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释之回来的悄无声息,郁采看着面前已经长成个男人模样的祈释之,露出几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阿释,要不要来个拥抱?”
祈释之嘴角起了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伸臂紧紧抱住苍白瘦弱的郁采,“谢谢你”。
郁采勉强控制住泪意,拍拍他的后背,“走吧”。
拉风的红色跑车中,郁采指了指黑色小礼服的陶其华,“就是她”。
祈释之静静看着,脸上比郁采那副还大几分的墨镜遮住了唯一可泄露几分其心情的明眸。
“走吧”。
郁采担忧的捏了捏他的手,“阿释,你准备做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不过是听说她回来了就迫切的想要回来看看她,想如何,他却茫然无头绪。
“阿释,”郁采勉强笑了笑,“带你去个好地方”。
郁采所谓的好地方乃是石尉送给她的房产之一,话说郁某人财大气粗了,也就不想着那么一点半点的房租,很是慷慨的给自己和郁撷留了一套,现在正好。
“这是我救了石小妹后,石叔叔送我的谢礼,我觉得没必要拒绝显示我所谓的骨气,就收下了,阿释,你等着,只要两年,这房子肯定会再涨两倍,到时候你不愿意让祈书凡养,我养你!”
祈释之点头,好吧,被人养的滋味的确挺不错的。
“稍等一会,我给你下面条吃”。
一刻钟后,祈释之看着面前的西红柿鸡蛋面,恍惚想起很久之前也有一个笑的温柔甜蜜的女子满是怜爱的端给他一碗西红柿鸡蛋面,跟他说,“阿释,别的不说,这西红柿鸡蛋面我还是很拿手的”。
祈释之摇摇头,好吧。那个女子是不会说这样丢脸的话,记忆中她不管做什么都很好吃,特别是在他再也吃不到后,那种美味就一直放大。放大……
“阿释,先凑合一下,一会郁撷就该下班了,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祈释之点头,看了看她放在门口的旅行包,“你,晚上不回去?”
“嗯,我跟祈书凡说了要到郁撷这住几天”。
祈释之不再说话,埋头吃了起来。
祈释之看着窗外出神,郁采看着他的侧脸出神时。敲车窗的声音传来,郁采示意祈释之低头,摇开车窗,“什么事?”
“陶小姐要我跟你说一声,别再跟着她了。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郁采郁闷了,她怕引人耳目,特意去租车行租的一辆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黑色车子,为毛还是被认出来了?
“让她来见我”。
男人不耐,“陶小姐没空”。
祈释之冷然,“她会有空见我,你要做的就是告诉她来见我”。
男人似被他气势所镇。愤愤走了,郁采崇拜,“阿释,你好有气势哦!”
祈释之没理她,郁采再接再厉,“阿释。埃及有没有黑手党,你有没有秘密加入?”
好吧,他祈释之能怎么说?
不一会那男人又回来了,这次态度稍微恭敬了一点,“二位。陶小姐请你们里面坐”。
“让她去花雨708,晚上七点”。
“你可以回避”。
郁采止住了两头转圈的行为,傻笑,“阿释,请原谅我对一个资深情敌的惧意和厌恶”。
“过来”。
郁采乖乖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酒一口喝干,“阿释,等这件事过去,我带阿撷一起去埃及看你,好吗?”
祈释之点头,郁采立即小心眼的加了一句,“夏韵韵又娇气又缺德,比不上石小妹一半,昨天还假惺惺问我好不好,我看她更想问的是我的月子坐完了没有”。
祈释之无奈,“一会你帮我说话”。
“啊?”
“我不想跟她说”。
郁采点头如捣蒜,“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揍她一顿?”
祈释之严肃点头,“对着脸打”。
郁采黑线了,祈大少果然长进了啊啊啊!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郁采上前开了门,微微一笑,“陶小姐”。
陶其华讶,又看向祈释之,“我认识你们吗?”
郁采郁闷了,好吧,她果然是容易被忽视的人群,当下退到祈释之身后,“陶小姐,这是祈释之”。
陶其华这回是真的惊讶了,反手关上门,施施然坐了下来,“释之?你不是在埃及?”
祈释之没反应,郁采开口,“我们少爷说,他原本是在埃及的,但是听说陶小姐您回来了,特意回来看看您”。
陶其华看了看祈释之,又看向郁采,“你是什么人?”
“我是祈释之的学姐”。
陶其华听出味儿来了,懒懒倚上沙发,“释之这是怎么了?事事要你开口?”
“祈释之患有阶段性失语症,还请陶小姐见谅”。
陶其华笑笑,“释之,听说你这几年做的很不错,你爸很是欣慰,我也很代你高兴”。
郁采看了看祈释之,“陶小姐,祈释之说,假惺惺的话就不要说了,咱直奔主题,您这次是为什么回来的?”
“释之认为呢?”
郁采再度看了看祈释之,“陶小姐,祈释之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您是为他fēng_liú倜傥的父亲回来的,如果他猜错了的话,您是为年轻英俊的省长大人回来的”。
陶其华笑了起来,“释之,你这学姐找的不错”。
“承蒙您夸奖了,会看祈释之的脸色是我唯一可嘉奖的地方,也是我至今未饿死的根本原因,”郁采一本正经,“那么,请问,您到底是为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