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轻薄于我,又何须用看的?公子你此时此刻还不是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焦雨甄其实不是那种迂腐的古代女人思想,自然不会觉得被人握住了手就得以身相许,更何况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本来就是她的未婚夫?
“若是我真的想要轻薄一个人,那也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老实说……卿宝姑娘你这身子就算我不看,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轻薄的。”即墨翰飞放开了焦雨甄,理了理衣衫,继续闭目小憩。
焦雨甄冷哼了一声,坐到了即墨翰飞的边上,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即墨翰飞怀里的那枚钥匙,即墨翰飞的武功太好了,就算看不见,可是却依旧可以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在这么黑的洞穴之中,她就算有一双可以看清楚一切的眼睛,却也讨不到半点好处:“我们在悬崖的半腰,要怎么回去?”
“天应该才是刚刚黑下来的,天亮以后那些人应该会离开了,我就可以带着你落到悬崖下面,那个时候新月阁的人应该也已经寻来了。”即墨翰飞没有睁开眼睛,依旧一派悠闲的说话。
“我肚子饿了。”焦雨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早就出了门,结果去到了你那里连口午膳没有招待,现在又要在这里待到天亮,我都快饿死了。”
即墨翰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里没有吃的,你睡一觉就天亮了,最多……天亮以后我和你出去了,就给你吃好的吧。”
焦雨甄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即墨翰飞,反正百无聊赖,于是她开始了透视帅哥的举动,首先是那白衣之下精瘦有力的身子,然后就是皮囊之下看上去很健康的内脏,直到她看到了他脑袋里的一块淤血以后便不由得愣住了:“韩月公子你意外失明以后,大夫怎么说?”
本以为焦雨甄还是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但是听到了焦雨甄这句话以后便是有些吃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意外失明?”
如果他此时此刻是用景亲王即墨翰飞的身份出现在焦雨甄的面前,他自然是不会吃惊焦雨甄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毕竟天下人都知道景亲王在七年前受了重伤,就算他重伤失明,也没有丝毫的奇怪,可是他现在是韩月公子,江湖上见过韩月公子本来面目的人不多,知道韩月公子失明的人更少,别提会知道他是意外失明的。
“一看就知道了啊,你平常虽然都和正常人无意,也因为如此可以得知你不是天生失明的,因为天生失明的人的眼睛和正常人是不一样,但是因为天生的关系,自己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天生失明的人是很少会张开双眼的,而韩月公子你怎么看都是和正常人无异,显然是后天造成的失明。”焦雨甄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而是绕了弯子,“我还是有些奇怪,韩月公子作为新月阁的阁主,位高权重,富可敌国,难道就没有找到什么江湖上的神医来看看吗?”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还是少问为妙。”说起了自己的眼睛,即墨翰飞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然后有些不自然的侧过了身子去,“我要休息了,你喜欢在哪里说什么也好,不要太大声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就好了。”、
“你脑子里面有淤血,只要把淤血派出来,自然是可以康复的。”焦雨甄觉得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便嘟起嘴来靠到了一边去。
“淤血一事我是知道的,但是开颅放血根本就没有多少成功的几率,再厉害的神医也不敢为我治疗,所以一切不如你所说的那样简单。”即墨翰飞的声音有几分冰冷,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如果药物没有用,让内功高手打击他的淤血所在之处,将淤血打散,让他吐血出来或许也是有点用处的,但是这些都是徒劳无功的白谈,天下间哪有人会用自己的命来冒这样的险?
“那么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如果一直看不到东西那也太可惜了……”
“够了。”即墨翰飞的声音更是冷上了几分,“你再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焦雨甄嘟了嘟嘴,伸出手来拉住了即墨翰飞的衣角,在对方发作以前就娇滴滴的说道:“我冷,你就别坐那么远吧。”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即墨翰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丢给了焦雨甄:“男女授受不亲,我把外袍给你,你睡到角落里面去。”
手里的白色长袍并不厚,焦雨甄看着即墨翰飞身上单薄的衣服,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我这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怕了,你大男人一个害羞什么?现在可是大冬天,如果不一起取暖,受了风寒怎么办?如果你真的那么害羞……就让我靠着你的背好了。”
“随便你。”即墨翰飞没有拒绝,他闭上了眼睛,沉下了心来,一点点的体会着身后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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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如之觉得自己的肚子很痛,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小的时候看着焦又涵感染了风寒却可以躲在王氏的怀里撒娇,然而自己虽然也病得头昏目胀,也仅仅是可以让爹爹焦利和多看了一眼罢了,她很寂寞,很孤独,所以在看到了焦雨甄那可怜兮兮的身影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去欺负她,因为那个时候她觉得只有欺负了焦雨甄,她才有一种不是孤独的,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因为……她还是嫡女,还是可以高高在上的。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焦利和已经想要把她嫡女的身份费去的?应该是十年前吧,焦鸿福出生了,他是长子嫡孙,为了名声,王氏没有少给焦利和吹枕边风,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