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刚刚闯进大夏王城,灭了鸠摩家满门,几千条人命在手上,免不得人王震怒,派人来抓,凡事都还要小心一点才好。
心中刚自一动,信不走过一座酒楼,便被门前一个店小二笑呵呵的拦了下来。他身上密布黄泉魔气,蛊惑人心,落在这店小二眼中,只道是刚从渡口大船上下来的来往客商,穿着华贵,立刻就上来拉客。
“在翠屏山白曰练法,几乎忘了人间饭菜的味道,这酒楼不小,三教九流都有来往,吃饭的时候留意一下,或许就能得到一些消息。”王禅环顾四周,心中忽然有了计较,当下把手一翻,扔出一大块白花花的银子,“捡拿手的酒菜整备一桌,剩下的就赏给你了!!”
那店小二一看,只见这银子,形同马蹄,入手沉重,足足有二三十两,顿时心中砰砰乱跳,随后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引着王禅到了里面落座。
这些白银都还是当初在狼居胥山时,王禅在木妖鬼母的墓穴中搜刮出来的东西,虽然款识与今下不同,但银子就是银子,也没谁会去多做计较。何况大夏银贵,这么一锭马蹄银,吃一桌上好的酒席,剩下的部分,也足够常人大手大脚花销一年了。
店小二乍逢豪客,自然热情!!!
“大爷,看不看相?楼上三层,有一位奇人,铁口直断,如同半仙儿,能断人财运前程,在我们酒楼盘桓半月,但有来求他看相的,无不精准,简直就是活神仙一样呀。大爷若是有兴趣不妨去三楼看看,能到那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正合您的身份。”
“哦?我说这楼里怎么有些不对!”神念瞬间探出泥丸宫,八爪鱼般笼罩四方,王禅果然就看到三楼的一间雅间里,一个道人,头发花白,正踞案大嚼,背后墙角支了一面白幡,上面写着“太乙神算,救苦救难”。门外几张桌子全坐满了人,鸦雀无声。
“大爷莫要不信。这老道长的虽然寒颤一些,却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就连驻扎此地的王大将军也慕名来访,找他看相。咦,这些都是王城的禁卫军呀,不知又有哪位王孙公子到了镇上了。”
目光一闪,就见门前街上马蹄声声,甲叶晃动,三十几匹高头大马簇拥着一辆豪华马车,疾驰而过,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听这店小二在耳边不断呱噪,王禅也不理会,只是神念一扫,见到那道人白幡上几个大字,心中便是有些奇怪:“太乙神术那是道家太乙派的不传之秘,上一次青莲太乙两大剑派,暗中算计天吴氏,便是太乙门掌教真人不惜耗费功力,以先天太乙神术推演天机,布下的天罗地网。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只怕真能成功颠覆了天吴氏的山海魔宫,抢走九道黄泉。楼上这道人,气息晦涩,显然未成元神,若是真精通术数,那还真要见识一下。”
当下拔步上了三楼,也不管门前有多少人等待,只一把推开房门进去,就见那道人正猛劲灌酒,鼻头通红,面前桌案一片狼藉。
“你这人,好生无礼,不知道大师正在进食,若要看相,出去排队!”房间中有一道童见了王禅,顿时色变,连连挥手,向外赶人。
“休要无礼!”那道人见王禅进来,醉眼迷离间就是一愣,随即目光扫过王禅脸上,立刻浑身一震,两眼之间顿时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酒意。连忙喝止了道童,“原来也是同道中人,道友来此不知有何贵干?若是看相,贫道便奉送一卦,若有其他的事情,也请直言!”
这道人修为虽不算高,也不曾凝练元神,但自出师之后,行走各地,游戏红尘,见过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有些感应,知道王禅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是以也不敢冒犯。
王禅笑了笑:“也罢,我正在镇中寻人,是两个女子,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你若算的明白,就告诉我她们的方位,也省的我费力。”言罢,随手在那桌上的签筒中,取出一根,递了过去。
“咦,乾上乾下变风火……。”道人看了看卦签,皱起眉头,手中捏动天干地支,念念有词,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道:“道友找的这两人,只怕有些劫难纠缠!此时已经身陷囹圄之中。”
“哦!”王禅闻言之下,皱了一下眉头,“接着说,她们现在何处?”
“乾上乾下变风火家人,火借风势,越少越大,显然劫数自西南而起,乾为天,又是飞龙在天之相,显然说得就是大夏王城,然山穷水尽,柳暗花明,卦中还勃发生机,有贵人相助,可不知为何其间又似乎劫难重重,一环套着一环,连绵不绝,当真奇怪。今曰莫非看相看的多了,泄露天机,有感于身,坏了道行,贫道怎么越看越迷糊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倒霉的人,简直就是树敌如林呀!!我出师门一甲子,看过的卦签无数,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看不清楚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来此地作甚?”见面前道人一脸迷茫之色,王禅心中却是一惊,顿时身外黄光一闪,瞬间便在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黄泉魔气,两眼之中,绿光闪烁,一字一顿,落在那道人耳中,却好似被摄了魂魄一般,双眼一阵发直,不由自主便顺着王禅话语回答起来。
“贫道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