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于涵准确的说出我送给她的情书的数量之后,我愣了一下,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记到底送了多少封,不过大体算过来确实有三个多月了。
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轻声道:只要你喜欢,以后我照样每天送你一封。
于涵也轻轻的拿手环住了我的腰,我俩这样抱了很久,我心中所有的不快与担忧一扫而光,满满的都是甜蜜。
我们两个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本来要送她回去的,结果她没让,从路边叫了一辆出车。
临上车前我重新把她拽住,认真的看着她说:咱俩这可真好上了啊,不带反悔的啊,来,拉钩。
于涵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好,看你,跟个小孩似得。
说着她就用小指拉了拉钩,不过上车前又转过身来问我说:其实本来昨天就应该有一百一十一封的,但是中间有一天你没给我。
啊?我有些吃惊,我每天都送的,怎么会少了一封呢。
于涵说她也不知道,她确定是我没给她,因为所有情诗她都保存的非常好,说着她想了下,说好像是最开始那几天的时候少了一封。
我点点头,说我回去看看着吧,于涵冲我挥挥手,笑着说:明天见。
可以说是全身舒畅啊,不过一想到于涵刚才给我说的那事就有点郁闷,少了这一封,就连不起来了。
等我慢慢溜达到家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次我跟飞机头打架,是让大白腿帮我上去送的,难不成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打住了,我相信大白腿的为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或者说是我不愿意去想,不愿去相信大白腿会这么做。
回到家之后我有些失魂落魄,因为我越不去想,越感觉好像这事就是大白腿做的,这样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明天上学的时候找大白腿问问。
但是意外的是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大白腿一上午都没来,我靠,把我郁闷的,开学第一天就不来上课啊,她不来我连个聊天的都没有,可把我憋死了,只好回过头去跟后面坐的俩丑女瞎扯了几句。
这俩女的就跟文字见了血似得拉着我一个劲儿的聊啊,根本就没我说话的份,唾沫星子都喷了我一脸。
下午大白腿还是没来,我都快崩溃了,而且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和不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更煎熬的时候后面那俩丑女还一个劲儿的喊我,帅哥,回头聊会儿吧。
聊你妈啊,我赶紧捂着肚子趴桌子上,说:胃疼。
第二节课下课后班主任把我叫了出去,说带我去教务处,路上的时候告诉我跟张俊义打架那事儿学校打算帮我压下来,反正还有半年就要中考了,就放过我这次,不过有一点就是到毕业前这段时间,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我都必须要老老实实的不再惹是生非。
这事终于解决了,我本应该高兴才是,但是只是点头哦了一声,等班主任说完后,我才问他,老师,今天陈璐怎么没来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说陈璐家里有事,跟他请过假了,今天都不会来了。
我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又赶紧抬头问他:那老师,她明天会不会来啊。
班主任皱了皱眉头,说:这个还不知道,你先别关心人家了,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为了你我都差点跟教务主任闹翻了,也不知道争点气。
说着他拽了我一下,叫我快走。
到了教务处之后教务主任打见到我就一直冷着张脸,把我好一顿训,说这次学校是铁了心要开除我的,要不是我班主任拼死保我,我今天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知道班主任没有骗我,心里挺感激他的。
现在要是让我想,我已经记不住班主任的名字了,只记得他姓赵,而他的样子在记忆中也模糊了,但是我却记得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典雅端庄的模样,而他对我的好,也如冬日里的暖阳般经久不散,现在想起来仍倍感窝心,不知道大家的学生生涯中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这样的班主任。
最后教务主任特地嘱咐我说这是最后一次,要是中考前我再出一点事,直接滚蛋。
不过不只是我,张俊义也一样,看来他爸妈闹的这两次真把学校气着了,这也意味着我跟张俊义之间的斗争要暂时告一段落了,而我跟飞机头和赵振伟的仇,也只能等到中考结束再报了。
从教务处出来后,班主任在路上又给我上了一课,让我静下心来好好学习,还有三四个月就中考了,一点也没有紧迫意识,说他这次之所以力保我,是因为我期末考试进步了好几名词,证明我还有上进心,所以他也不会放弃我。
我这时才突然想起来期末考试之所以能够进步,全因为考场上那个女生给我抄的缘故,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被开除了,有时候一点小事往往就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下午的时候学校组织全校开了个大会,除了跟往常一样说了下开学的一些事情,还特别点出了打架斗殴这点,说我们学校出了好几起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以后要是再出现,必定严惩,嘱咐我们初三的毕业前这段时间一定要把精力用在学习上。
开完大会后我精神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心里还是挂念着大白腿,连于涵过来拍我都没感觉到。
直到她喊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她冲我笑了笑,说:想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