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方形面积不算大的屋内,因为窗户被砖头砌死,所以没有丝毫光线透入,只有一盏惨白的白炽灯照的屋内鬼气森森,不过恐怖的不是气氛,而是屋内墙壁、地板上满是斑斑血迹。正对门的墙壁前有一张铁质的解剖台,正是肢解猩猩的那张,而此时上面躺着的却是个男人,因为死亡时间不长未出现腐败,当然只要再过一两天尸体腐败后臭味肯定会透过门缝传入大厅。
男人肚子上的一大块肉被整齐切掉,连内部脏器被斩成一堆肉酱,地面上还摆放着骨锤、骨锯、软骨剪、组织切割刀、骨刀、骨凿、三爪钩、组织拉钩、剥皮刀、冻肉切割刀、磨刀棒、脑刀、手术刀、手术剪、组织镊、敷料镊、卷尺、无菌密封采样袋、放大镜、等一系列的解剖工具,无一不是血迹斑斑。
受害人所承受的剧烈痛苦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而男人则被整齐的分解成六大块,断裂处却又用手术线缝合起来,整个解剖过程足可见凶手的“耐心细致”,而靠东边的墙壁前则有一个大笼子,虞城还是推测错误一个环节。罪犯用来食人尸体的并不是大型犬,而是狼。
这是一头身材雄伟的雪原狼,即便是在动物园也很少见这样的品种,雪原狼和草原狼的区别在于前者的身材更加强壮,因为它需要更加强健的体魄抵御寒冷的侵袭,而因为生活环境恶劣,雪原狼相比草原狼也更加阴险凶狠,没想到犯罪嫌疑人居然弄了这样一头动物销毁自己的犯罪行为。
只见成年公狼嘴巴被铁嚼子紧紧勒住,笼子里虽然连根人毛都没有,但聋子底部却满是暗红色的血渍。整个房间除了有动物的臊臭味。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足见这头狼吃了多少人肉,不过看样子可能也饿了一段时间,这头狼看见有人进屋便对人伸出鼻子,使劲嗅个不停,嘴里的口水大股滴落在地上。只是嘴巴无法张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这间小小房间此刻看来赫然便是地狱的入口,既血腥又恐怖。
“死者名叫陈立坤,就是这家宠物医院的老板,他的死亡可能与背景里出声的人有关,目的可能是杀人灭口,可以说目前为止围绕着宠物医院所做的种种努力都随着这个人的死亡而结束了。”郑春雷皱着眉头道。
“别放弃希望。至少我觉得案子从目前来看还是有重大进展的,凶手和作案现场都已找到,饭得一口口的吃,想一口吃个胖子在我们这行不现实。”
“看你的意思是胸有成竹啊?”
“只要确定了凶案现场,其余一切就都好办了,在这种地方杀人凶手根本是盲目自信,他不可能不留下线索,我想用不了多久监看视频的老侯肯定会给出线索,另外老林,辛苦你再去王逸衫家一趟,王工他们夫妻二人身份特殊,所以得麻烦你亲自去了。”
“咱哥们还用说这话吗?只要能把这案子破了跳luǒ_tǐ舞我都干。”两人同届警校毕业,几十年的交情情同兄弟,所以时常开开玩笑,只不过这次两人笑的都有些勉强,我知道两人看似很有信心那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案件至此虽然有重大突破,不过对于真正的幕后主使,他们掌握的线索并不多,所以说两人目前的状况还是很悬。
虽然在路上想了很久见面后该如何打招呼,但王逸衫家人的态度还是出乎他的意料,这并不是因为对方家人的态度有多么盛气凌人,而是因为那位对临江市市区规划做出卓越贡献的老工程师听说了警方的来意后,老头居然气的浑身发抖,面色瞬间变的乌青,吓的老太太一边喂他服用“速效救心丸”一边给他吸氧,过了好久老头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冤孽、冤孽啊。”
不等老头说话,同样身为高工的老太太道:“林队长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配合你的工作,实在是老头子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受不了这些刺激的。”
“对于这次的冒昧造访我确实感到抱歉……”他话音未落客厅大门打开,一个容貌和王逸衫略微相似的姑娘进了屋子,她扎着长辫,戴着一副眼镜,我估计是王逸衫那位高知妹妹回家了,但是没等我们起身招呼,老头又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道:“你、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这个家,我永远不要见到你。”
老太太赶紧劝他道:“你干嘛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呢?心态平和些不行吗?”
姑娘则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进入了房间内,按理说此时此刻做为一个外人绝对不适合继续留在屋子里,但林怀民并没有立刻离开,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这家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内情,出了房子后林怀民将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老人根本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道:“谁让你回来的?谁允许你回来的?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爸,您消消气,我听妈说您这两天不舒服……”
“我看见你更不舒服,你给我滚,立刻就滚。”就在我们以为姑娘即将开门而出,打算离开下楼时,老头又说了一句让他疑窦顿生的话:“你这个害死你亲姐姐的凶手,我们永远不会原谅你。”
屋子内脚步声响,我们知道不能再耽搁,赶紧下楼而去,果然楼上铁门响动没一会儿姑娘满眼泪水从出口走了出来,林怀民立刻跟了过去道:“请留步。”亚华尤号。
姑娘停住脚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您是……?”
“我是市局的,今天来你家是为了你的姐姐,不过老爷子似乎情绪比较激动,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