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情躺于空荡床榻之上假寐,也不理会是否干净,更未理会那哭泣的婢女。
怎奈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那婢女还略微抽泣,不过却是冷嘲热讽道:“新人就被安排进了这个院子想必使了不少灵石吧!可惜呀!用错了地方,当这是能扬眉吐气的地方?好像进来就很了不起,希望一直有那好运别被调职的更高,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好似想起伤心事,越说越落寞,越说小声,看似尖酸刻薄,其实这其中有多少是自嘲自身的就不得而知了!
见穆倾情并为有所搭理,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很是后怕的瑟缩了一下,继而擦干眼泪,着铜镜扑起厚厚的粉,遮盖住原本肿胀的眼眸。
一番迅速动作过后才冷道:“屋内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动,否则待我回来有你好看!”
话落便匆匆离去。
待人影消散,穆倾情这才睁开美眸,无奈扯起弧度。
总算知晓为何花长老那等颇有深意,话中带话的言语了。
想必以他看来进入了九玄宫,不接近若仙儿没有生命危险,在有个小小职位算是最好的安排。
也的确如此。
若那两个婢女口中小姐真为若仙儿,自然呆在一个位轻易杀伐婢女的主子跟前是极为不安全的。
所以若她真是来当婢女的,那两块极品灵石便送的绝对值当。
可她目的并不在于此,这次竟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对于若仙儿的残暴,穆倾情丝毫不感觉差异,并且她所听闻的绝对是皮毛。
别问她为何如此笃定,她只能说她的第六感从未出现过错误。
第一眼,即便登场的再过华丽非凡,再过飘然若仙,也掩盖不住她眸底的妒火与阴狠。
若说依据的话,就凭当初她一次次对穆倾情暗中碾杀,面上又装的单纯飘然,惺惺作态绝不难判断出,她是一个带着伪善面具,实则心狠手辣,恶毒阴狠的女子。
穆倾情略思量,决定先去摸一下九玄宫的情况。
职务还未安排,闲着也是闲着,先暗中探上一探,看看此等神乎传神的九玄宫与第一大宗门青龍门防护上有何不同。
却不想,算得上寸步难行……
穆倾情纵身跃上她所居住之处的最高处。
毕竟刚来此,别处别说禁制,就连居住的是何人她都不知。
九玄宫屹立千万年之久,其中的大能者自然不在少数。
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在那些老怪物眼中还真就不够看的。
九玄宫的确卧虎藏龙,却是不会居住于主峰,一般修炼之地自然灵气浓郁又不会轻易被打扰。
那等地方她还就真没什么兴趣去,眼下不过是想粗略的看下她所在地的防守。
她静谧的趴于琉璃瓦顶,直到太阳有所西斜,才又悄无声息的悄悄溜回了居所,神色略微有所凝重。
仅仅便是一个下人居所换岗便如此频繁,中间空档不过几个呼吸间,可谓是时时刻刻都有人。
可是比青龍门防守严密的许多。
就是不知如此频繁又众多的守卫究竟是为何!
毕竟每个宗门都会维系不下多个大阵作为门派的防守,此等显然有些多此一举。
当然也是给穆倾情之后的行动带来了许多不便。
这其中的缘由她哪里知晓!
还不是因为上次司徒墨冉被若仙儿诱拐上九玄宫,结果却是被一只奶白小狗所破坏,更是毁了九玄宫的一池金莲。
这其中的笑话不知笑掉了多少暗中伺机篡位人的大牙。
所以完颜博蓝愤怒之下不仅加强了大阵防御,就连宫内人员寻查也是多上了几倍,势必不能让那等被盗了丹药阁,又毁了金莲池的事情再次发生。
却说她躺于床榻之上静思,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按理来说一般主子不睡,婢女是不能休息的,可让人不解的便是天不过刚刚才黑,她房间另两位婢女便鱼贯而入,状态却是想要休憩安息。
穆倾情略蹙眉头。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若仙儿是那等体谅下人的主子。
却说那两位婢女完全当穆倾情为空气。
二人状似关系颇好,一面做着手中活计一面谈论,也是不怕她听了去。
恐怕在她们心中以穆倾情一个新来的婢女即便在如何也是没资格到若仙儿面前的,待能到若仙儿跟前侍候之时,她们还有没有命等到那个时候都难说,所以可谓是无所顾忌。
那名午时哭的极为凄惨的婢女,状态似乎还停留于悲痛中,苦着面庞道:“也不知我姐姐尸首在何处,冬梅你说我去求小姐,她会慈悲大发让我去收尸吗?”
那个被称做冬梅的人闻言略有忧思的叹道:“夏荷莫要生事了,若去求,恐怕你的小命都不保,最近小姐看似宽厚些,不过是有事情要忙,若不顺心你当你我还能逃的过去?”
“可是~~!”夏荷又略微红了眼圈,似有所幻想道:“最近小姐貌似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人便也就宽厚了许多,也许,也许能同意呢?我不想我姐姐死的如此凄惨还要被抛尸荒野。”
冬梅放下手中针线,慎重凝视夏荷道:“你姐姐是何时被处死的?那时小姐可算喜不自胜,不还是处置了你姐姐?莫要傻了,留下性命寻找出路才是真的,否则连你也有个不测,你的家人该如何?”
夏荷闻言不由低泣道:“家人?此生恐怕再无机会相见了!不行我一定要知晓姐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