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或许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焦雨甄扶着墙壁从内室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那坐在地上满脸倔强神情的小男孩,“我说的对吗?因为没有名字,所以没有办法回答吧。要不要我i门给你去一个名字呢?你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又是黑乎乎的,不如叫做黑子吧。”
“我叫顾星辉,才不叫做自己的名字吼出来的,但是他也很聪明,这话一出口,看到了焦雨甄脸上得逞的笑容就知道自己中了计,顿时小脸涨得通红。
“顾星辉……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焦雨甄笑着看向了即墨和傲,“这孩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以的,你就别板着脸了。”
即墨和傲微微挑了挑剑眉,没有想过自己问不出来的事情竟然被焦雨甄一句话就问了出来了,不过暂时也不好深究,所以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这个叫做顾星辉的小男孩身上:“顾星辉是吗?你在外面听到我们说了什么?”
顾星辉再一次看向了即墨和傲,用力冷哼了一声,嘴里竟然吐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三个字:“狗皇帝!”
焦雨甄忍不住在心里轻笑,这三个字以前常在电视电影里面听到的,却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亲耳听到的机会,但是即墨和傲才不会和焦雨甄那样高兴了,这三个字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自从登基以来,他无时无刻都是恪尽职守的,他岂能接受被一个小男孩这样辱骂呢?
“放肆!”即墨和傲一声怒吼,顿时抬起了手想要打向顾星辉,但是却被焦雨甄一把拉住了。
“夫君,不要这样。”焦雨甄连忙拉住了即墨和傲的手,她知道即墨和傲是会武功的,这一掌打下去,只怕是要了这个小男孩的命。
即墨和傲咬了咬牙,还是把怒火给忍耐了下来,然后凶神恶煞的看向了顾星辉:“你一介草民,居然辱骂皇上,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顾星辉那蜡黄的小脸上露出了无所畏惧的笑容来:“满门抄斩就满门抄斩,反正我家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你这个狗皇帝都杀了我全家了,把我也杀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你应该庆幸我手里没有刀,要不我一定砍死你!”
“你……”
焦雨甄拦住即墨和傲,投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便看向了顾星辉,和气的说话:“小朋友。你辱骂皇上是因为皇上杀了你的全家?但是庆国向来依法治国,皇上也不是暴君,若要杀人,特别是满门抄斩,必定是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的。小朋友你家里人是否犯了罪呢?若是犯了满门抄斩之罪,那么也是咎由自取啊。”
“我们没有罪!”顾星辉扯着嗓子朝焦雨甄喊道,不过喊出了这一句话以后,便是扁了小嘴,双眼通红了起来,“爹娘就是好心的救了一个人而已啊……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前朝余孽啊……可是那知县老爷不听爹娘的解释,说是皇上下令,只要与轩辕皇朝余孽有关一干人等都要处死,我们家就被满门抄斩了……在官兵来的时候,奶奶冒死把我藏到了水缸里去,但是她和爷爷都被抓走了,然后都被砍了脑袋……”
“窝藏叛逆者,的确是满门抄斩的罪。”即墨和傲也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只是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但是一般来说窝藏之罪也是要进过调查的,若是刻意窝藏,知法犯法才会治罪,否则不会判到满门抄斩那么严重的,这也是庆国的律法,多年以来更没有人因此被冤枉。你口口声声说你爹娘无辜,可是有证据?”
“当然有!”顾星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继续说话,“我爷爷奶奶还有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村子里的人都是愿意作证的,而且那个什么轩辕皇朝的余孽只是受了重伤躲到了我家的猪圈里藏着,然后就被官兵抓走了,我爹娘的确是知道有一个受伤了躲在猪圈,可是没有出门和他接触啊,只是也没有赶人而已……可是那知县老爷说什么都不相信,也不审问,就定了罪……”
“这算什么证据……”即墨和傲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脸去懒得再看顾星辉了。
轩辕皇朝……
这四个字在焦雨甄的心里可是不一般,她杏眸之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便轻声问道:“这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
顾星辉一怔,似乎没有想过焦雨甄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三年前的秋天……”
“不对啊,三年前哪里来什么前朝余孽作乱的事情?”即墨和傲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冒了出来,“你的假象不是在这雅邵城吧?”
“不,是南方的唐廖县……”
即墨和傲的鹰眸微眯,顿时握紧了拳头:“不可能……那里可都是我的人……若是追捕前朝余孽,他们不可能不告诉我的,但是三年前的秋天……根本没有这件事情!”
“那么这样说来,顾星辉小朋友的父母不是窝藏了前朝余孽,而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被人用了这借口给灭口了。”
听到了焦雨甄那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即墨和傲心里也是有数的,南方的唐廖县虽然是一个小地方,可是却位于南方兵法布阵之中的中心位置,他登基那一年除了对付即墨翰飞以外就是在部署这一切,虽然表面上他似乎没有忌讳过任何人,但是实际上在背后可以没有少准备,不过他终究是坐在皇位上的,没有办法顾及所有的地方,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比他早发现了他的部署,那么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