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终是如愿以偿了,但是这一切,她一定会向她讨回来,千百倍的讨回来。
以往她怎么对付她,她可以忍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我们先回丰都,回头我再陪你一起回去吧。”萧昱劝道。
她这样一个人回去,他实在不放心。
他当然知道此刻她想到的是什么,也怪自己当初明明看出凤景并未知错,若那时他好好劝了他,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孩子出生之事,凤景擅自带走两个孩子,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如今更与傅家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最疼爱的亲弟弟,竟与她的仇人一起害死她的亲生骨肉,这要她怎么办?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这们我们自己的家事,让我自己去吧。”凤婧衣疲惫不堪地说道。
萧昱无奈叹了叹气,道,“我送你到南唐边境内,让墨嫣派人接应你回去。”
凤婧衣没有说话,此刻也没有心思再想其它,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
一行人下了山,还未出岳州境内,况青便追上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后面一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萧昱望了望凤婧衣,道,“我们加快行程看看,寻机会截下他们。”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点了点头。
一行人快马加鞭出了岳州边境,但一路上后面的人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萧昱吩咐人先行藏进了树林之中,后面一行人追过来见没了人,便停在了原地四下寻找。
萧昱等人趁机从周围合围,问道,“一路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知道行迹已经暴露,便也不再隐瞒,为首一人拱手道,“我等并无恶意,奉皇上之命护送你们离开大夏境内。”
况青仔细瞧了瞧,低声道,“是夏皇身边的黑衣卫。”
凤婧衣没有吱声,一掉马头先行走开了,只是眼眶止不住地阵阵酸涩难言。
“代本宫和太子妃谢过你们皇上好意,我们自己回去即可,你们不必相送了。”萧昱道。
他要送的,无非是她而已。
可还有他在,不需要他的人再来护送了。
“我等也是皇命在身,请鸿宣太子不要太过为难我等,我们送到大夏边境自然会返回的。”为首的一名便服黑衣卫道。
圣上离开岳州之时留下他们下了圣旨,要他们暗中护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如今被他们发现了行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你们自便吧。”萧昱说罢,带着况青等
人跟上一马在前的凤婧衣离去。
黑衣卫等人只是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没有上前去他们一行人交谈说话,一直将他们送出了大夏边境才折返,准备回去复命。
而此刻,自岳州离开的夏候彻一行又一次回到了榆城,还是那家行馆,还是那个房间。
夏候彻默然坐在那里,望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怔怔出神,明明就在几日之前她还坐在那里,还在他一伸手就能触到的地方,谁知道一转眼竟就这样的局面。
如果那时候,他留下了她,不择手段地留下了她,也许就不会有岳州的悲剧,不会有她那样的绝望,不会他此刻这般的心痛无奈。
原泓进来看他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目光平静而寂寥,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这也不由让他为自己隐瞒那封信的事感到有些心虚,不过好在那人没有看着自己,倒也很快掩饰得了无痕迹,进门寻了椅子坐下,说道。
“傅家和楚王都在冥王教,咱们不可小觑。”
夏候彻回过神来,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去一趟容弈那里,跟他一起查一查那孩子出生以来,南唐的可疑迹象。”
若是,自己早些注意到南唐那边的动静,也许就会发现什么,也许就不会这样被人算计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萧昱说的对,即便他找到了傅家的人,即便他将他们都杀了,那个孩子也活不过来了。
他们之间,也永远隔起了一道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高墙。
原泓端着茶盏,掩去自己一瞬闪烁的目光,道,“你要查什么?”
“这件事,只怕南唐或者北汉就有冥王教的人,或是有着他们的眼线,否则不可能算计得这么准。”夏候彻敛目,疲惫地说道。
对方派人将他一步一步诱到了岳州的西山寨,也将他们一步一步引到了那里,让她们亲眼看到了那一切,看到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既然是到大夏境内,势必一定是隐藏行踪而来的,所以能安排这一切的人,必然对她要走的路线和时间都了若指掌,若非是她身边熟悉的人,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好,我明天就起程去。”原泓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是怀疑了什么呢。
“还有北汉那边,派人过去盯紧点。”夏候彻沉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萧昱的反应有些别扭和奇怪。
若是他的儿子死了,他定是恨不得与仇人拼了命去,可是那个人当时有冷漠,有愤怒,却并没有那么做,是他真的太稳重,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他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傅家的人算帐,没时间去理会这些。
“好。”原泓说罢,搁下茶杯起身道,“我交待些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