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熊术是上古流传的三大“狩猎秘技”之一,(其余两种是定蛇术与捕虎术)就是取一张黄表纸,将猎户扣扳机或是射箭的手指刺破,血书“华表桂”三字,然后用灶火将纸焚烧成灰拌入火药中,入山前在山脚下最最粗的大树下诵念一段口诀。这口诀是:瞎汉夜走入深山。天机妙,非等闲,泄露天机罪如山,打破玄机妙通玄。”
“念过咒进山后,只要黑瞎子进入身周五十米之处便会有明显的黑影在地下晃动,猎人只要对准熊影的脑袋部位开枪,无论狗熊有多强悍,必然一枪毙命。”
“这一秘术的奥义完全在“华表桂”三字,因为这是鬼的祖宗名姓,爷爷开玩笑说或许是因为他华表桂写的太多,所以日后才会帮鬼祖宗修理那些不听话的鬼子鬼孙们。而妖僧告诫爷爷。此法只能猎杀成年公熊,而且杀一头必歇十天,否则口诀就会失效,由此可知即便妖僧都明白“人不可贪”的道理,而爷爷就是靠秘法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猎熊人。”
“爷爷说在长白山里打猎几十年他啥都见过,比如背靠大山摩擦“挠痒”的赤红色巨蟒,满地乱跑,成了精的人参娃娃、老河沟里趴着的比坦克都大的鼋。躲在白烟瘴子里掀人脑壳的白毛疯(白毛老猴子)。但他还真就没见过“华表桂”。”
“即便日后进了驱鬼这行他也没有亲眼见过鬼的模样,而且从不听别人叙述,用爷爷的话来说他特别忌讳这个,因为他是靠“华表桂”发的家,所以对他而言,妖魔鬼怪既是祛除的对象。也是我们家的衣食班主,而爷爷一直是我们家的主心骨,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爷爷为什么那么厉害,总以为他是法术高强。无论多难缠的亡灵怨魂、凶神恶煞,只要他老人家出面,基本都能摆得平。”
“而我的二叔曾经是名军人,对于驱魔之事嗤之以鼻,压根就不相信世上会有鬼神,如果没有变故,二叔应该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但他之所以会发生改变是因为一次探亲假,当时二叔刚刚晋升连长后不久,整个人意气风发,从兰州军区返家探亲,在路过江西谷城时他遇到了一起暴力案件,四名社会青年殴打两名大学生。”
“作为军人他立刻制止施暴方。对方虽然人多,但二叔是飞虎大队出身的特种兵,执行过数次特种战斗任务,甭说几个痞子,就是货真价实的境外特种兵死在他手上的不知有多少,两边一交手二叔立刻将对方打的哭爹喊娘。之后四人被警方带走,二叔继续踏上返乡的路,可没走多远他腰腹便开始剧烈疼痛,之后开始吐血,大口大口的吐,据他说一张脸面变成了金色,就像被人涂了一层金粉。”
“下了火车就被送往医院,等我们家人赶到时,二叔已陷入深度昏迷中,左边半个腰身淤青一片,幸亏爷爷常年跑江湖,看出了二叔中了一种起源于江西谷城的巫术“点血术”。”
“点血术属于何种门派的道家法术?”我好奇的问道。
“点血术又叫“五把钳”或“抹子手”,在谷城民间很普遍,谷城无论男女老少、亲朋还是怨敌,交往时尽量避免肢体接触的,尤其是拍肩膀、后背之类的亲昵动作都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和反感,因为“点血术”会在不经意见就被下在仇家身上,被点血者,会吐血死亡。”
“二叔就是被其中一名地痞在腰间点了一下,下了点血术,好在爷爷谷城有朋友,千里迢迢请了人来为二叔刮痧,去了余毒,他这才保住一条命,有过濒死体验的二叔却一改不信鬼神的“唯物主义论”,之后连分配的工作都没干,也跟着爷爷干起了驱鬼的行当。”
“后来我长大进了这行后爷爷才告诉我家里人其实根本就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驱邪之术,所以能在门派林立的祛邪行当成为一个人物说起来还是与那名妖僧有关,当然说是妖僧但人并不可怕,看起来也就是个普通的游方和尚。”宏尤坑圾。
“事实上他也就是个游方僧人,前半辈子云游四方,苦修参悟成佛之道,后来不知为何转了性子,在长白山内暗中秘制柳灵童,但此人并非山里生存的好手,在一次“取血”过程中遇到了一条百年巨蟒,虽然身具定蛇术但依旧被巨蟒强大的力量瞬间挤爆体内血管,身死当场,所以历尽千辛万苦养成的柳灵童成了爷爷的“战利品,这才是爷爷跨入祛邪行当的真正由来。”
“柳灵童是胎死婴灵,怨念奇强、阴寒诡毒,这种东西和山里野兽差不多,有极强的“地盘意识”,所在之地一切阴物必须退让,否则便会与之死磕到底,所以被爷爷得了后就算他本人不想祛邪,柳灵童也不答应。”
“我们家每年有三个日子会隆重操办,一是爷爷的寿诞。二是七月十五祭拜鬼王。三是柳灵童的生日,就是它的阴身养成日,说也凑巧,正好是农历八月十五,也是人间团圆日,每到这个时候除了大摆果蔬生肉贡品,爷爷会弄两陶罐冷血动物的鲜血摆放在屋内背阴处。”
“爷爷从不让我见柳灵童,能与他相处也就是这个时候,虽然我们都看不见他,但第二天陶罐里的鲜血必然被它喝的干干净净,涓滴不剩,而之后两个陶罐必须在午夜时分埋入地下,下次取出装血之前不得见丝毫阳光。”
“柳灵童虽然性格阴沉、法力强大,但却最怕孤寂,所以每日晚间我们一家人必须团聚吃饭,爷爷左边空着的位置便是柳灵童的位置,如果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