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人占的!”
结果让杨潮大吃一惊,张大桅说,这些地都是杨潮自己的额手下占的。
这不是扯淡吗,杨潮的兵都跟着去海州厮杀了,哪有功夫回来种地。
张大桅说清楚后,杨潮才明白过来。
不是跟杨潮去了海州的那些手下,而是没有去的那些手下。
当时杨潮决定要去勤王,可是有不少人害怕的,比如当时已经是旗总的陈宝弟,还有许多其他士兵,都找了各种理由,溜走了。
这种士兵的数量,差不多两百人。
可没想到,他们不肯跟杨潮去打仗,到头来,杨潮圈起来的荒地,他们倒是毫不客气的给占了。
“好好好!”
杨潮连说三个好,这些人打仗没胆子,占地的胆子倒是很大,占地都占到杨潮头上了。
张大桅一脸小心道:“不知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杨潮哼道:“还能怎么办?地留下!人滚蛋。”
张大桅一脸难堪道:“大人,这不太好吧,都是自己人。”
杨潮怒道:“我没有这样的自己人。”
姥姥,杨潮要去玩命了一个个都跑了,占地的时候,就说什么自己人。
张大桅确实很为难,因为那些人占地的时候,可没少为了此事冲突,都想占好地,甚至没少打架,当然真正为难的是,其中也有他张大桅的份子,张大桅作为杨潮不在的时候,最大的军官,可是有不少士兵巴结他,给他上供的,他可是这些人的保护伞。
张大桅觉得作为保护伞,还是应该努努力,继续劝道:“毕竟也是跟了大人一场。”
杨潮哼道:“他们还知道跟了我一场,老子去拼命的时候,怎么不跟着。老子不办他们一个临阵脱逃之罪,就已经算是念旧情了。”
张大桅叹道:“就怕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啊,这些地也是费了死气力才开出来的。”
杨潮不由冷哼:“敢扎刺更好,本官的刀正嫌沾的血不够呢。”
张大桅不由心里发寒,这才想到,自己这个大人可是沾了上万鞑子鲜血的主啊,真要跟他玩赢的,那还真是找死。
他也真不好说什么了,只求那些大头兵不要惹事。
杨潮其实也不是想杀那些家伙,尽管都是一群油头,只想占便宜的家伙。
不过杨潮也知道开荒很费力气,这群人能开出这些地,也不错,没白白给他们发了一年军饷,就当是还给自己了,至于他们闹事,杨潮还巴不得呢,心里那口气还没消呢。
没多久,得知杨潮回到军营的消息后,又一个人找上们来。
右司把总黄冲,当年跟杨潮并列左右司把总的军官,现在则是杨潮这个千总手下的另一个把总。
只是这个把总显然不是杨潮的心腹,他是老军官,就仗着在军营里种地为生,当初杨潮没收了他军营中的地,允许他在军营外开荒,允诺保护他开出来的荒地。
“杨大人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
黄冲一来就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张大桅面色难堪。
杨潮问道:“黄大人有话请说。”
黄冲这才一五一十的说起来。
原来他看到杨潮在修圩堤,看起来确实是打算在这里开荒了,他就同意了杨潮的条件,将军营让了出来,带这他的子侄在外面开起荒地来了。
好容易开出来一片地,结果最后被杨潮那些留下的人给抢了,那些人的借口是,圩堤是他们的大人杨潮修的,地自然都是他们家的,黄冲打又打不过这些人,又得罪不起杨潮,向上面告状,结果水营副将余承武碍于杨潮的名字也根本不出头,结果黄冲只能任由自己的好地被人占了。
因为黄冲是第一批开荒的,占的都是好地,好在荒地多的是,他还能找到其他差一些的地继续开荒,但是心里那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现在杨潮回来了,他立刻登门,就是要讨一个公道。
他不是没想过杨潮偏袒手下,但是至少要杨潮保证,他后来开出来那些地,都得给他留着。
杨潮听完点点头:“好,你的地你挑出来,立刻划走!”
杨潮不是太在乎那些地,给黄冲是为了换取黄冲合作。
黄冲一听有些楞,他是抱着讨价还价的态度来的,没想到杨潮一口答应,他反倒有些心虚了,他其实不敢抢杨潮的地的,没错,他以为被杨潮手下抢走的地,都是杨潮暗中指使的。
“那,那就谢杨大人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人为什么答应了自己,但是有好地黄冲没道理拒绝。
杨潮摆摆手:“先别着急谢我。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你也该把你的事做好了。你头上的把总,我要了。”
黄冲一想,他这个把总头衔,其实在开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要杨潮开口,他随时都可以辞了。
“小人马上就写辞呈!”
杨潮点点头,黄冲辞官了,那就腾出了一个把总缺额,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抓在手里还不容易,就看看把这个把总给谁了。
经过这次血战,杨潮手下可以有一大批人升官,可是手里没有足够的缺额,有些人如果要让他们升官,就不得不让他们离开自己,去其他的军营中,这是杨潮不愿意看到的。
这是他自己手里的武力,绝对不能轻易让出,可是如果不让手下升够,又有耽误别人前程的嫌疑,跟着你出生入死,结果不能升官发财,这不是让将士寒心吗。
不得不说,杨潮终于开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