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一股沁凉顺着喉咙往下滑。这药竟然入口即化,还带着隐隐的香味。味道也是甘甜的。有点像现世中的果糖。
“这是止疼的药。”雪点点头,也没有做它想。伸手就要帮林辰脱衣服。等对方的手指碰到她胳膊内肘的肌肤,林辰才想起男女之嫌来。
“怎么了?”雪看着林辰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有些不解,问道。
“出去。”林辰指着门说道。
即便在林辰看来,对方是小孩子,也没有别的猥琐额想法。这种说不清理还乱的区别还是具体分开。
雪有些不解,微微偏着头,脸上显出一丝迷惘的神色。除了主人,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和自己说话,却还是拒绝自己,难道是嫌弃自己吗?
林辰有些无奈,提醒说道:“男女有别。”
“哦?”雪这才闪过一丝疑惑。偶尔主人过来休息,其他时日他都是一个人,当然他也曾经出过很多地方,跟在主人后面,虽然没有和被人交谈,也没有和其他人亲近,但是他们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嫌憎和举止的厌恶还是感受得到的。就是因为内心越发纯白,那些瑕疵才彰显得突兀。以至于,只要到外头的世界中,他就心生惶恐。他整日躲在黑暗的屋子里,除了完成主子安排的任务,他宁愿哪里都不去。
这点无论主人如何命令,他终究跳不开别人的目光。
他既不认得字,也没有人在旁边教导,自然不懂得人情世故,风俗礼仪。长时间的躲避令他只相信感觉,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从未听说过男女有别的话。以前跟随这主子到热闹的地方。黑洞洞的房子里,会有人来过来给他宽衣,抚摸他的身子。他的脸虽然是毁了,身上的肌肤却是雪白光滑的。他永远都记得那个伺候他的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以及在自己身上时的对方身体的火热和绵软。
若是男女有别,那他们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雪虽然不懂,但是却看到这个和自己说话女子眼瞳中的坚持。他点点头,翻身上了屋顶。即便外头的山都覆上一层白色,但是这个茅屋的屋顶却是干燥燥的。若是从远处看这里,一定能看到隐约升起的一块热气。
屋子里的角落处一个盆子里放着一片绿莹莹黏糊糊的东西。却是从专门生长在山洞中一种极其稀罕的苔藓。能在黑暗中发出荧光。用来止血愈合伤口是极其好的。
这是雪的原话。倒是令林辰想到先前掉到的那处地方,似乎那里的石头上也附着绿莹莹的东西,难道是那种苔藓?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并未成为她的好奇所在。
她还是想到掉下来那刻自己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隐约看到一片荧光,为什么走了几步,眼睛就突然明朗起来。其实仔细想起来,那里面既没有光源,也没有火把。和外界更没有连通的地方。
真是奇怪。
她解开绑带,要说这绑带的打法着实是个专业。她已经问过了雪了,他也不过是今日来这里,之前几日都是在别的地方。
她原本是抱着一丝希望。若是是雪帮忙打理的伤口和整理衣服,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确定果真是那个听了声音就觉得凶戾的人。心里面竟然有些吃了亏的感觉。
再看看面前的糊状膏子,这东西似乎有蠕动的生命,即便因为在火上烤。形成特有的黏糊糊的东西,但是却是在自己手中一抖一抖的,感觉就立马趴出来般恶心。
要说,这膏子涂在伤口处,若非意外用了力撕开了伤口。效果当真是好。原本裹在绷带底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强忍着恶心感一不做二不休贴到肉上。当真令人心惊胆跳。
换下来的带着血迹的旧绷带立马就被雪收回去,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辰重新看到桌子上依旧冒着热气的菜,心里头有些恍惚。这几天她心里沉甸甸的,为到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荒唐的际遇感到无奈。
雪重新进来时,手中拿着一把红丹丹的果子。像是那种小巧的西红柿。
“这是在雪地那边摘的,我想你肯定喜欢。给你。”雪笑起来腼腆得很,一对眼睛欢喜得很。
林辰被这双眼睛刺得有些心惊。若是脸不被毁了,该是多么好看的人儿啊。
“先吃饭吧。看看我的手艺。”她怕盯着雪的脸令对方尴尬,连忙挪开眼睛指着桌上的菜说道。
雪从来没有坐下来吃东西的习惯。并且房里只有一个凳子。但是看到林辰坐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碗里的菜,虽然感觉有些小气,但是看到眼里却极其斯文好看。也便站着旁边学她的模样。
林辰扫了整个房间也没有看到另外一个凳子,便自己挪到床上坐着吃饭。雪便坐在她刚刚坐的凳子上。
或者对于雪来说,这是一顿极其好吃的饭菜,而林辰却是有些失落。这里没有其他调味剂,这些东西做起来虽然好吃,但顶多只是能吃下去的意思,并不是什么出众的美味。
厨师的厨艺再好,若是没有调味品,也做不出色香味俱全的东西来。
这顿饭在林辰强调的食不言寝不语中度过了。
雪乖觉的撤下碗,林辰觉得有些疲惫,她有饭后消食的习惯,但是看到外头的雪地和身上单薄的衣服。便只在桌前慢慢转了几步。
雪对她是有好感的,无论她做什么,也跟着走,一点都不会觉得疲惫。两人说了一些话,更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