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宫,正殿。

凤婧衣一一上前见了礼,气氛一如好离宫前那般热闹和谐,每个人都对她笑着,可是她却清

晰地感受到她们目光里的冰冷和怨毒。

一个个口口声声都在说她好福气,大难不死,暗地里却是无不希望她就死在了宫外。

“钰嫔真是好运气,那么高的崖落下去,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胡昭仪笑语说道辂。

看似是关心人的话,可是那唇角微不可见的冷笑,已充分泄露了她内心所想。

“若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嫔妾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回来,是摔断了腿,休养了数月才好起来

的。”凤婧衣淡笑言道姊。

“原来如此,只是伤了腿,未曾伤及性命,那便是万幸了。”郑贵嫔笑着说道。

“郑贵嫔说的是,还好未曾伤及性命活着回来了,皇上这半年可是担心坏了,这么多年一直身体康健,因着钰嫔失踪了半年,人都大病了一场,如今你能回来了,那便好了。”皇后一脸温和的笑道。

“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妹挂怀。”凤婧衣道。

“我们倒是不打紧,可是把皇上给急坏了。”皇后叹了叹气道。

这明明是好意说给钰嫔的话,让她知道皇上对她挂念的紧,可是听在众嫔妃的耳中就不是滋味了,谁不知道这半年来皇帝因为钰嫔失踪,不仅大病了一场,连来后宫的次数也寥寥无几,甚都未曾再召幸过她们任何人。

从这个上官素进了宫,皇帝对后宫的恩宠就更加稀薄了,如今她竟把皇上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的,那他们以后在这宫里哪还有恩宠可言。

上官素啊上官素,你怎么就不好好死在了宫外,偏偏还要活着回来。

凤婧衣笑了笑,自然明白皇后的背后用意。

借刀杀人,想要借这些嫔妃的手来对付她,这是她惯用的招数。

既然她敢再回来,自然就早已料到了这种种,反正夏候彻已经说,如果她有本事争下皇后之位,是她的也无不可,那就且走着瞧吧。

她本无意与邵皇后为敌,可若是她一再为难相逼,阻碍她的计划,她也不介意费心与她一争,将她从那高高在上的后位上拉下来。

“可不是,这宫里这么些年,除了兰妃还真没有人让皇上这般挂念。”郑贵嫔笑语道。

“贵嫔这是什么话,在座的能在这宫里,哪一个不是皇上心上的人。”凤婧衣笑语道。

她想干什么?

以为她被兰妃推下山,所以心生妒恨,回来以后受了刺激就会处处去找兰妃麻烦,然后斗个两败俱伤,倒便宜宜了她们。

可是,她们不知道这出掉下山的戏码,根本就不是她自己一手主导出来的。

所以,这样的刺激对她根本没什么影响力,她根本不是会轻易受人刺激冲动行事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潜伏在自己仇人身边了。

“我们这些昨日黄花,哪能和妹妹比。”方婉仪打趣说道。

“方婉仪真是说笑,各位娘娘们都芳华正茂,哪个不是沉鱼落雁之容,这哪里是素素能比的。”凤婧衣含笑道。

“沉鱼落雁又如何,也不及妹妹入得皇上的眼,得皇上的欢心。”郑贵嫔跟着说道。

凤婧衣想,不就是夏候彻正好在她离开的时间里生了一场病,一个个尽把账算在她头上了。

大约,这一回她是真招来了所有人的仇恨了。

只怕,以后这合宫上下要对付的不是兰妃,要调转矛头对付她了。

可是,讨好她们有什么用,一个不如意了该对付她还是对付她。

她要在这宫里继续走下去,只有紧紧抓住夏候彻这棵大树才行,那么招来宫里这些人的嫉恨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好了好了,人回来了,皇上高兴了,这便是好事。”皇后插话进来,笑意嫣然地望向她,道,“钰嫔后面可要更留心伺候好皇上才是。”

“这哪能是嫔妾一个人能办到的,还得仰仗皇后娘娘,及各位娘娘们一起照顾皇上才是。”凤婧衣道。

好像自从出了入宫,好拍人马屁的功夫真是愈发地见长了。

这样的话听到一众人耳中,显然个个都受用得很,面上扬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自清宁宫出来,沁芳都紧张出一身冷汗了,见周围没人了便道,“以后只怕这一个个的不盯着兰妃,倒要盯着主子你了。”

“那就走着瞧呗。”凤婧衣平静而笑道。

如果她连夏候彻底上些后宫里的女人都搞不定,又怎么能从他的手上去夺回南唐,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你这半年在宫里,靳兰轩呢,有什么动静?”凤婧衣一边走,一边问道。

沁芳说着,面上不由露了笑意,说道,“她呀,现在都躲在永寿宫里不敢出来,主子你出了事,皇上盛怒之下便再没有见她,宫里皇后和和皇贵妃有趁机落井下石构陷,若不是还有靳太后保着她,只怕她早在这宫里待不下去了。”

凤婧衣冷冷笑了笑,“是吗?”

可是,即便已经闹到了那样的地步,夏候彻也只是不见她,不仅没有废弃,甚至连禁足都不有,所以要想除掉她,后面还得要费一番功夫。

“依奴婢看,兰妃那样做事冲动的人,根本不足为虑。”沁芳道。

“那是因为她自小高高在上惯了,总认为对别人颐指气使是理所应当的,南唐的牢狱之灾又让她大受刺激,对于南唐的人总是急于除掉,所以才会这么沉不住气,但这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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