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见过那个白发独眼的女人?”我神色一凛。
“在梦里。”小春不尴不尬的说道。
“靠!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感觉相当无奈。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春还不忘记逗乐。
“我是说真的,”小春郑重道。“你也知道的,我经常做怪梦,很怪很怪的梦。就象上回,我梦到有人送给我‘雷峰塔’,结果,就得到了‘养魂塔’。”
“继续说。”我心中一动。
“那个白发独眼的女人,我曾经梦见过,”小春回忆道,“那段时间,我欠了虎哥的高利贷,每天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想方设法的筹钱,血沁玉镯子,也就是那时卖给你的。”
“要说那个梦,还真是特别古怪,”小春又道,“我梦到自己在街上瞎转悠,就看到阿菲和一个人并排走来,看着象是和闺蜜在逛街。我当时很好奇,因为阿菲的闺蜜我都认识,这人又是谁呢?所以我就跟过去看。”
“你就看到了白发独眼的女人?她就是阿菲的闺蜜?”我思忖道。
“不是闺蜜。”小春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看到,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跟双胞胎姐妹似的,身高,五官。走路的姿态,都完全相同。除了那个白发和独眼。我想叫她们,但是,嗓子却象是突然哑了,半个字都没喊出来,这两人走着走着,就没了影子。”
“怪不得!”我恍然。“或许,梁芳菲真有这么一个双胞胎姐妹,是玄门中人,难怪她刚才死活不肯说。”
“梦这东西,还真是说不准,具体是怎么样,还得好好查一查,或许咱们都弄错了呢?”小春苦笑道。
“搞不好,梁芳菲就是那个白发独眼女人,身怀特殊目的来接近你。她隐藏得很好,所以岭南市这边,几乎没人见过她。”我又猜测道。
“有可能。”小春点了点头,“以玄门的手段,化妆成另一个人,又或者干脆用幻术拟出形象。都不算太难。咱们就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就是了。”
我们两个边走边谈,很快来到了停车的林荫道。
呼!
身后狂风卷动,那辆宝马三系疯狂开过来。不过,并没有撞向我们,驾驶座上的正是梁芳菲,刘鸣并不在副驾驶座上,或许躺在后排。
“今晚九点,相思湖畔见。”梁芳菲喊了一声。
她的车窗并未关好,所以,这个声音我和小春都听到了。
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居然主动约我们见面。
究竟是想吐露实情,还是打算坑我们一把?
我和小春商量了一阵,觉得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不需要害怕,尽管大胆赴约就是了。
离开桂大。已经是下午五点半,我和小春驱车到市里,找了家经营本地土菜馆的小店,把晚饭解决了。
饭后,我们又回到桂大附近,悠闲的逛起了超市。
夜幕降临。
如银的月光洒向大地。
我和小春走到了相思湖畔。
这座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范围也就十来亩地,湖面上种满了荷花,水还不是特别的深。
走在湖边,蛙鸣声声,荷香扑鼻,再加上清凉的晚风,让人感觉相当的惬意。
按道理说,这种时候,正是情侣幽会的好时机。
不过,今夜的相思湖显得很是古怪,我和小春绕湖一圈,愣是没有见到任何的人。
在湖畔的草地上,我们找到了一块青石,背靠背的坐着。
这么做,是为了防备偷袭。
同时,我还让小蝶悄悄藏到了湖水之中,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就能杀出来。
时间,在飞快的流逝着。
接近九点的时候,一块莲花状的乌云,突然从天空中飘过,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湖畔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来了!”小春猛的看向了湖面。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到了骇人听闻的一幕。
有个身段窈窕的女子,踩着湖面,速度极快的朝我们这边接近,湖水甚至没有淹到她的脚面上。
“这还是人?!不会是什么阴魂吧?”我皱着眉,忍不住心中猜测道。
华夏大地上,是有隐居不出的武林高手。甚至于,我曾经听到传闻说,最强大的那几位高手,提气轻身之际,能够踏波而行。
但是,这种踏波而行,与我们现在见到的全然不同,事实上,能做到这一点的高手,因为自身的重量问题,不可能完全踩着波涛,连鞋子也不湿。我听梅玫说过,她就亲眼看到一位高手,膝盖以下没入江中,就这么匀速的横渡了龙江河。
所以,我看到人能踏着水面飞渡,第一感觉就是,这货根本不是人。
只有灵体才能全无重量,一点水都不沾。
来的必然是鬼。
等她来到近前,我和小春看清了她的样子,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头发是白金般的色泽,一只眼珠没了,嘴唇则象是刚刚吃过死孩子,异常的血红。
就是她!就是二叔托梦告诉我的那个幕后凶手!
仔细看去,还真和小春曾经梦见过的那样,此女长得就象是梁芳菲的双胞胎姐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塑出来的,只是后来长残了。
她身上的阴气,浓郁得如有实质,绝不是普通的阴魂厉鬼可以比拟的,至少是修罗恶鬼级别以上的。
“宁缺,在镯子里动手脚,杀你二叔的是我,”白发独眼女子开口了,声音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