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林啸侧过脸,在林暮雪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身体笨重,地面碎石颇多,走路本就艰难,他凑过来,会施压一些力道给她,林暮雪刚流产,身体虚弱,一个踉跄,撞上一侧的石壁上,石壁的菱角锋利,刺的林暮雪后背一阵疼痛。
她皱着眉,青阳林啸的身体压过来,唇瓣抵着她。
他的身体笨重如牛,林暮雪快撑不住了。
“你站好了,我要被你折磨死了。”林暮雪跌跌撞撞的扛着他。
不好好呆着,非要乱走,这么不听话。
“这边草丛里有蚯蚓,虫子,都可以吃,刚才看到一条蛇跑过。”青阳林啸虚弱的说着,头抵着他的头,愤愤的开口:“可惜没抓住。”
“该死的身体。”
青阳林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太无用了,挨了一枪,就能高烧到这种地步,抓一只蛇都能让他陷入泥淖里。
还要自己的女人来照顾。
林暮雪气的胸口起伏,将他靠在自己脑袋上的头甩开。
“你要我吃虫子,蚯蚓,还不如让我死了得了。”
“生火了再吃,笨蛋!”
“这里太潮湿,根本生了火。”
“……”青阳林啸烧糊涂了,但还是揶揄她:“生的也可以吃,野外逃生必备食品。”
“反正我是不吃,恶心……”想到那样的画面,林暮雪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想起以前,吃到了米虫,都要簌口好半天,都觉得口里臭臭的。
“我宁可吃草。”
“那我也吃草。”
青阳林啸的力又加重了一些,脚好像磕到了石块,往前一栽,好在林暮雪稳住脚跟,往前跨了几步,才不至于让他的脸磕在石头上,不然毁容了,可惜。
青阳林啸晕倒了,整个身体都栽在林暮雪怀里。
“你不要晕啊。”林暮雪靠在石壁上,才勉强撑住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拍醒他。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体格又宽,还不知道比林暮雪重多少个,要扶他回石头上,真要她老命。
他晕的就跟一头死猪,怎么叫都不醒。
“叫你老实呆着,非要乱跑,麻烦。”
一边唠唠叨叨的埋怨,林暮雪还是费了她吃奶的力气才扶回原位。
小刀割去裙角,撕下长条,绑住他的伤口,不让其他东西碰到,不然加剧感染。
伤口已经化脓,红肿,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他会不会烧成一个傻子。
修长的单腿被泥扶的密不透风,没水,洗不了。
青阳林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意识模糊,大脑像被灌了铅,无比沉重。
林暮雪蜷缩着身子躺着,头枕着他那只不太脏的腿,青阳林啸稍微一动,就醒。
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手放在他的额头,越来越烫了。
焦躁的皱着眉头,望着他红润的脸,迷糊的眼睛微微眯着,青阳林啸从鼻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倒在她的怀里,双手怀住她的腰,就像一个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要想办法才行,青阳林啸现在完全烧的意识模糊,再严重一点,恐怕真的会烧成傻子的。
将他的身子掰正,靠着石壁,刚要起身,再去弄点水,他的手却死死拽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跌入他的怀中。
“别走。”他半眯着眼,含糊不清的说着。
酡红的面颊,半眯的眼角,长长的睫毛煽动着,似乎像要看清她。
那样子,那像喝醉了酒,有些性感,有些妩媚。
手臂碰到他的大腿,抹的全是泥,抿了抿唇,对他又气又好笑,在石壁上用力的擦着。
她蹲在地面,青阳林啸的手将她的腰一收,含住她的前方。
他咬的很重,隔着衣服,也能感应到他的用力。
“痛,你当馒头咬?”
“比馒头更好吃。”低低哑哑的嗓音响着。
林暮雪拖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邪笑的脸,恨不得捏死他:“你敢装。”
“我只是饿了,想吃点东西。”
吃点东西……那是东西吗?
林暮雪抿了抿唇,他都病成这样了,不想让他多说话。
谁知,这个臭流氓的手抓住她,掀起衣角,咬了下去。
“好好休息,臭流氓。”
终究是病人,青阳林啸体力不支,现在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林暮雪都打不过。
他哀怨的瞪着她,与犹未尽。
林暮雪整理衣服,跑开了,她可不想再帮他。
准备再去别处看看,回头警告:“你再敢乱跑,小心我丢下你不管了。”
她们现在相处的模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不再倔强的拒绝他,这让他十分欣慰,或者再加把力,她的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林暮雪兜兜转转了一圈,水没找到,倒是捉到了一只螃蟹。
手指卡住两端,提着往回走,有些小小兴奋。
青阳林啸说他连人/肉都吃过,看来生吃螃蟹应该没问题。
回来时,青阳林啸又睡了,身体歪歪斜斜的倒着,林暮雪用草将螃蟹的脚绑住,以免它跑掉。
手掌在青阳林啸的脸庞用力拍了好几下,他才瓮声瓮气的醒来。
惺忪的眼里,有血丝。
“你好些了没有?”林暮雪皱着眉头,关心道。
青阳林啸的视线愈发模糊,伸手搂住她的腰,倒在她的怀中,就像一个柔软的小孩子。
“我抓了一只螃蟹。”
“生吃?”
“没火,只能生吃了。”林暮雪轻声细语的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