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过年宫中无大事,停朝两日,萧昱倒也有了两日的空闲时光。
正月初一,午后的阳光正好。
午膳过后,萧昱便带着她和瑞瑞去看行宫的其它地方,她怕冷穿得厚,又把瑞瑞裹得圆滚滚的,抱着他这个小胖墩就愈发吃力戏。
“我抱他。”萧昱笑了笑,将瑞瑞抱了过去道,“小胖墩,以后少长点肉,你娘都快抱不动你了。殓”
凤婧衣跟在边上,不由失笑出声。
因着还是冬日,其它几处园子里树都还是光秃秃,萧昱一手抱着瑞瑞,一手指了指果园里的树道,“这里桃树,梨树,李子树,但凡能结出果子的,我都让人种下了,好些今年秋天就能结出果子来了。”
“种这么多,又不是要当果农。”凤婧衣道。
萧昱笑了笑,说道,“明年秋天,估计熙儿也能回来了,两个小家伙都到一岁了,不定能都跟能跟着你一块儿来摘果子了。”
凤婧衣一想到两个小家伙刚会走路的可爱样子,不由温柔而笑。
瑞瑞看着他们两个人笑,也张着嘴咯咯地笑,圆圆的小脸,眯成了一条缝。
夏之馆的湖上,如今还结着厚厚的冰,人都能在上面滑着玩了。
“等到了春天,湖里都种上莲花,到了夏天住在这里就正好清凉。”萧昱笑语道。
凤婧衣扫了一眼,说道,“嗯,估计蚊虫也不少。”
春之馆里,种了不少的花树,想必一到了春天就会成一片花海,美丽的景像可想而知。
因着天气太冷,略略走了一圈,怕把孩子冻着了,两人就回了冬之馆了。
凤婧衣看到瑞瑞开始出汗了,这才给他解了厚厚的棉衣,小家伙趴在踏上看着她在屋里收拾东西,也不哭也不闹的。
她收拾好东西,回到榻边坐着,小家伙便朝着她伸手。
萧昱无奈,只得将他递给了她带着,不过却还是拿着他的小玩具逗着他,小家伙伸着手去摸,却又有些抓不住。
“我听父皇说,你拒绝了接位登基。”凤婧衣开口说道。
萧昱闻言抬眼望向她,似是猜测到了她后面想说什么,眼中的笑意缓缓沉黯了下去。
“嗯。”
“那天从栖梧宫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灵犀郡主,是个聪慧的女子,若是……”凤婧衣说得艰难,甚至不敢抬眼去他此刻的神色。
“阿婧,你要说什么?”萧昱的声音冷沉了几分。
凤婧衣抬眼望着他,抿着唇沉默了,无法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是不是要说,灵犀郡主聪慧过人,可纳为妃?”萧昱定定地望着他,沉声说道。
“萧昱,你是北汉的储君,将来更是北汉的天子,这些……”
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皇帝的政治联姻,从来是必不可少的。
“他夏候彻能为你做到的,我萧昱一样能做到。”萧昱望着她,眼神沉郁而悲哀,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他,我可以等,我不会逼你,可是阿婧,你也不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纳妃之事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阿婧,难道你心里有了他,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了吗?
他说罢,侧头望向窗外的暮色,久久地沉默。
是不是,若在玉霞关挺身救下她的人是他的话,一切就不会现在这样。
是不是,在她那一次来北汉之时,他就留下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许久的沉默之后,凤婧衣开口道,“对不起。”
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意,却还要说出这样的话,她真是太过自私了。
只想着,如果他并非是全心全意在她这里,也许那样她就不会心情那么沉重了。
萧昱扭头望向她,倾身深深将她和孩子一起拥在怀里,呢喃在她耳边的声音却脆弱得让人心疼,“阿婧,我嫉妒他,每天都发疯一样的嫉妒,可是我又不敢,我怕我的嫉妒会吓走了你,我只等,小心翼翼地等……”
tang曾经那么多年的相依相伴,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她早已是他的全部。
“我知道。”凤婧衣笑,眼中满是泪光。
这么多年,是这个人一路相伴,嘘寒问暖,他是她安心的港湾。
可是,她还是该死的放不下那个她曾憎恨过,也动心过的男人。
纵然,他带给她的痛苦多过快乐……
“阿婧,我们说好的,要一辈子在一起。”萧昱道。
凤婧衣沉默,无言以对。
瑞瑞被两人夹在中间,有些不舒了,便哭闹起来。
萧昱松开她,面色如常的起身道,“早上书房送了几件公文,我过去看一看。”
“嗯。”凤婧衣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应声道。
良久,瑞瑞止了哭闹,她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沉重地叹了叹气。
也许她这一生,心情都有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可是从她决定嫁给萧昱的那一刻起,这一辈子就只能在他的身边了。
正月的两天空闲转眼便过去了,萧昱又开始了行宫和王宫两头跑的生活,而纳妃之事她再也没有提过一个字。
北方的春天来得晚,春之馆百花齐放的时候,瑞瑞已经快五个月了,看着园子里面各色的方,什么都想伸手去摸一摸,睡觉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翻了一个身,被子都被压在身下了。
青湮的来信说,瑞瑞的身体也在渐渐好转,长胖了不少,说是再过几个月就能接回来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