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岳城作为苍龙国的第二大城市,自然富饶无比,虽然比不得京都,权贵名门依旧不少,这些权贵互相勾结,其中根结盘错的关系更是宛如海深。互相扶摇直上,招摇之风直逼京都盛世。而这些官员们所依靠的却是邺岳城管辖范围的一座金矿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可惜这里并不是君权至上的国度,苍龙国国主虽然费劲心力想将那金矿收为国有,其中牵连的关系不止是处在邺岳城高位的大官们,隐隐约约还指向母仪天下的皇后一家。

天下三分之际,各势力统领分据三方,各阵营当中头领绝对不是一个人。而三分势力各具地势结党聚集起来,却是用推举的方式选择首领,而三国之势形成,那首领成了君王,而跟随他的其他功臣谋士自然一一受封高位。有些人的名望甚至在于君王之上。

虽然百年之后,君君臣臣已经泾渭分明,可上辈人留下的权威依旧。随着时光推移,那些人延伸的家族势力和君王权利相辅相成,根深蒂固于国家的基础当中。

若是君主像独权于手,必然要行一些非常的手段。

林辰只以为朝南国是这样的,不想在这苍龙国,竟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如今苍龙国国主想要光明正大上的吞下邺岳城所属的金矿,就得让金矿名头上的主子退避三舍,而其中的雷霆迅猛的做法,竟然先拿这些女眷们开刀。

可是如此做法,如何保证没有漏网之鱼呢?一旦走漏了风声,那些手握众权的势力联合起来,但是给予了堂而皇之起兵谋反的借口。

无名国师已经走到林辰跟前,后者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许久未见,夫人的胆子变小了不少!”国师开口说道。即便他的语气温和。宛如春风沐浴大地般令人温暖。可是林辰依旧是觉得寒冷,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薄衫下青白色的手,她倒是想知道,对方这人是否是忍受着寒冷都要装出潇洒的模样。

见林辰不说话,国师似乎也变得兴致缺缺,负手请林辰进到帘幕之后。

一个悬挂在梁上的人影立即映入眼前。看着对方身姿,林辰认出其女子身份。待走近看清楚蓬头垢面下失血过多苍白的脸,林辰情不自禁捂住嘴叫了一声。

周身都是鲜红色,不知是衣服原本的颜色还是鲜血滚落下来的。这个人是红梅,抢走她怀中襁褓的红梅。

旁边走来一个人。周身穿着黑色,眼睛眉毛都是黑的,就连嘴唇也隐隐的泛着黑色。瘦得吓人。眼圈骨,眉棱骨,颧骨都高高突出来。整个人宛如一把黑色的剑。林辰情不自禁再次挪了步子,仿佛觉得只要接近对方,就会被他身上带着的莫名的黑色剑气所伤。

那黑色的人慢条斯理的戴上黑色的手套。上前去拨弄红梅的脑袋。他的手指幽幽伸出去,极慢,像是一只中了剧毒的骷髅。后者已经醒了,睁着硕大的眼睛看着那种手,似乎想避开,可是周身已经动弹不得。只得任其在自己身上作为。

黑衣人并未看到面前犯人瞳孔的泪花。或者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倒是对将要进行的动作有着超乎常人的郑重。他尖锐的手指尖在对方衣服下完好的肌肤上比划着什么,仿佛只是在欣赏美好的皮囊。

林辰眸中闪过一阵痴迷。

都说认真的人是多美丽的,即便在这个全身充满煞气的男子身上。她竟然看到一个飘然的灵魂。

然而这种痴迷还未曾持续多长时间,一阵惊叫声顿时穿破耳膜。

“不错,声气还很足。”国师坐下来。

而林辰却看见那黑色人手中拿着一条头发丝般东西,那东西从红梅的脖颈处轻轻刮了一下,薄薄的削下一大片肉来。一个小小矮矮的人慌忙从幕帘后窜出来。用一个脸盆般大小的碟子稳稳接住那片薄薄的肉。而碟子当中已经堆砌着厚厚的一叠。若非那底部还冒着红色的鲜血,林辰几乎都认为这精妙细薄的人肉片类似于锅底当中的肥牛卷。

一阵恶心从胸口窜出。她强忍住这种感觉。微微合上眼睛。

国师挑了眉,饶有兴致的看了林辰一眼,笑道:“本国师替夫人出了一口恶气,夫人如何感谢本国师?”

“她...”林辰苍白着脸,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手指关节处却是青白得突兀。睁开眼睛时,瞳孔中已经是一片清明。“她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被抛弃的棋子罢了。”

是不是她应该庆幸,老早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国师脸上似笑非笑:“哦?夫人是如何想的?”

“...”林辰脸上扯开一丝惨淡的笑容来。“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吗?”

“哦?”国师嘴唇微微上扬,看了一眼正在行刑的两人,却是起身将她引到房间中更为隐秘的地方。他眼睛里依旧是清明无比,不为红梅受的刑罚感到揪心,也不为黑衣人给予刑罚感到残忍。只是淡然的看着,没有一丝波澜。

林辰的目光淡淡的掠过他的脸,心里微微动荡起来,这样的人,不知寒冷温暖,不知痛苦快乐吧?

原本跟随在国师身后的两人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黑暗中,国师点燃房里的灯。

这里是寺庙和尚关禁闭的小屋。只留了一面窗,透出白雪的皎洁进来。房里子比外头冷得多,像是一个冰窖。林辰一个哆嗦,却看到国师信步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小婵之死我不怪你。”国师的语气不急不火,似乎说一件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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