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和你开玩笑,我说真的。”我再次强调了一下。
“我没说你开玩笑,我说的也是真的,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大哥既然能帮别人,当然也能帮我,我这就去找他。”随后王殿臣兴冲冲的又回去了。
因为对宁陵生我根本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否会答应王殿臣如此荒唐的要求。
片刻之后王殿臣垂头丧气走了出来,我忍住笑道:“宁哥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就让我滚蛋。”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就不该上你的当。”他也忍不住笑了。
回到房间先洗个澡,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看电视,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太奢侈了,因为在这之前我们住的地方不是帐篷就是鬼屋。无一不是缺水少电的场地,这才像是一个家。
“其实这里的事情不用宁哥说我都能猜出一个大概来。”王殿臣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道。
“怎么,你背着我们学算卦之法了?”我道。
“那倒没有,你想啊。我们住着的是什么地方?这家招待所可是陵城市工会开办的,所以这件事百分百是公家的事情,我们这次来是为公家修庙,而非个人。”
“你说的有道理。”我道。
“所以大哥才会这么谨慎,我能理解。”
“那咱们就踏踏实实待几天,反正有活儿没活儿咱两也帮不上忙。”我道。
“是啊,我们在施工队里就是闲散人员,大哥是拿钱白养着咱两呢。”王殿臣随口一句话却让我心里不是滋味,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一个废物,但是回头想想在这个施工队里我好像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废物。
从性格上而言我和王殿臣并不一样,他是一个有专注理想的人,想赚大钱,当一个企业家。所以修庙匠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他他都不会记在心里。
但我对宁陵生的本事可是佩服的紧,满心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修庙匠人,所以我很在乎这里人对我的看法。
“边哥,你说这世界上得了横财的人是不是都和修庙匠人有关?”看了会电视他突然问了一句。
“宁哥那是真有本事,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再说了赚钱这种事情也要看缘法。没有那个命,劳累一辈子都只能填个温饱。”
“是啊,人生就是这么悲催,其实真赚大钱那些人未必个个有本事,有的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发了大财。”王殿臣语气有些愤愤不平。
“老王,不是我说你,人家赚到钱了和你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算了,这事儿不说了,说了就窝火。”
之后我们还真的休整了几天,老铁那儿也传来了“好消息”,这位老酒鬼经过抢救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他让人给宁陵生捎来口信道:此生永不沾酒。
对此王殿臣表达了不屑,他道:“这世上最不可信的有两种人,一是赌鬼,二是酒鬼,我反正是不信他说的话。”
“也未必,老铁毕竟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应该是觉悟了。”我道。
“但愿吧,他要是再不上道,我就让大哥开了他,对这种人就不能姑息。”
我们正在聊天,陈升在屋外道:“两位,宁总让你们过去开会。”冬私沟划。
“看来陵城的事情定下来了。”也无聊了好几天,终于能干活儿了,我精神为之一震,当先走出房间。
招待所一楼就是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宁陵生一如既往静静的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我们其实也经常聚在一起开会,和别人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场绝对无烟,也没有人在下面说小话,所以整个会场非常安静。
片刻之后所有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宁陵生示意关上会议室的门,随即起身道:“其实刚到陵城时合同并没有签,因为对方有一定的顾虑,他们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人来做这件事,没确定的事情我当然不能乱说,不过昨天晚上合同已经签过了,所以工期就进入正式筹备阶段。”
说罢宁陵生将一张大照片贴在公告牌上,照片上的内容是一张俯拍的花园街景。
只见一个巨大的圆形花圃内种满了七种不同颜色的鲜花,依据赤、橙、黄、绿、青、蓝、紫颜色顺序排列,花圃则是用圆柱形的暗棕色大理石雕刻而成,这处区域是在陵城市市中心,所以花圃也是一条环形马路,而在花圃四周则修了一圈同样是以大理石为材料的环形建筑。
这一圈花圃外围的建筑直观的看有点像是推土机用以推土的铁铲,一块块的拼接成圆形,就好像是要围起来,除此留出四个街口位置,供车辆进出。
宁陵生道:“我们住的地方是市总工会提供的,所以大家应该能猜到这次我们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人,其实对我而言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公家,最重要的是工程圆满的结束,这是我最终的追求,所以还是那句老话,请大家多多捧场。”
“宁总,您也别和我们客气了,大家都是跟着你吃饭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陈升道。
“我先说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是三个月前,陵城想要扩大城区面积,但当地的地貌特殊,真正的陆地面积并不大,主要是三条淡水河的面积,所以就有人提议填其中一条名为金川的淡水河,当时填河的工程都已立项上马,却遭到了金川河渔民的抵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其中有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