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点点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老祖已经同意跟青灵门、天道宗合作了。”
归真目露疑惑,“师兄可否解释一下老祖的意思。”
这也是法意的心中之疑,掌门叹了口气,“如今天道宗势大,无论我们是否同意与他们合作,他们势必会借我们与彩月门发生龃龉的时机收拾彩月门,预期到时候陷入被动,不如此时争取主动。”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彩月门欺我天云门至此,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们与彩月门的这一仗,打定了!”
“掌门,有什么需要我等做的?!”远致真人十分激动。
“眼下叫大家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们对向彩月门复仇一事,有什么具体的思路?”掌门这句话说完,屋中陷入安静。
彩月门毕竟是一个大派,不可能说打就打。
法意清了清嗓子,“古语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觉得应该趁还没打草惊蛇之机先将彩月门高阶修士制服,一如他们当年对我们犯下的大错一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主意!”火玲一拍桌子,“法意此计我以为甚好!”
归真也用赞许的目光望着她。
“法意师妹此计的确甚妙,只是不知师妹有何具体打算?”掌门真人问。
法意想了想,“我新近结丹不久,对本门与彩月门交往之事不甚了解,不过我以为,我们不如编造一个正当如常的借口,邀请彩月门掌门及结丹真人来本门拜访,到时候在不知不觉间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岂不快哉?至于具体什么样的借口合适,还得仰仗各位师兄群力群策了。”
“好一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归真抚摸着兔妖,毫不掩饰对法意的欣赏。
依照法意的思路,接下来的讨论十分热烈。无论是谁。对彩月门背信弃义、陷害本门的恶性都痛恨不已,原本交好的两门联盟,此刻以完全瓦解。众人又商量了一会,便依言散去。
当初众派攻打紫谷山。也用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这次攻打彩月门,如果计划顺利,有可能在一个月内结束战斗,但如果打开了持久战,弄不好比两个月还要多,别的都好说,她现在是进阶元婴的关键阶段,时不我待,她没空等上两个月时间。
而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彩月门能乖乖就范吗?天云门的盟友能靠得住吗?
因此,第二天一早,法意便向掌门表达了离开一段时间的想法,掌门闻言并没有说什么,但法意还是感觉到他顾虑颇多。第二天一早。掌门找到了法意,表示可以给她一个月假期,但务必保证按时回来。法意得令后,便回来收拾东西,她打算带上角震,一人一兽到烟云各处闯上一闯。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掌门所提的附加要求就是无砚必须跟着她走。
虽然听上去十分为难。但法意心中有主意。她打算到时候带着角震先溜,等无砚反应过来,他们早就走得远远的,这样就不用带着这个麻烦的尾巴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她和角震半夜开溜的时候,刚好看见无砚穿戴整齐背着一个大号的兽皮包袱等在洞口。
他们走一步。他就跟一步,让他回去也不回去。第一,无砚还在吃药,她此行带着一个药罐子多有不便,第二。她是为了寻找天地灵物吃掉,这种私密的事实在不宜带着一个外人。她把无砚带到掌门那去理论,掌门却说,无砚是筑基九层的实力,虽然与结丹存在本质差异,但也是个极好的帮手云云。话里话外偏袒着无砚,非要她把他也带上。
法意不喜欢这样的安排,说道,“掌门师兄,我的意愿我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不是无砚不够好,而且我此行不宜有旁人在侧,所以还请师兄收回成命,”
掌门不同意,“顺着无砚不仅是我自己的意思,也是老祖的意思,”言外之意,这孩子你带也得带、不带也要从新。
法意心中不平,因此一时冲动,决定问出那个徘徊在心中很久的问题,“掌门师兄,恕我冒昧,我想知道老祖为何对无砚的事如此观照。”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明明是元婴老祖,为何会对一个筑基弟子关怀备至,而且亲切的有些不像他的作风,她怀疑无砚和老妖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掌门听了她的问题脸色并不好看,“小师妹,你出身乾一,相必应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件事,并非你能操心的,所以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法意从掌门的神色变幻中感受到了支持,越发觉得无砚与老妖怪有什么秘密。既然这样,带他出去也无妨,她刚好可以利用无砚逐渐康复的时机去套套他的话。
因此,最终敲定法意、角震、无砚,共同出发。
法意将自己的飞剑变大,角震坐在最前端,无砚紧随其后,她自己则负责殿后。此去的地点她心中已有定论,记得当年有一部手札,上面记满了一个人在烟云行走的种种故事。此人的笔触最后停留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她便决定,先去这个小山看上一看。
无砚坐在飞剑上十分乖巧,既不吵也不闹,只是依然很沉默,法意对他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不要拉后腿,第二,不要搞破坏,有意和无意都算。
它们飞在天上,对下面的情景看得十分清楚,在如今的烟云,变异妖兽已经随处可见。它们凶悍异常,而且不像从前有灵性时直到遇难而退,现在的变异妖兽个个悍不畏死。
好在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