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寮在美人群中随意指了一个。那个美人美目盼兮,娇颜含羞,一袭薄衫绰约勾勒其美好身形。她轻纱拂面,如弱柳扶风般珊珊然走到魏寮面前,轻轻福了一个身。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随意在的魏寮身上打着转儿。

“给魏大人敬酒!”她半蹲下来,蹁跹的裙子宛若姣好的花朵。在魏寮面前冉冉盛开。

魏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姑娘似乎受不了这种直接的眼神,微微低头颔首,两颊上适时的浮上一抹红晕。这在明若白昼的灯光下看起来异常明显。

魏寮再也忍不住,拉过姑娘的手。那姑娘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却是不敢拒绝,试着接纳他,依着他的胳膊,要将头轻轻枕到他的胸膛中。

然而这姑娘还没有靠拢过去,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凉。手中的酒杯因为魏寮的动作扣到胸前,她原本就穿着单薄,如此更显得清凉透明。

“呀!”魏寮刚刚的柔情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颇有些嫌憎的看着她。

“怎么连个酒杯都拿不好?”司徒公已经看到此幕,收敛和苏姑娘的调笑,有些生气的责备道。

这姑娘还没有开口,就已经被魏寮推开。他们酒桌上供应的本来就是鲜红色的葡萄酒,艳红色染在魏寮的衣摆上,看起来一片濡湿。

苏姑娘知道这魏寮有些洁癖,好不容易看得上府上的姑娘,结果竟然出现这种事。眼看到魏寮脸色沉下去,碍于主人都已经发话了,便不好发作,只得出言打破僵局说道:“还不将姑娘拖下去!竟然弄脏了魏大人的衣服,就用你的皮囊帮魏大人做一件新的过来。”

此话一出。其他客人脸色骤变,唯独司徒公依旧谈笑风生。

林辰看着这姑娘花颜失色的拖下去。甚至来不及叫嚷出声。不一会儿,魏寮换好的新衣裳回到宴席上,就恰好看到侍卫从外头捧进来一张皎白细腻的皮囊进来。

“都是我调教无方,坏了魏大人的兴致。若不然魏大人再从众位佳丽中挑选一人出来。定然能让魏大人满意。”苏姑娘笑着说道。

她见魏寮的目光依旧停在侍卫手中的皮囊上,顺口解释道:“如今夏日炎炎,魏大人又是新到邺岳城,想必没有置办家具之类。今日顺水人情,一点小意思。这不过是人皮,做成扇子。细致精巧,便是炎夏解暑的最好的东西。一点小意思而已。还望魏大人不要拒绝才是。”

魏寮脸上又惊又惶,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他指着苏姑娘。后者却是一脸无辜,一双夺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说道:“姑娘们伺候不好,自然是要受罚。魏大人何必这般惊慌?”说着她又随意指了一个姑娘,也不管那姑娘吓得苍白的脸,直径命人推搡送到魏寮面前。“如今良辰美景,佳人在前。何不乘着这风月天,好好寻欢作乐,才不费今日这等景致。”

魏寮看到面前这个女子吓得哆哆嗦嗦,苍白了嘴唇的脸。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尖尖细细的下巴。身段有些娇小,因为害怕,两只眼睛只管咕噜噜的转。显出胆怯的风情。此时看到魏寮就像是见到鬼般,她原本是被旁边的侍姬推上来,几乎不曾碰到魏寮身上,但是又怕惹他生气,惊恐的退了一步。慌忙学着之前那姑娘的模样半蹲下来。只有颤抖着的双肩泄露出她的惊恐。

“大人,请喝酒。”她声音又糯又软。带着轻微的颤抖。光是听着声音都可以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娇弱。

魏寮看着她,只看到她发髻上别着一只梅花簪。却是不动。

“大人?”这声音似是哀求,似是恳切。

司徒公眉头不经意一皱,招呼门边的侍卫上来说道:“看来,魏寮兄又要多一面人皮扇子了。”

两个侍卫刚要上来,那姑娘连忙抬头,双眸含泪。似乎含着无限深情,亦或者冰冷如水。

士兵来带走她时,她静静的看着她,并不做声。既不出声哀求,也不哭泣。只有眼瞳中含着泪,冰冷冷的泪水。

林辰站在人群中,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原本后宅中的勾心斗角已经让她不忍直视,而在这里,则更是直接的杀人不眨眼。

侍卫们重新进来时,手中又多了一个托盘,没有意外的,上头依旧是张完好无损的细致皮囊。

林辰从宴会上退下来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经湿透了。

“林姑娘,林姑娘...”由于秋簪被关在暴室,管事嬷嬷又调过来一个小丫头,因为她出生时下了一晚上的流星,所以起名为流星,人唤星儿。星儿才十三岁,两颊上带着红晕,皮肤微黑,显得本分老实。

听说她的母亲是司徒家的私生女,自来处于极其尴尬的位置。她在司徒家连个普通个侍女的地位不如。

流星是个胆小而机灵的人,生活在司徒府后宅当中,想要活下去,就必须会察言观色。

她见到林辰脸上的郁郁之色,小心翼翼端过来一碗香茶过来:“林姑娘,林姑娘...”她的声音舒缓却带着急切的基调。令人不会厌烦,反而如同催眠的曲子。

“将房里的花儿都撤出去吧。”林辰有些烦躁,看到窗台上新摆上的开得眼里的绣球花,浓郁的香味令她有些心神不宁。

“是。”流星卑谦的答道。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将这些花盆搬到哪里去。明明这般好看,为何姑娘就不喜欢呢?

流星有些不解,脚步止住了。小心谨慎的往帘子中瞥了一眼,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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