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帅了!这回霍家和慕家可能真要干上了!”
“这才是真男人啊!”
各家媒体为此刻的场面尖叫又兴奋着。
霍清婉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在各种幸灾乐祸、奚落又或者同情的眼神中,她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慕夜白,你……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
心高气傲的她,此刻,已经难堪到了极点。质问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肆虐。
有服务生赶紧上来小心翼翼的递纸巾,慕夜白伸手拿过去,抽了一张绅士的递给她。
霍清婉哭着将他的手拍开,她眼里淬着深深的怨恨,几乎能将人灼穿,“我不要你假好心!慕夜白,今天这么做,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慕夜白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起步往台下走。
他的拒绝,一直都清清楚楚,不过是她们都选择性忽视。而今天这一击,他相信,会让她们都刻在心底。
顷刻间,他被围卷在各家媒体的摄像机中央,酒店的保全人员已经冲了进来,维护秩序。
他朝长辈们走过去。
霍父怒不可遏,但碍于慕家的身份,自然是不好当面发作。慕夜白侧目看向靳云,“靳秘书,安排人送霍董。”
“是。”
“霍董,这边请。”靳云比了个手势。
老夫人勉强端着笑脸,“现在场面比较乱,让靳秘书先送你们回去也好,等这边稳定了,我一定立刻上.门致歉。”
霍郑朗隐忍着没说话。霍夫人哼笑,“不必了。看来是我们霍家高攀不上慕总!清婉,我们走了,省得在这儿丢脸!”
霍夫人扯着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女儿离开。
霍郑朗板着脸,也跟着走了。靳云快速的跟上去,边走边不断的道歉。
待他们一走,顾不得场内的其他人,老夫人反手就是一耳光朝孙子重扇过去。
慕夜白岿然不动,正正迎了这一耳光,顿时只觉得整张脸都麻痹了。
还不等老夫人兴师问罪,只听到田秘书的一声惊呼:“夫人!”
一旁的贺云裳,直接晕倒在地。老夫人瞪着孙子,“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一个家好端端的不好,非得弄得鸡飞狗跳?”
“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老夫人也无法自控,低吼了一句。
田秘书立刻打电.话叫车。
慕夜白蹲下身来,将晕厥的贺云裳抱起。这才侧过脸和盛怒中的老夫人道:“奶奶,您不用担心。美国的杰森医生看过妈的病历,她现在情况很稳定,不会再进医院。还有……”
他顿了一下,眼神幽冷,“鉴于医院有意夸大患者病情,造成家属的恐慌,我已经报警。”
老夫人不明其意,一会儿后又幡然醒悟。
怀里的贺云裳动了下,慕夜白耐心的问,“妈,您想回家,还是想去医院?我送您。”
贺云裳再装不下去,幽幽睁开眼来,双目复杂的看着儿子。慕夜白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句:“我送您回去。”
“儿子,你变了……”贺云裳简单的几个字,充满了失望和失落。
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滑落下来,无尽的酸楚。
她这辈子,只有儿子。可是,他的儿子,却不只有她。而且……对方还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我还是您儿子,没有变,也永远不会变。”慕夜白郑重的道。
贺云裳哭了,“是不是妈死了,你也要和她在一起?”
慕夜白薄唇抿成了‘一’字,什么话都没说,只提步将贺云裳抱出去。
...........
寰宇酒店,监控室内。
慕中天将宴会厅全程的内容都收进眼里,直到宾客离席,他才转身离开,眼有欣慰。
他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出去。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老夫人的声音,“你看看你的好儿子,做的什么事!”
“他做得很对。”慕中天由衷的夸赞,语气里有几分自豪。
“你……”老夫人气得够呛。慕中天道:“霍郑朗那边我去赔罪,您休息吧,别再为这些事操心了。”
“你去?”
“嗯。”慕中天想了一下,又道,“妈,我去霍家的事,您不要和夜白提起。”
“这么多年,你为他做的事不算少,事业上、生活上,你都有在关心。为什么你们俩父子就不能好好谈谈?”
这个话题上,慕中天不愿多聊,“就这样吧,妈,我挂了。”
挂了电.话,慕中天垂目看着手机屏,出神。屏幕上是一个幼年孩子的照片,很老旧的一张,是20多年前趁儿子睡着时用交卷相机拍下来的。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他洗出来搁在了床头。
后来……
有了手机后,这张照片就一直在他手机屏幕上。无论换什么手机,这张照片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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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展中心的结婚现场。
所有的宾客都祝福的看着前方一对新人。
司仪欣然的念着特定的台词,“新郎,你是否愿意娶秦斯蓝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
秦斯蓝欣然的等待着,璀璨的双目隔着洁白的头纱注视着身侧的新郎。
景南骁却是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看了秦斯蓝一眼,视线忽然投射到人群中的某一点。
眼神,那样深,那样复杂。有挣扎,也有矛盾。有苦楚,也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