仙的,不知和自己比起来谁高谁低?能得那个冷得跟冰块似的雍亲王宠爱应该不差吧,诚亲王福晋寿辰她会去吗?不管她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