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家,居然已经开始开分店了!”朱斌拖着那肥胖的身体,来到一家酒楼的前面,对严品恭贺道。
“这也是共和国的政策好啊!当然,也离不开朱县令的支持!”严品恭顺的迎了过去,随即趁着别人没看到,悄悄把一个小锦囊递了过去。
“哈哈,那也是你严东家有本事!若是别人,岂能三个月就已经有了两家酒楼?”朱斌一划拉,锦囊就直接进入了他的袖子之中,其纯属显然已经久经磨练出来的。
“哪里哪里,也不过是就在北方华夏楼那边偷学了几手,另外价格也不敢订的那么高,要不然那里有这番红火?”严品谄笑到。
实际上却是暗暗在心中嘀咕:若是生意火爆,而且利润可观,还不直接给你夺去?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扒皮肥猪’的诨号?远的不说,两个月前杨家的店铺生意好赚,结果一转手就给你要去了七成的干股……
说真的,就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严品这种一年到头,也就混个零花的生意,的确是可以让千夫所指的了。
但是他毕竟不是真正来做生意的,能够维持生意兴隆,而且有那么点利润养家糊口,另外省下点应付突发情况,那就可以了。
都说‘公民的私人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这点南北两大朝廷都把这点写入了宪法。而且这点在北方,监控力度非常的好,基本可以保证公民的财产不会被强取豪夺。
但是在这个由世家组成的华夏共和国,尤其是确定了四民制度的国度。严品算什么第一次明白,原来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
好,无非就是‘公民’以及公民以上的‘爵民’两个阶级,私有财产神圣而不可侵犯。就算是什么人犯了法,政府也不能因此找借口把公民和爵民的家给抄了。
但是对于庶民和贱民而言,这个规矩就不适用了。
要说为什么?因为你不是公民啊!
严品这才来了一年,也就是一个贱民阶级。之前那个杨姓东家,和他一样是一个贱民,结果生意火爆的第二个月,被叫去衙门一趟,第二天就让出了七成的干股。
不能否认,因为有肥猪的照顾,生意好了一些。但是所得扣除成本,杨姓东家的收入,也就是勉强糊口的份。生意眼看依然火爆,但是房屋都没有翻修一下,更别说请丫鬟下人什么的了。
不给?三个月前严品刚来那阵,就听闻有一户人涉嫌偷税漏税,而且有很大的间谍的嫌疑,结果被设置的法院简单审判了一番,完全不给对方自辩的机会,就直接拉去处决了。一家子五条命,除了女儿被朱大发慈悲买下为奴以外,其他的都被咔嚓了。
告状?
江东老牌四大家族的朱家旁支子弟,老子是根正苗红的开国十大元勋之一,现任国家安全局局长朱治。朱斌的身份就放在那里,谁不怕死就告状好了!
半夜,喝的醉醺醺的严品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很快,他那醉意很快消失不见了,原来这厮一直都是假装喝醉的。
“好险,这次差点就真的喝醉了……”严品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的身份特殊,却是最不能喝醉的。毕竟‘酒后吐真言’,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但是他乃连锁酒楼的东家,若是一点酒都不会喝,那岂非奇哉怪也?
“早知如此,应该改行做药材生意……只是那生意,没有门路还真赚不了什么钱。”严品自嘲的嘀咕道。
同一时间,交趾城之中。
“好累!”陈强一屁股坐在榻上,随后索性躺了上去。
当然,虽然他口口声声说‘好累’,但却是没有立刻睡着。相反,他此刻非常的清醒,因为他必须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好回忆一番,看看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好的,有什么的地方需要改进的。
好的方面:
成功勾搭上了士家,只是还没有资格见到士燮,只能看到他们的管家。
这厮就是一个墙头草,谢辩来了被打败了,就投靠谢辩;后来华夏共和国建立了,他又立刻拉起人马夺取权力,然后又带着交州大部分领土投靠了共和国。
但不能否认,士家在交州的人脉和根基都很厚实。只要搭上他,基本上今后的生意就容易得多了。
这三个月来,生意还算不错,至少已经可以再盘下一座店铺了。经营的是成衣,利润还算不错,否则也搭不上士家这条路子。只是六成的干股,士家果然是黑的可以。
坏的方面:
成衣店虽然生意不错,但是很容易被模仿。临海大街那边,看样子已经有人打算开成衣店了。他们是土生土长的交州人,和他们对敌可不理智,必须要想办法在其他地方解决这个麻烦。
最关键的,果然还是缝纫工的问题。招募女性多多少少有点问题,而且容易被士大夫阶级诟病。所幸那么多年来工商意识已经扩散到了华夏每一个角落,所以还不至于完全招不到人的情况。
但不管如何,既然其他店铺也打算经营成衣,那么便意味着熟练的缝纫工将成为抢手货,成本显然会提高不少,如此下来收益也会跟着减少……若是对方和自己打价格战,尤其是联合其他几个店铺一起打价格战……
或许,得想办法开辟第二战线!
需要改进和注意的地方:
流水线!这个根本的利润保证绝对不能够流失出去!
或许可以效仿一下北方的工厂,让熟练的女红,多带几个小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