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现在就不觉得脚踏两条船了?杨樾,你这标准敢情还是因人而异。”
她被他那含嘲讽的语气给激得刺儿也跟着竖起,“我就是因人而异,反正也和你没关系。你都已经和影后在一起了,还撇开她来找我,现在不也是脚踏两条船?你有什么立场说我?!”
她小嘴翕动,噼里啪啦说一大堆。
神色愤愤,像是要宣泄心里盘旋的那把火。
她在火什么?不清楚,还是不想去想清楚,怕想清楚了於。
季禹森把她压在墙上,深瞳里迸射出暗芒,“你希望我去找她,不来找你?”
他阴沉沉的问。
脸,逼得很近,热气全部散在她脸上。她喘息着,有些害怕这样的靠近执。
一双眼,转了一会儿,不敢看他。忍不住,悄悄掀起眼帘,偷看他一眼,发现他还看着自己。
她慌了,心里无比的乱。
“你……你走开!”她推了推他。
却被他单手一把抓住双手,摁在了头顶上。
她瞠目,下颔已经被他另一只手握住。他俯首盯着她,眼神那样深,那样沉,像是将她整个人都融化掉一样。
“你到底是耐得住性子,还是真的浑然不在乎?”
他的嗓音很低,沙哑。听在她耳里,无比的痒。
像是小虫子在啃噬着她身体每一个细胞,从耳朵眼儿,一直痒进了心里去。
酥酥麻麻的,完全没有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和裴锦川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季禹森,我……”她很无助的开口。
可是,轻细的声音才一出来,就被他突然俯首,一口含住了她的唇。
她惊愕的低呼出一声,破碎的音,被他吞噬了。
可是,他没有深吻,一会儿就从她唇上退了。
凝着她的眼神,很是湿润,像是蒙了一层薄雾,让她的心也像跟着湿了一样。
“不要回答我,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季禹森幽幽启唇。
那语气,竟是落寞的。
如今,大抵也只有这小东西能让他有这样的情绪了。
这阵子,他情绪已经差到了极点。高调和洛篱进进出出,为了什么,他明白得很。
可是,目的,完全没有达到。
只是,让他更明白了一件事——她是真不在乎的……
“季禹森……”她又叫他,声音更软了,身子在墙上扭动了下。
那一动,逼得季禹森气息都粗了,小腹肿胀得难受。
“乱动什么?”他斥她,语气倒是不严厉,只藏着压抑的痛楚。
她觉得委屈,扁了扁小嘴,“我……好痒。浑身都痒得难受。”
被她这么一提醒,季禹森才记起她刚刚喝了酒的事。
“过敏了?”
他居然知道?
杨樾乖乖点着头,“……嗯。”
她是真的痒得难受,季禹森看着不忍,先退后一步,松了她。
扫了一圈,攥紧了她的手,“跟我过来。”
“诶,不行,你等等。”她不跟他走,认真的看着他,“蓝天还在里面,我不能随便就走了。我是夫人花高价聘来照顾他的,现在跟你走了是擅离职守。”
季禹森真拿她没办法。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小小年纪,原则性的东西把得死死的。
“你就这么缺钱,这种活也干?”季禹森边问,边拿手机翻号码。
“嗯,有钱挣当然就做。”她努努嘴,低低的说:“连和你达成协议的事我都做了,这个当然也没什么。”
季禹森抬目看她一眼,“既然这么喜欢钱,那为什么就不愿意继续了?”
她看他。
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明明是因为……
“哦,想起来了。因为我对你有了非分之想。”季禹森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杨樾被他说得脸颊红了,要把手从他掌心抽走。
可被他握牢了,不肯放人。
他拨出去的电.话通了,“你儿子在3041睡了,你过来吧,不然被人拐了,我可不负责。”
“杨樾呢?她不是在么?”
季禹森瞅了杨樾一眼,“你还真把她当孩子妈了?人我带走了,你快一点。限你一分钟内过来。”
蓝萧把电.话挂了。
相当同情儿子。
初恋就这么被人在睡梦里给夺走了。
可怜。
不出一分钟,蓝萧过来了。季禹森扯着杨樾走了。
去哪?
自然是游轮的另外一间房。
他推开门,杨樾站在门外,有些踌躇着不敢进,心里七上.八.下。
季禹森看得明白,她是在忌惮什么。率先进去了,就靠在玄关上,睨她,“不敢进来?怕我吃了你?”
她不说话。
季禹森讪笑一声,“我是很有可能会吃了你。”
她瞠目,想逃。可还没等她有反应,他已经伸手不由分说将她拉了进去。
人,被压到沙发上坐好。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过敏药的药膏来,一边挤药,一边开一旁的壁灯,“让我看看你的手。”
因为他先前那句话,心里这会儿还不平静,一颗心跳得厉害。
她也不知道动,就僵坐在那。
他掀目瞅她一眼,抓过她僵直的手臂。成片的红疹,让他皱眉,眼有责备,“都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你还喝什么酒?”
语气不是很好,可是……
杨樾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暖意。这些小细节,他都有记得。
“我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