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飞气愤的站了起来,“午县丞,命人把王有财给我抓拿到县衙!”
午良家给莫小飞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出了作坊,午良家说道,“大人,王有财捐了官儿,他也是正七品,虽然没实权,不过您这个七品官儿也没权力拿他的,都属同级同品。”
莫小飞一想,还有这破规矩,那照这么看,自己岂不是拿王有财没办法了。
莫小飞说道,“午县丞,因为王有财违反县令,致使山洪暴发,乌罗山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伤十几人,这个责任王有财得拿命来抗!”
就算是以《大清律例》来衡量,王有财也是死罪。
午良家了解莫小飞的脾气,不过在近些年里,大清国中因为百姓死了而把官员给砍头,这事情几乎闻所未闻。
午良家把自己心里话讲了出来,大清国中虽然不是所有的官吏全是一条心,虽然也是拉帮结派各自为阵,但要说到因为百姓而使官员们不合,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尽管王有财不是正统的官吏,但也算是在册的正七品官,要是莫小飞因为百姓之死把王有财给强行治罪,会惹来官场中人的戒备,而且对莫小飞的仕途来讲,将会有巨大影响。
莫小飞听懂了午良家的意思,在这大清国内,百姓的命是不值钱的,没有人会因为此事去论王有财的罪,要是自己这么做了,将成为官场的另类,会招来别人的不满。
莫小飞不是恋权之人,但他知道有了权势才可以帮助更多的人,所以此时只能忍一忍。
莫小飞很快有了一个想法,王有财是官儿,所以自己不能动他,但若他不是官儿了,只是一名百姓,自己便能为所欲为了。
莫小飞说道,“好了,午县丞的意思我明白,你差人告诉王有财,下午到县衙来一趟,我先得拔他一层皮。”
王有财自然收到了消息,修路的十几名苦力死亡,县衙的衙役,还有民教的教众都去了乌罗山脚下救人。
王有财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心里想着,不就死几个人吗,是山洪暴发而死,又不是仇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死就死吧,反正少几个刁民也没关系。
听说莫小飞找自己,王有财并没把两件事情联想到一块儿,在他看来,莫小飞身为知县,派人去救苦力已算是仁至义尽,怎么也没想到莫小飞是找自己撕破脸的。
刚到县衙便有衙役说了,知县大人在衙堂里等他。
王有财琢磨着,又不是开堂审案,去衙堂干嘛呀,想着想着便迈了进去。
“王有财!本县颁发的县令在你看来是儿戏吗!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乌罗山,没有人敢违抗县令!没有人敢违抗我莫小飞的命令,王有财,你的胆子很大。”
莫小飞一身官服穿在身上,坐在堂上颇有气势,双眼如炬的瞪着王有财。
王有财真没料到进来便挨了当头一棒,本欲坐在木椅上,此时也只能站着回话。
“知县大人,我知道,这次死了些人,我承认是我的错,在县令未解除之前,我保证以后再不让苦力再去那附近。大人,咱们的关系谁跟谁呀,不用这么严肃吧。”
莫小飞从堂上走了下来,恶狠狠说道,“王有财,本县这样跟你讲吧,死几个人不算什么,也和你没什么直接关系,可是本县要说的是,你违抗县令搞得本县很没面子,很多人在看笑话呢!”
王有财有些畏惧,连忙摆手,“大人,我可不是有意要驳您的面子,我只是想抓紧时间把路给修好,大人,我真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