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实在是窝在炕头锁进被窝做美梦的好时节,大街上,也的确是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人影。
萧云鹤的目力极远,但是他看到的,也只不过是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不要说人了,连个土狗野猫什么的,都见不到一只。
人是见不到一个,但是那声音,却加响了。
而声音,就是从小运河所望着的哪一个方向,从那一个方向的街道尽头,传过来的。
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萧云鹤,已经不只是凭借自己超绝的感知力,他握在树枝上的手,已经都感觉到了树枝尖上的积雪,开始“簌簌”地向下落着,落到自己的掌背上,凉凉的。
这是声音的震动所致,这时候,这喧闹声以及你敢很明显了。萧云鹤所望的那条街道的尽头,已经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颗颗模糊的黑色小点。
这个时候,就连将军府里面的那些溥聪们,也已经听到了这一个位置传过来的喧闹声。府中的仆从们,大都是军营中推移下来的老兵,再这么不寻常的时刻听到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反常声音,尚未完全退化的警觉心,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寻常,对于突然窜到树上的萧云鹤,也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下子也没有什么人有心思还在继续打扫了,一个个扔下笤帚铁锹就跑,不过这时候还是能看出将军府溥聪们的素质来的,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大部分人还能保持镇定,所以跑动也只是去向各处上报和唤醒还没有起床的人,还有人负责出门查看情况,倒也算得上是有条不紊,虽慌不乱。
而萧云鹤,还是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树巅上,一双眼睛,仍旧落在那街道的尽头。
那里,已经不只是一星半点的黑色小点了。现在,已经可以看到那一个个密密麻麻的人头了。
以萧云鹤现在的目力,他可以看得到,那一个个密密麻麻的人头,就这么挤满了整条街道,一排排一行行,竟然还是排着整齐的队列。距离将军府的院墙,以及in个不到两百米了。
人头密密麻麻的,像是搬家的蚂蚁一般。唯一让小云和不安的心稍感安慰的是,看那些人的装束,并不是什么衣甲鲜明提刀拿枪的军队,看样子,只是一些手寸铁的寻常百姓而已。
但即使是寻常的百姓,再这样一个不应该的时刻,在这样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点,他们却据记载了一起,不明来意地向着将军府前进,萧云鹤稍感安慰的心中,已经像是压了一座山一般,则呢么也感觉不到什么轻松的意味。
“哪儿来的这帮人?它们想要干什么?”萧云鹤旁边的一根树枝一晃,老刀的声音随后就出现在了萧云鹤的耳边。
萧云鹤早就发觉老刀来到了,此刻也不回头去看他,目光依旧落在前面那些越来越靠近的不明白赖以的人群中,头也不回地问道:“刀前辈,京城的人,有大早晨出来集体散步的习惯吗?”
“你小子再说笑话吗?这么冷的天,不好好在家里床上窝着,哪个会有什么闲心出来遛弯儿?还这么拉帮结伙的搞了这么一大帮子,你以为好玩呀?”老刀没好气地回道。
“刀前辈,我就是在说笑话呀!”嘴里说着“笑话”,可论是说笑话的萧云鹤脸上,还是听笑话的老刀的脸上,都见不到一星半点的笑意。
双方虽然没有坦言,却都已经明白,这些突然出现的一大帮子人,绝对不是来表达善意的。
“准备御敌吧!”萧云鹤另一侧的树枝也跟着动了一下,老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御敌?”萧云鹤和老刀两个人,同时拗过了头,惊讶地看着面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老枪。
“老刀,你忘记了将军之前所说的话了吗?你以为下面的那帮子人,事来干什么的?剩下的话,还需要我来跟你多说吗?你的记性,不是已经老到不中用了吧?”老枪和老大的个性完全不同,此刻面对着老刀和萧云鹤两个人充满了震惊之色的目光注视,却依旧还是那一副面表情的冷酷表情,就连嘴里说的话,也是**的。
“你是说……”老刀忽然间神色大变。
“你们在说什么?”听着老刀和老枪来那个人贱如同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完全是不知情的萧云鹤听在耳中,是一头雾水越听越糊涂。
萧云鹤显示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老枪,老枪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前方那越来越近的人群中。
萧云鹤注意到,一直都是两手空空负手而行的老枪,此刻他的右手上,正提着一杆银光闪闪的铁枪。枪头寒光闪闪,显然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利刃。
看老枪的表情,连和萧云鹤多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欠奉,萧云鹤只能把自己的目光转移,落在了站在自己身体另一侧的老刀身上。
感觉到了萧云鹤充满疑惑的目光,老刀奈地看了旁边一脸冷酷表情的唠叨一眼,迎着萧云鹤充满疑惑的目光,他缓缓开口道:“公子,你还记得在你进城的那一天,那些挤满了整条街的人吗?”
“当然记得!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人,我当时还以为……”萧云鹤点点头,他的确是从未见过那么多的人,那一幕人挨人人挤人的景象,在萧云鹤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公子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