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电话的并不是宁陵生,而是王殿臣,我有些诧异的道:“电话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别说了,大哥这段时间忙的是焦头烂额,我看他经常一个人单独待着时在那儿叹气,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发愁成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了?”我道。
“还能因为什么。就是他那个混蛋大哥呗,整天是步步紧逼,恨不能把大哥逼死。”王殿臣愤愤不平的道。
“就这么过分?”
“那你说呢,这个王蛋迟早有一天会被天打五雷轰。”
“你能让大哥接个电话吗?”
“要紧的事情吗?如果不要紧你迟点打来吧,他两天没怎么睡觉,刚刚才睡一会儿。”
王殿臣话音刚落就听宁陵生的声音传来道:“是秦边的电话吗?你给我。”
接过电话后宁陵生道:“你现在人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我说了藏身地后又将这些天所听到的种种事情详细告诉了宁陵生,听罢他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还是算了吧,咱们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闲事了,对了你的案子基本上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你就能回来了,你千万记住,不要牵扯进这件事里,我们不能再招惹实力强劲的对手了。”
挂了电话。我始终有些心神不宁,心里实在担心宁陵生会受到他大哥的伤害,万一那个混蛋狗急跳墙用阴损的手段对付宁陵生,而那个时候我又不在他身边……
思来想去我越想心越慌,于是我打了个电话给慕容御道:“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大哥,你也挺牛啊,居然连警察都敢动?”
“这事儿是误会,那警察其实根本就不是我伤的。咱不说这事儿了,这两天我想回去办点事情,你能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吗?”
“没问题,我虽然不混黑了,但有这方面的丰富经验,你尽管回来吧。”他笑着道。
和慕容御说好这事儿后我又打电话给王殿臣。问他告诉他这两天我就会回去,他道:“你现在回来有可能会被抓。”
“我让小宝给我找藏身之地了。小心点应该没事儿,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如果我不在宁哥身边那怎么成,总之我小心点就是了。”
“那也行,毕竟咱们这儿些人里本事最大的就是你了,回来的话也好有个强有力的帮手,但你千万小心,别给抓住了,毕竟这案子还没销案呢。”
“放心吧,我也不是来给你们添堵的,既然回来就要起到作用。”
商量之后我忽然觉得浑身轻松,终于能回去了。
于是我迫不及待的回到招待所取钱退房后坐上了返回临江的汽车。
一路之中我都在盘算应该用何种手段对付宁陵生的大哥,暗杀、正面硬刚或是用别的什么办法。
但甭管怎么想总是觉得心虚。毕竟我对他的大哥没有丝毫了解,但这个人既然是法王长子十之是个真有本领的人,因为宁陵生既然都有一身本领,这个人肯定也不会差,毕竟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绝不是个纨绔子弟,所以该如何对付他还真得从长计议,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不合算了。
想着心思精神就特别好,当然老破车子颠簸在破烂不堪的路面上车子里的人就像是大风中的韭菜,来回晃荡,我也是给震的没法入睡,到了终点站已经是深夜时分,我觉得腰都快断了,整个人又累又疲,而当地也只是一个小县城,汽车站附近的全是一些又小、又破、又脏的小旅馆,我找了其中一间住了进去。
而小旅馆的房间除了有一股霉味、床板和木板差不多、被褥脏兮兮臭烘烘、窗框门缝四处透风之外,这些房间的墙壁似乎都是用石膏板加木板隔出的,而我的隔壁有四五个人大半夜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睡觉,在那儿音调热烈的大声说着话。
我感觉他们就像是在我屋子里说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从这些人对话来看,十有是搞传销的,这里总有一个人滔滔不绝阐述此番行程的目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些人只要踏踏实实跟着他,保证他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有赚不完的钞票,但前提是大家一定要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这些人也时不时的发声表决心,而这帮人似乎酒又喝多了,一点屁大的事情在那翻来覆去说的没完没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先找到旅馆的服务员,一名穿着皱巴巴工作服四十多岁的胖妇女,此时她正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别我喊醒之后明显是有点不愉快,得知我找她的目的是去找隔壁的住户让对方声音小点后这人面无表情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个不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如果嫌吵就自己找他们解决。”
我给她呛的没说出话来,不过和这样的人也没道理可说,于是我气鼓鼓的返回后敲了敲隔壁的门。
吱呀一声木板门打开后只见屋子里那真是一片狼藉,满地的烟头,一屋子的烟灰,而屋子里坐着六七个穿着老式军大衣,模样粗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男子,看见我个个都是横眉立目,那样子恨不能立马上来把我暴打一顿。亚丰扔亡。
我倒不是怕他们,而是真打起来如果我下黑手了肯定会死人,如果收着和他们打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这么多人,而我也不可能召唤上门阴对付这些普通人。
分析清楚“敌我形式”后我道:“哥们,这毕竟是大半夜了,哥几个说话声音能小点吗,我这还想睡会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