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宣太子走近几步,郑重说道,“本宫要毫发无伤的活人,记住……是毫发无伤!”
况清愣了愣,有些不解其意,但又不敢再追问下去。
“是。”
桥上的人相继离去,凤婧衣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过桥回去是不可能了,望了望桥下的河流,纵身跳到了桥下的石头上,一咬牙走进了水里。
冬日里的河水,冰冷的像针一样扎人的疼。
该死的冬天,该死的北汉的冬天。
她正暗自咒骂着,狄府的方向又有了人马过来,想来是狄云派过来的人马,她不敢再有耽搁,赶紧沉到了水里,顺着水流向下游去。
水中一片冰冷的黑暗,她不敢冒然起来,只得一直沿着水流游向下游,估摸着走了好远了,方才悄悄从水中探出头来,确定周围无人方才打着哆嗦爬上了岸。
客栈是在河流下方,加之顺水而下,比她预计的还早回到了客栈。
虽然很想尽快泡个热水澡,可是先前送到房中的热水这个时候已经凉透了,而且外面的情形也容不得她有这个时间逍遥了。
凤婧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原先的湿衣服丢到了屏风后面的装满水的浴桶里,在炭火盆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量着对策。
夏候彻还没有回来,可是她已经惊动了鸿宣太子和北宁城的守将,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这么一想,她将头发快速梳了梳绾起,走到墙边拍了拍,隔壁房间的两个护卫闻便赶紧赶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凤婧衣掩唇咳了咳,道,“我有些不舒服,帮我去医馆抓副治风寒的药回来。”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鸿宣太子的人已经开始对付你家主子了,咱们赶紧逃命,这时候已经有人在城中找人了,他们只要出去了看到城中有来往的北宁守军,肯定会就会有所警觉了。
两人相互望了望,一人道,“属下这就去。”
他们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如何不知道皇上如何宠着这个钰容华,这若是耽误了病情什么的,回头他们还不知是什么罪名。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出门抓药的那人急急赶了回来,回道,“北宁城的人好像在城里找什么人,现在下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了,安全起见,这里咱们不能再待了。”
“可是皇上……”凤婧衣望了望两人担忧道。
“娘娘,收拾东西,属下要先送你回南宁。”两名护卫道。
凤婧衣望了望两人,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自己杀了这两个人逃回南宁,暗中与鸿宣太子达成合作,也许……夏候彻就能死在北宁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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