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园子的池水,心生一念,迅速出手成风,用内力卷起了几尺高的池水,“轰”的一下朝众人泼了过去
武功好的自然躲了过去,例如无言、李决闻、卑子木,反应慢的被淋了个正着,例如徐采妹、东门继、亢凉远、萧凡均、清风、雪书、王青。请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主子不关我们事啊你干嘛淋我”雪书抗议,被淋了一身的池水,都不知道有没有鱼儿的粪便啊
“主子”
其他人不服,礼尚往来,如法炮制,将园子里的水池当成玩耍的泥沙场,皆用了内力卷起池水,朝对方轰去。
无言站在最安全的地方,眼眸淡淡地瞟过梁以蔚,唇边是若隐若现的笑意。
一园的欢声笑语。
闹够后,几人换了衣服去了饭厅,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钟庆书没来,梁以蔚也不强求,和暗卫的各总领围坐一桌,还有雪书、清风、王青。唯独情归无仇不在。
梁以蔚问及情归无仇,卑子木说他生病了,没来。
没来情归无仇以前挺黏她的,能有机会见她,他怎么可能放过或者上次和他说的话,他决定远离自己了梁以蔚心想着,面上一笑,也罢,如此也好。
等到吃好晚餐,暗卫各总领散去,无言向来是住在王府里的,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梁以蔚询问下人百里七的位置,因为回来的时候她吩咐下人去安排的,自己也没说让他住在哪个院子。
垂柳苑,百里七临时的住处。
梁以蔚来的时候,百里七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回廊上,他已清洗过,换上了下人为他准备的衣物。梁以蔚看着他一身月白袍子,包裹着他一身的清华,那脸颊白白净净,相当的俊朗,如今看着他这身,让梁以蔚目光有些艳羡。这古人皮囊长得就是好啊,瞧她遇到的,哪个不是绝色
梁以蔚的脚步,引起了百里七的注意,他武功很高,当初围攻他的士兵过多,一场车轮战下来,他体力消耗过大,才被制服而已。他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梁以蔚,有些羞涩,也有些无所适从。
“你害怕我”梁以蔚看着他瑟缩的模样,有些好笑。
百里七望向她,他才不怕她,怕的是她的调戏,可是这个不能说给她听,“我才不怕你,我,我不知道在这里干什么好。”
梁以蔚笑了笑,“你明天可以走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什么”百里七惊讶,她要送他走“你,你肯放我走”
“肯啊,为什么不肯,我当初说娶你,不过是想你在天牢好过点,我欣赏你,”梁以蔚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身正气,坚强不屈,是我见过的很有气魄的男子,所以我想你活命,你是自由的,你想什么时候回国都可以。”
百里七惊喜地看着她,她肯放他走“二王爷,谢谢,谢谢你。”
“呵呵,不用客气,我会吩咐下人给你些银两,路上用得着,你回去要小心,”梁以蔚真心地笑了笑,她是真的欣赏他。
“嗯,嗯,”百里七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脸上的笑容灿若星华。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二王爷,谢谢,”百里七目送梁以蔚离开,心里百感交集,他被捉来时,每天承受的几乎都是毒打逼供,直到遇到她,她待他好,她的关系,有御医给他看病,有宫人给他送药,她本说要娶他,他一直以为她是个登徒子,可现在,她说放了他,她说他是自由的
感动的同时,他的心也染上了淡淡的不舍,煞雪国的二王爷,真的是个好人。
梁以蔚快步赶十分不妥,她很不放心,所以决定去看看,她不能让他有事的。
钟庆书躺在他寝房的大床上,双目空洞地看着床顶,面无表情。他已经生无可恋了,活着何为啊活着何为
他已经不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的儿子了,他如今只影飘零,举目无亲,还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王府的王夫,他没有了身份,没有了地位,如何当得二王爷的夫君,他不知道这样留在王府,有何意义,他的娘亲没了,他的家没了,全都没了
他不要这样的生活,他能想到的只有死亡。
梁以蔚来的时候,苑里静悄悄的,寝房外守候着几个下人,寝房内也有两个下人恭恭谨谨地立在床边,梁以蔚挥手让她俩退了下去。
“庆书”梁以蔚看着床上的人面色极为苍白,并且还有一丝血腥味,怎么会有血腥味“庆书,你怎么了”
钟庆书没有看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床顶,或者不是看床顶,只是空洞洞地睁着。
梁以蔚感觉不对,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只见他手腕处一道深深的血口,血液正汩汩流着,被褥已经被浸染了鲜红的色泽,森严可怖。
“庆书”梁以蔚大惊失色,赶紧点了他几个穴道,并唤来下人去请无言,她紧紧握住他手臂伤口的上方,有利于止血。
“庆书,你怎么这么傻”梁以蔚心疼地抚上他苍白失色的面容,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多人守着,还是让他出了意外。
“二王爷,”钟庆书终于开口了,目光空洞,语气淡如远山的云雾,“不要救庆书了,这是庆书选择的路,庆书愿意走”
“不,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死掉,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二王爷,庆书真的,不想活了”钟庆书缓缓地闭眼,他很累,累极了,他想起朝堂之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