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氤氲着好闻的香味,不知道是那些不知名的花在释放着生命尽头的芳华。蔡子然心事重重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女生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已经在学校的犄角旮旯蔓延开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
他站在两树相见的夹缝。不时地看着五楼的窗口。他已经打电话给莫亭了,叫她下来,有护送跟她说。
莫亭慵懒地翻动着蔡子然发过来的信息。收拾着。
蔡子然安静地站立在午后的阳光里,影子被吞噬在脚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始终没有再亮起来。他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肩膀被人打了一下,一看,是莫亭。她调皮地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双手藏在后边。
“什么事啊?”莫亭明知故问。
“哦……你还好吧,今天早上都没有上课?!”蔡子然略带责备地说。
“没事,就是很困,都让江诚把笔记做好了,到时候抄抄笔记就好啊”她笑着。
“跟你说个事呗……”蔡子然艰难地开口了,但是许久没有再说,他是不知道怎么跟她开这个口,他是鼓足了勇气才挤出了刚才那几个字的。
正在他犹豫措辞的时候,只觉得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他俯头温柔地看着莫亭细碎的发丝。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这绝对不是你的错!”莫亭钻在他的怀抱里,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晰,但是蔡子然却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你都知道啦?”蔡子然惊讶道“你都不怪我的?”
“嗯”她拼命地点头。
她觉得自己离不开蔡子然,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任性,动不动就会发个小脾气。她心里知道只有蔡子然可以接受她那烂成一滩的脾气。
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她站在悬崖边上,满目疮痍的景象,枯草丛生,荒芜得甚至看不见飞鸟。她一个人被抛弃在了荒郊悬崖,飓风掀动着她那瘦弱的身板,天,渐渐地暗淡下来,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色瘴气在空中旋转,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风愈来愈大。她站在风里,大声嘶喊着蔡子然的名字,可是他没有出现,还是没有出现,眼前沾满了黑色的烟雾,她什么也看不清,她的心里害怕极了。“蔡子然,你快出现啊,我快要死了,救我救我!”她还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她只感觉一双巨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在飓风里,旋转着。他们一起呗垂下来悬崖,她拼命想要挣脱,让他逃生,哭喊,嘶叫。可是他始终没有放开那双炙热的手。只感觉像是掉进了一个洞穴似的地方,身体轻微震动了一下,然后就醒了。
她想着就后怕,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没有他。
她抱他更紧了。
“我不会失去你的!”她斩钉截铁地咬着牙齿。
“该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还会是美好的一天!加油!”蔡子然给她打着气。
“是啊,‘在茫茫人海中,我们相遇是多么不容易啊’这是我看书的时候看到的一句话,我觉得我们就是。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的人在你身边走过,或擦肩或搭讪或是谈了许久人生,但是他们始终都没有走进你的生命,只有我,我们彼此走进了对方的生命,干涉了彼此的人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帮对方吧人生过得更完满,你觉得呢?”
蔡子然听着莫亭的话,突然觉得她像个诗人,活在诗意的时空。用力地点着头“那就让我们一直,永远参与对方的人生吧”
莫亭微笑着。
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背,在他胸前蹭着,感觉有种幸福的光晕在头顶旋转。
此刻,他们是彼此在一起的,心,是在一起的。
他没有多问,既然她已经那么说了。
她是在校内上看到的。精诚大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也谈不上是规定,是现象吧。每次学校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那些漫天的新闻就开始四处蔓延,不管好的坏的,都流传得很快。就因为是名牌大学,所以受重度自然很高,流出来的信息自然也是飞跃式地延长。
“最近还有没有在写诗?”蔡子然温柔地问道。
“嗯”她点头“但是情绪不是很高涨,有点愁绪”
“我想看看”蔡子然每次都会说她的诗高深,看不懂,不明其意,但其实每次都可以领悟其中的情愫。看她的诗,他就能知道她到底好不好,心里在想些什么。虽然有时候并不知道她因为什么有异样的情绪,但他至少会知道那会她是拥有那种情绪的,他也知道该怎样剔除那些带着毛刺的元素。
“好,我去拿!”说着早已跑出了蔡子然的视线。
纸张、书本凌乱地
摆满了桌子
像极了我的心情
时光有点凉
停止呼吸
停掉心跳
让停滞在时间尽头
天光渐渐暗淡
心事搁置一边
慢慢平静
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
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戏剧里的小丑
在上演一幕幕可以当做笑话的闹剧
被禁锢在钢筋水泥里
感觉失去了自由那种与生俱来的与大自然接洽的奔驰
回归现实
无论生活在哪
都要活的开心微笑着
她的每首诗都没有名字,正如她的人,不饰张扬,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不被人注意的拥有自己喜欢的人的人。她确实很平凡,但是却很难掩盖她的气质,不管是冷漠的还是热烈的,总是给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