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甄和即墨和傲可是有些狼狈的被激流给冲出了地道的,即墨和傲一看到了黑夜里草丛的影子,便运起了内力搂着焦雨甄从激流之中跃了出来,一上了岸以后,夜风一吹,顿时让两人都颤抖了一下。
“卿宝你还好吗?”即墨和傲撑起了身子,看着那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焦雨甄。
“我没事。”焦雨甄裹紧了身上的xiè_yī,可是**的身子在这大冬天的夜里是完全不可能没有事了。
即墨和傲再看了看焦雨甄裸露出来的双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水里泡得太久,竟然都有些浮肿了,让他的鹰眸里掠过了一抹暴虐的气息,他按耐住了自己的怒气,将焦雨甄抱了起来:“我们找个干爽的地方先把衣服烘干吧,这样就算一会他们找到了我们,也不至于失态了。”
焦雨甄没有反驳,任由即墨和傲将她抱到了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然后看着他转身去砖木取火,只是到了她被夜风吹得不断打冷战以后,即墨和傲都没有把火给升起来!
“皇上,那个……钻木取火应该至少把木给削开吧?你这好像应该叫做钻材枝取火吧?”看到即墨和傲都已经弄了半个时辰都没有效果出来,焦雨甄才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就把衣服都搭在树枝上,现在晚上的风大,一会就可以干了。”
“那也好。”即墨和傲丢掉了手里的树枝,他一个皇帝本来就是不知道怎么钻木取火,刚才可以做的也不过是想着别人都这样说就能取火,所以他才这样做,却没有想到折腾了半个时辰都弄不好,所以也只可以按照焦雨甄的建议把包袱里的已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件晾在了大树上,然后才过来将焦雨甄搂在怀里,用内力为焦雨甄烘干她身上的衣服。
在这大树下有熬上了一个时辰,即墨和傲觉得奇怪,他都失踪了那么久,徐安自然是要带着侍卫四处来找寻他和焦雨甄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竟然没有来找他们?
“皇上是在想着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们?”
“卿宝你永远都是那么聪慧啊。”
“我想就算徐公公要找我们,也找不到这里来,我们在暗河之中漂流了那么久,这里距离焦家的农庄应该很远的,所以就算他们找,估计也是找不到这里来的。”焦雨甄一边说着,一边从即墨和傲的怀里出来,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当真是干了七八分,“既然已经干了,我们把衣服穿好,朝北方走去。焦家的农庄在都城的南方,我们虽然现在不知道方向,但是朝北方走若是看到了官道,就可以找到路回去农庄了。徐公公就算派了人出来找我们,也总会留下人在农庄等着的,我们回去了就没事啦。”
“可是怎么知道哪里是北方呢?”
“看星星啊。”焦雨甄指了指天上的北斗星,“天上的星星不是在为我们指引方向吗?”
即墨和傲第一次听到寻常人也能看星星找路,在宫里从来没有任何他提起的,他将树上的衣服拿下来:“好吧,我们换好衣服就走吧。”
焦雨甄其实并不确定天上那颗星星是不是北斗星,只是本能的沿着一个方向走,反正她觉得条条大路通罗马……好吧,他们现在是要回去焦家的农庄,而且这路也不是她在走,而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即墨和傲的背上享受着皇帝的待遇呢!
即墨和傲怎么都是习武之人,虽然饿着肚子折腾了一个晚上,但是他并不觉得很累,再走了一个时辰以后,他看到了易做小城镇,但是在看到那小城镇以后便可以确定——他们走错方向了!
“这是雅邵城?”即墨和傲微微挑了挑剑眉,倒是记起了这座城镇,“这里距离都城至少有五十里地,刚才我们有漂流那么远吗?”
“原来是雅邵城。”焦雨甄倒是微微一笑,“这里也有我的生母柳氏的产业,所以我也知道这座城,虽然只是小城镇,但是还算是很繁华的。我们身上就算没有带银子,但是也可以先弄来一点钱,然后下榻。天亮以后去他们亮了身份,就不需要烦心徐公公找不到我们了。”
“不行。”即墨和傲马上否定了焦雨甄的建议,“我们的身份特别,既然是要微服私巡,一旦显露了身份就只可以回宫了。朕这个时候回了宫,只怕会功亏一篑。”
焦雨甄顿时明白了过来,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城门,即墨和傲既然是要低调的掩饰身份,那么他们现在这么晚要紧城或许也是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的,但是他们现在又冷又饿,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又进不去,这简直……
“两位。”
突然身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即墨和傲抱着焦雨甄转过了神来,便看到了一个身形有些驼背,头发花白稀疏,穿着粗麻布衣衫的男人,男人朝着他们笑,咧嘴出了一排黄牙,惹得即墨和傲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满口黄牙的男人朝着即墨和傲和焦雨甄笑着,然后那双小眼睛上上下下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转着:“两位定是在出门的路上遇上了劫匪吧,这里虽然距离都城不算远,但是这入冬以后治安不是很好啊……你看你怀里的小娘子定是受惊了,这个时候城门关了,若是让如此的小娘子在野外留宿岂不是很可怜吗?不如来我老头子的家里住上一晚吧,老头子我的家就在前面那条小村子里。只要两位能给上一点点银子……”
焦雨甄杏眸一转,便知道了这个老头子的意思,之前的一年里她也跟着辛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