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撞开,整扇门整个的躺倒在地板上,巨大的动静却并没有令青阳林啸有丝毫的震惊,他置若罔闻的盯着杂志,连眼都不抬一下。
林暮雪被动的让人推着向前走,手臂抵着她的脖子,痛的几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些人身强力壮,魁梧的不像话。她抓住那人的手,硬邦邦的手臂宛如金刚,想要挪开,更是不可能。
青阳林啸交叠着双腿,修长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泡好的普洱,优雅的抿上了一小口。
他全然像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优雅的姿态让这些黑衣人都忍不住一阵心悸。
四人站成了一排,凶神恶煞。
林暮雪的神态略微恍惚,她皱着眉头,咬紧牙关,试图减轻一些恐惧,手枪抵住太阳穴的力道忽然一提,痛令她忍不住从鼻中发出一抹低鸣。
悠然的他这才蓦然抬起眼帘,冰冷的眸光就像一把刺骨的冰凌,瞳眸更是狠戾凶煞,黑衣人身型微晃,挟持林暮雪的男人开口:“这女人在我们手里,你最好乖乖就范?把蓝姬交出来。”
青阳林啸扬起高贵的下颚,将杂志轻轻放下,森冷的眼底冷厉如霜:“一个女人,你们何时见我放在眼里过?”
毫无情绪的声音,就如冰窟里发出来的:“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黑衣人的目光投向梳妆台下的抽屉,细微的神情落入青阳林啸眼底。
拇指与食指提着茶杯举在高空,精锐的眸光一亮,茶杯掉落在地,碎开。
黑衣人回过目光看着地面,水花四溅。
靠着内墙的人已徒步向梳妆抬走去。
青阳林啸手臂一挥,枕头向挟持林暮雪的人扔去。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击打在枕头上,洁白的天鹅绒在空间里四处散开,如雪花般飘零。
然,一声惨叫在黑幕下尖利刺耳,手枪砸中木地板的声音。
枕头飞出去之后,青阳林啸便将枕头下的刮胡刀敏捷的扔了出去,刺中了那人的眼睛,那速度,犹如闪电滑落,所有人根本没有看到。
林暮雪只觉得脖间一松,赤红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她的双臂,血腥味蔓延开来,她一阵晕眩,然后是一个宽大的怀抱将她护着。
青阳林啸身手敏捷,在接触到林暮雪之后,那修长的腿便是轻易之间将另外两个紧握的手枪踢向了角落,他乘胜追击,有力的长腿一扫而过,劈在脖间,两人双双飞进了洗手间里,噼噼啪啪砸落了一地。
林暮雪错愕的看着这个男人,膛目结舌,这么厉害?
“啊……”撕裂的叫声,划破了黑空。
奔向梳妆台的男人,只觉得后背一凉,一把匕首蓦然刺进了背脊。他颤着双手,转身捏着手里的抢,可刚转身,一道影子落在脚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整个人已是跌进了墙角,后背撞入墙壁,匕首陷的越深,一口气没上来,呼吸骤然停止。
青阳林啸居高临下的向双目流淌血液的男人走去。
他低睨着他,目光冷厉,赤脚如钢铁般猛在踩在那人的手臂上。
“我的东西可不是你随便碰的,看过我的脸,更是罪不可赦。”
他眸光狠戾极致,脚步用力一碾。
咔嚓!
手骨顷刻间断裂。
双重的痛疼立即让他陷入了昏迷。
钟桐走来,看到满屋狼藉,胆怯道:“大哥!”
青阳林啸全身萧杀,就如阿修罗:“收拾了。”
钟桐的劲也不小,将浴室里晕过去的两人,抬起便扔进了海里。
林暮雪站在原地,睁大着双目,有些不可置信,尽管当时他救她,也这般武艺超群,可是此时此刻,她仍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青阳林啸靠近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前,身体忍不住轻颤。
“受惊了,就早点休息,不要到处跑。”
他的嗓音虽冷,但眼底的杀气慢慢退去,抚着她的腰,带她走向床。
【一个女人,你们何时见我放在眼里过?】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救了她。
林暮雪被动的向前走着,可脑中还在播放着刚才的画面。
她认真回想,上一次追杀她的人,是同一款服装,应该是同一伙人。
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向躺地的黑衣人走去。
她捂住鼻口,很讨厌血液的味道。
她揭开墙角被匕首插/入背脊男人的头罩,看上去三十来岁,铁青的面孔。
“别动!”青阳林啸截住她的手,不让她去触碰这些尸体。
她一顿:“他们是什么人?看样子是冲你来的,还有蓝姬。”
青阳林啸拉走她:“熊头。”
钟桐将剩下的二人一一丢进大海,清理着地面的血污。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她不解,所有的人仿佛都是围绕着他一个人。
青阳林啸食指放在嘴边:“嘘!早点休息。”
林暮雪还想再问,却被他强行拉上床,用被子盖着她的身子。
“我可又救你一次。”明明还正经的一张脸,又突然勾着邪肆的笑意盯着她。
她拉开被子,想要起身,被他又按下去。
她蹙眉:“麻烦你擦亮你的猪眼,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他们挟持?”
哪一次,不是因为他?
青阳林啸细语轻柔:“早点睡,我还有事要处理。”
恐怕,这是几天以来,他第一次用这般细柔的嗓音和她说话,不带任何轻/浮之意。
林暮雪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