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亲眼见到了“上门阴”的威力,我现在对于阴魂之物不但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希望能再见到这些游荡四周的阴魂,好继续发挥我“驱魔高手的本领”。于是我一扫心里的阴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也是雪松的一个朋友找到的我,七天发生的一件诡异事情。”
说罢宁陵生取出一个录音机道:“事情过程苦主都录下来了。”说罢按动了“播放”键,只听一道浑厚的嗓音从录音机里传了出来。
“我叫李宝才,州县人,七天前回老家参加堂哥儿子的结婚酒宴,相比较一般人家,我家能算得上中产,所以在城里摆了婚宴之后按规矩他们又在老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在村子里我见到了侄儿李彪的媳妇,一个大手大脚大脸盘的姑娘。”
“姑娘虽然身板大点,但是非常客气的,招呼客人也尽心尽力。到晚上得按村子里的老规矩走亲,就是姑娘带着盖头坐花轿进洞房,年轻人都在他家的小院子里接新娘,停轿撩开帘栊只见新娘凤冠霞帔一身红衣,脑袋上遮着一块“喜头”,在我侄儿李彪的搀扶下跨过火盆进了屋里,接下来就是听房了。”
“所谓“听房”就是听洞房,新人入房之后年轻人会围在新房墙根下听动静,在别的地儿或许和龌龊低俗挂靠,但在当地则没有这么一说,因为早年间期渔民大多处于原始状态,那时候的屋子就是木头框子上披一张芦苇席,就是放个屁隔壁几家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没什么事儿是能瞒着别人的。而根据村子里流传的说法,新人入房后如果动静比较大则说明男方阳刚气足,这种事情说搞笑点和男人将来在村子里的地位都有关系。”
“久而久之“听房”在当地就成了一种风俗。”
“而听房的人数也有说法,一般是人越多,生的孩子越多,所以村里和新郎平辈的都跑去听房了,但过了很长时间屋里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就在那些年轻人忍住笑尽量不发出异响声时屋里新郎大吼一声“妈呀”,犹如丧家犬一般冲出屋子以极快的速度跑到院门口倒地晕厥了。”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正在这时只见门口红影一晃,新娘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大门口。她面色苍白。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就像失了魂魄一般。”
“不过新娘子除了面色白点,但总不至于因为这点把个大男人给吓晕了?村里人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此时新娘子抬手对前轻轻柔柔的招了招手,柔声细语道:“您来了,来请屋里坐会儿。”
“我和新娘子说过话,她从根上算起就是土生土长的周县人,然而此时她说话的语调却是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之前从她说话的语气动作行为看,侄儿媳妇肯定不是温婉可人的那类,但此时说话无论语调神情都透露着一股柔媚神态,而且她在和谁说话呢?”
“随后这姑娘将“喜头”就像手帕那样挂在腰间的斜扣上,转身朝屋里走去。前后发生的一切实在让人无法理解,所有目击此事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后我堂哥大嫂急匆匆跑进院子一把扶起晕倒在地的侄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但侄儿根本没有反应。”
到此录音结束。
整个过程李宝才描述的极其详尽,给人一种说故事的感觉。
我道:“按他说的这些判断,新娘子可能是被鬼上身了。”
“有这个可能性吧,新娘的爷爷是老红军,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一直在住院,这消息家里人也不敢让他知道,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家里人的想法就是赶紧把中邪的事情给摆平了,万一让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怕老人出意外。”
“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我已经彻底把应神的事儿给忘在脑后。
“就现在吧,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说罢我们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朝周县赶去。
周县这座小山村名为“李村”,位于一座小山中,这些年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搬进了成立,只留下一些住惯了山里的老人,不过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同宗一脉,所以每逢节日,婚嫁、丧葬等事村子里的人还是要聚会的,所以老房子基本都被翻新了,而李彪家就在下山道口一边。
村子里一位叫李武胜的老人带领下我们进了李彪的“新房”。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内部装修颇为豪华,但也说不出是什么风格,光家具就分欧式、中式两大类,这可不是“混搭”而是由着性子“乱买”,李武胜指着最里靠西面的房间,道:“当时我进屋子里去这门是虚掩的,里面有吧嗒嘴的声音,开始我还以为是狗在吃东西,结果推开房门差点没把人给吓死咯,就看见新娘子抱着一只断头猫就那么大口的啃啊,红色的新婚礼服胸前滴满了鲜血,看见我们她还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嘴唇四周舔了一遍。”
“我当时就问她是怎么了?新娘却怪笑了一声张嘴道:喵……而且是故意拖长了尾音,但猫叫唤学的是活灵活现,好像就是猫发出的声音,村子里的人也就我胆子大点,其余人好悬没给新娘子给吓傻了,一屋子人转身就跑了没影。”
“之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这个鬼气森森的新娘子,我当时想这人不会是疯了吧?后来又想要么就是被鬼上身了,想到这儿我就问新娘子:梅子,你没事儿吧?她也没说话,一对大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