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未免太不把我放眼里了?一个女人孤身闯单身男人的房间,难道不是在向我提示什么?”
男子另外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脑,细长的手指想要插、入她的发中。
林暮雪身子一侧,皱眉不悦。
男子的手落了空,笑的一脸隐晦。
“你想多了。”
“你为什么要跑我这里来?”
“都说了,那边的人很变态,这些天一直关押着我,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是他打出来的,只要你肯帮我,以后只要你有所求,我一定会帮你。”林暮雪说的格外真诚,指甲的伤展露给他看,本包成粽子,被林暮雪拆掉了。
男子皱了皱眉:“很丑。”
原本纤细、圆润的指甲脱落之后,的确是丑不堪言。
“我们家在中国商界上占有一席之地,只要你肯帮我,往后你有什么困境,我会都尽我所能的帮你,你觉得怎么样?”林暮雪昂着头,等待男子的回复。
男子却似乎并不为所动,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对她的交易置若罔闻:“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我的下酒菜。”
林暮雪往后退,刚出狼窝,不会又入虎穴了吧?
男子逼近他,薄情的唇瓣轻抿,明亮的眸里闪烁着欣悦的笑意,就像野兽意外的获得了自己的猎物。
林暮雪显得有些急促:“你别过来。”
“小美女,其实我更喜欢中国女人,知道为什么吗?”男子穿着三角裤,嘴角噙着笑意,俨然就是一副放/荡浪子的模样。
林暮雪目光一恨,单膝狠狠往上提,这几乎是她出自于自己的条件反射。
只可惜,她太低估这个男人,就如低谷了青阳林啸。
男子赫然箍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柔软的嗓音里带着极强的欲、望:“清纯。”
字里行间透着晦暗不明的意思。
话语刚落,林暮雪便被男子蓦然之间拖进了房间,狠狠扔进了床/上,那张刚和其他女人翻手覆云的大/床上。
她觉得有些恶心,赶紧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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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说话的声音很轻,再加上海浪翻滚,以至于传入青阳林啸的耳中也是低如蚊鸣,根本听不清楚那头在说些什么。
何况,目前他根本不在意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他站在阳台上,双手抓住扶手,脑海里,竟挥不去林暮雪受伤的模样。
他低下眼帘,目光暗沉,可是转眼间,扶手上的指印落入眼底,那是林暮雪手心出汗时留下来的,此时已干,留着一道浑浊的指印。
他抬起头,精明的目光四处查看,壁柜上有着细小痕迹,是林暮雪身体下坠时,手脱离壁柜时用完好的指甲划过的。
他似乎明锐的发现了什么,单手撑住扶手,身子跃向护栏外,另外一只手直接抓住隔壁阳台的扶手,轻而易举的翻越过来,竟是不费吹灰之力。
黑暗的瞳眸蓦然之间乌云密布的散开,杀气蔓延,就如崛起的撒旦。
他徒手砸中了整面玻璃,咔,先是碎裂,再垂直砸落在地。
屋内的二人都是一怔,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尖利的玻璃碎片便是向男子的后脑飞去。
男子身子轻斜,碎片顷刻间陷入了墙壁之中。
林暮雪赫然惊醒,看向阳台上威严四射的青阳林啸,颀长的身影散发着王者的愤怒。
刚才若是男子没来得及躲过,恐怕脑袋已经开花。
这个男人又追过来了。
男子嘴角轻勾,不怕死的向青阳林啸跃去,两人厮打了起来,黑色与黄色身影在屋里窜动着,眨眼的功夫屋内狼藉一片。
以免被波及,林暮雪站在墙角里看戏。
青阳林啸修长的腿用力一掀,床垫在空中凌空旋转,向男子抛去。
男子用脚接住,本想踢回去,却砸中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砰!
水晶灯砸落,碎了一地。
林暮雪惊险的望着此刻画面,犹如看电影般精彩,上几次出现的人,青阳林啸轻而易举便解决掉了,这个人看起来挺厉害的。
两人身怀绝技,互相厮斗,各不相让,可是渐渐的,林暮雪发现青阳林啸似乎处于上风了。
他穿着黑靴,可男子赤脚相搏,地板上零碎的玻璃片让他常常无地落脚。
林暮雪转了转大脑,这时候不走,更待何时?
她猫着脚步,向舱门走去,双手刚触摸到门把手,一个餐桌椅子赫然擦过她的衣角砸中她右边的墙壁上,她心惊肉跳,转头看去,只见青阳林啸猩红着目光警惕的扫过她一眼。
她冲他努了努嘴,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走为上。
可刚拉开门,一把椅子又横空飞来,抵在了门上。
她皱眉看向他,两人正打的火热朝天,男子身上已是挂了彩,他却毫发无损。
男子忽然被一脚踢飞,刚好落在林暮雪的脚下,四仰八叉的躺着。
黑暗的眸子里宛如浩瀚波涛,青阳林啸慢慢逼近,弯腰取出黑鞋里隐藏的手枪,上膛,瞄准。
“碰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他的声音极度冰冷,犹如恶魔的颤震声。
“停!”男子一怔,吓的额头细汗连连,哀嚎道:“大哥,是我,冷研,快把你的抢放下。”
青阳林啸眸光忽冷,手枪不但不放,还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厉声道:“谁让你上船的?”
万冷研躺在地上,也不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可那嘴角却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