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脸,一个激动的吻就这么落在了她唇上。
那气息让她觉得抵触。
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她本能的推他。耳边,却只听到‘砰——’一声,电话被用力挂断了。
而后……
窜入耳里的便是‘嘟嘟’的忙音。一声一声,空泛而机械……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后面开过来,和他们停在路边的车,擦身而过。
越过景南骁的肩,隔着厚重的雨帘,她分明看到他幽深的视线一直看着他们……
那双眼,暗沉、无光,带着尖锐……心,紧抽。
痛苦的眼泪,一下子就划破了眼眶。她猛然回神,将景南骁推开。
景南骁不满的皱眉,正要开口,一抬头,却乍然撞上她通红的眼眶。他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愤愤的质问:“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话?!”
拿他当挡箭牌,顾千寻有些心虚,可还是迎上他的视线,坦诚的道:“我已经不爱你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再爱上你。”
他眼神复杂,有怒火,也有不甘。
“以前你能爱上我,以后,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重新爱上我!”他咬牙,狠狠的道。不甘心,太不甘心了!这才多久而已?
顾千寻觉得好累,没有再理睬他,只是闭上眼,靠在车窗上。脑海里,来回还是刚刚慕夜白那道视线……
忘了吧!
彻底忘了!
那个男人,不属于她……
............
夜,微深。
‘暮色’是寰宇酒店内的私人俱乐部。
此刻,顶级包厢内,正一片欢腾。
两个斯洛克台子。
一边蓝萧和季禹森对决。一边是慕夜白和顾庭川。
季禹森支着斯洛克的杆子,看蓝萧打球,边和他打趣,“你小子可真行啊!无端端的捡了个儿子,什么时候把他带过来给我们见一见?小子都喜欢些什么。回头我们好把见面礼准备好。”
提到儿子,蓝萧一脸的灿烂。准确无误的击进一个粉球。
在这之前,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孩子,觉得讨厌又麻烦,可是,自打见到那奶白奶白的小东西后,心里最柔软的东西全被勾了出来。正所谓血浓于水,真是一点都不假。
“带不出来。那女人成天把我防贼一样防着,我去看两眼她都胆战心惊,我要把孩子擅自带了出来,她非吓得魂都没了。”话里虽然都是抱怨,可蓝萧的神情间却全是甘之如饴。
这边顾庭川也懒散的支着球杆,“这好办,先把孩子他.妈搞定就行了。这还不是你手到擒来的事?”
他们几个,素来不缺女人。从嫩模到明星,也不过是勾勾手指的事。年少轻狂的时候还玩玩,到现在,反倒是厌烦了那些莺莺燕燕。
“别提了。那女人软硬不吃。”提起杨木樨,蓝萧是有些苦恼的。给她支票,她倒好,换成了一大袋子钱,当着所有员工的面,直接砸他身上,完全不给他面子。给她来硬的吧,才折磨她几天,她就开始哭,哭得他心烦意乱,什么都做不好。
这边,顾庭川一回头,就见斯洛克台桌上已经空了。
慕夜白抓着球杆,朝他比了两根手指。
“你不是吧?杀气这么重!”顾庭川郁卒极了。连杆都没开,就被收了台,输了人20万!
慕夜白一语不发,亲自将台子重新整理好,“轮到你。”
顾庭川自然不客气,他要报仇。
另一边,蓝萧一个球没进,给了季禹森一个机会。他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慕夜白,“怎么?有心事?”
“没有。”他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包厢里,光线明亮,可他神色间却只有一抹清冷的黯然,像冬日的清辉。
顾庭川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由得直起身来,“今天杀气这么重,原来是搞不定那个已婚女人?”
慕夜白幽冷的眼神朝他扫过去,他低笑,放下杆子拍了拍他的肩,“是兄弟就劝你一句:玩玩就行,当真你就输了。”
“喏,这次我的看法和庭川一致。”季禹森边打球边接话,“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老太太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气到直接往天堂里去。还有啊,顾千寻现在还没离婚呢,他这边和你不清不楚,那边说不定又和她老公牵牵扯扯。你要认了真,被玩的就是你。”
被玩?
慕夜白握着酒杯的手捏紧,那冰凉的触感,一点点冰着他的手指。想起今晚车内的那个吻,想起她那样坚决的说还爱着景南骁……
眸光,一时变得更凉。
光线打在他眼里,一片灰白。
“那得看她玩不玩得起。”语毕,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当晚。
慕夜白回到莱茵城,到18楼的时候,他没有走出去,而是直接上了19楼。摁了门铃,始终,没有人应门。
她,一夜,未归!
...............
翌日。
一下班,顾千寻便买了花送到医院去。昨晚因为在医院忙到太晚,所以直接睡在了离医院没有多远的景家。
她睡床,景南骁睡的书房。
远远的,还没走到书房,就听到陈怡殷切的声音,“来就已经很客气了,怎么还买这么多礼物。”
接着是景瑶,语气里略带羞涩,“学长,好久都没见了,上次给你电话,是你秘书接的。”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