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甄的这么一番话说得是那样的不留情面,可是她的身份就在这里,不管她说了什么,谁都不会和她计较,可是那个女官却是满脸的冷汗,不知道要不要真的按照焦雨甄的意思把这一番话给翻译过来,如果这话从她的嘴里出来了,只怕是会被焦德妃记恨的,就算她不是后宫女子,但是也很清楚焦德妃是后宫里唯一和容贵妃相提并论的宠妃了,这两个人平分秋色,却又两看相厌,若以夹在她们中间谁都不好办,但是如果没有照实翻译,她也想不出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件事情,面前这群女人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可以对付的!
焦雨甄自然是看出了这位礼部女官的难处,她当日重生是不清楚庆国的事情的,留在脑海里属于昔日真正焦家三小姐的记忆基本上已经全部消失了,可是作为柳府当家的这一年里她却是很努力的学习过庆国的事情,自然明白一个小小的礼部女官是不敢说那样的话的,所以她伸出手来拍了拍对方的手,柔声说话:“你尽管翻译,若是有怪罪,就说是我说的便可了,我就在这里,决不让别人为难于你。”
那个礼部女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容贵妃将焦雨甄刚才的话翻译了过来,看着容贵妃那越来越好的神情以及焦德妃几乎要咬碎银牙的动作,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低下,再低一点点或许就要叩上了面前的桌子了!
“在伊西多国尊卑被人看得如此重要,而我们庆国向来以礼位尊,自然是更应该重视尊卑的。”容雨蓝微笑着说话,看向那个礼部女官和焦雨甄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亲切,“然心公主说得对,这一次博威侯夫人不仅没有错,那还应该被赏才对。不过本宫觉得这一次还是应该有人做错了,不知道是谁错了呢?德妃妹妹,你觉得呢?”
看到容雨蓝笑着看向了自己,焦又涵暗暗扯了扯被握在手里的衣袖,然后扬起了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贵妃姐姐,说的是,若是妹妹今日的座位做错了而应该被糕点弄脏衣衫,那么让妹妹坐在这里的人岂不是罪魁祸首?而且胆敢让本宫坐在这里的人和那会让博威侯夫人手里的糕点打翻的人岂不是应该重罚了?安排这次宫宴细节的人和让这些舞娘表演的人都是熙妃姐姐,贵妃姐姐你说有人错了,那么错的人岂不就是熙妃姐姐了?”
焦又涵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知道自己如果要被罚,怎么都要有人陪葬的,但是焦雨甄那同样的异国公主身份自然是不会被容贵妃处罚的,她便只可以把别人拖下水了,还有什么人比熙妃更好欺负的吗?那个女人不是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之前是有容贵妃护着她,但是现在这情况,容贵妃怎么会护着她?
支问凝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焦又涵居然如此狠毒,在这个时候把她扯上了,只怕容贵妃为了自己,定是会去车保帅的,但是若她不应对,将来的日子更是难过了,毕竟说什么都不能就这样妥协,于是她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容贵妃福了福身:“的确是臣妾安排座位的,但是那位置可是臣妾安排给然心公主的,只是然心公主来晚了一些,焦德妃妹妹自己就坐了上去,臣妾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毕竟尊卑有别,臣妾不敢阻止。”
焦又涵瞪了一眼支问凝,然后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然心公主不过是伊西多国的公主,又不是大庆的公主,怎么可以坐在侧主位呢?熙妃似乎这样的安排实在不妥,贵妃姐姐觉得呢?”
“然心公主毕竟是我们大庆的贵客,哪里有坐不上侧主位的道理呢?”容雨蓝才不会让焦又涵有机可趁,她情愿大力抬起焦雨甄,毕竟刚才若不是焦雨甄的帮忙,她也不好和熙妃一起排挤焦又涵,所以如此焦雨甄看起来还是比较识时务的人。
焦又涵正要反驳,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一个莫约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匆匆忙忙的闯进了赏梅宴之中。
“姐姐、姐姐!”少女一把拉住了站在中央的邱云莲,满脸的惊慌,“救我,居然有个奴才说要打我!”
邱云莲用力的拉了拉自家妹妹邱幻巧的手:“住嘴,在各位娘娘和夫人面前岂可以如此无礼!”
邱幻巧向来被娇宠的无法无天,在自家府里的时候从来都是毫无礼节可言的,可是她有一个感情深厚的侯爵夫人姐姐,还有一个泽亲王宠妾的庶姐,从来没有人责怪她的,连后娘也不敢说她一句,所以面对邱云莲的呵斥也丝毫不放在心里:“姐姐,你不帮我还吼我,那些狗奴才你赶紧把他们打死帮我出气!”
邱云莲的脸色难看得很,她一直不想把这个没有脑子的妹妹带进宫里来,若不是父亲又求又劝,她才不会把邱幻巧带进来的,现在只怕是闯了大祸,于是她毫不客气的举起手来就扇来客邱幻巧一个耳光,把她打蒙以后就压着她的身子一把跪了下来:“容贵妃娘娘赎罪,妹妹年幼,所以才会口无遮……”
“无妨。”容雨蓝现在才不想理会邱云莲的事情,她打断了邱云莲的话,然后看向了焦雨甄:“然心公主,你局的既然错在德妃妹妹的身上,那么应该如何处理才对?”
焦雨甄瞟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邱云莲,只怕一会这还是一场闹剧,所以现在还是赶紧打击焦又涵好了,于是她在身旁的礼部女官将容贵妃的话翻译过来以后,便笑着应答:“焦德妃没有资格坐上侧座,而且侧座应该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