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冷汗都吓出来了,还好没有强行发飙,否则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糜烂的尸体。
“老人家,还要麻烦你带路。”我没敢贸然进去。
“嘿嘿嘿!”她笑着看了我一眼:“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也好,我就带你进去看看。”
说完她转回去拿起来那盏煤油灯,慢慢的走了进去。柜子后面其实是一个通道,高度不足一米五,老妪可以直立的行走,但我却不能,只好低下头矮着身子跟在后面。
大约前进了七、八米,前面出现了岔路,老妪自然轻车熟路丝毫没有犹豫的向左拐。可没有走几步便又出现了岔路,如此反复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岔路,可是前面还是没有尽头。这里很显然被建造成了一座迷宫。
“小心一些,这是‘六宫mí_hún阵’,踏错一步你就永远也出不来了。”她端着煤油灯在前面提醒。
“老爷子真不过是机关高手,厉害,厉害啊!”我赞叹道。
“嘿嘿嘿!”后者冷笑两声:“这算什么,对于欧侯家族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要不是老菊花不务正业,以他的资质前途无量啊。”
“呵呵!”我干笑两声问道:“敢问您老是菊老爷子的什么人,看样子对他很了解。”
“哼!”后者却冷哼一声:“他那嘴巴松的和棉裤腰似得,要不是这里就我们两个,还真懒得听。”
她虽然这么说,但我却不相信。老菊家的大门居然开在这个老妪的家里,这层信任绝非普通邻居这么简单,即便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以老菊狄膊换嵴饷醋觥?墒羌热蝗思叶颊饷此盗耍我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年轻人,你还没有和我说他是怎么死的?”老妪问道。
“生病,菊老爷子年纪大了。”我信口胡诌。
“哼!满口胡言。”她却一言揭穿我的谎言:“怕是死在斗子里吧!”
“什么斗子瓶子,老人家,您在说什么?”我憨笑两声没敢接话。关于天珠的秘密绝对不能透露给外人,即便是老菊最信任的人也不可以。
自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不管我如何发问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很显然我给她的印象并不好。
就这么再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渐渐的注意到这通道的墙壁上还画着各式各样的壁画,虽然都很简洁抽象,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上面的图形虽说光怪陆离,变幻多端,但都是在画一棵奇形怪状的树,虽然每一次出现都不太一样,但那种盘根错节的趋势十分神似。
“老人家,这上面话的是什么?”看着墙壁上的画,我下意识的问道。
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回应,这有点不自然,虽说她已经不愿意同我说话了,但最起码也该吭一声。当我回过神来向继续问一下的时候,却发现后者就那么端着油灯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又叫了几声她依然没有回答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掏出巫刀缓缓的走了过去,在他肩膀上一拍喊道:“老人家!”
却不料这一拍却拍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人的身体。本能的向后一退将刀横在胸前,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可是半分钟过去了后者既没有袭击我的意思,也没有动身的意思。于是我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再次走上前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东西不是那个老妪,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尊石像,而那盏煤油灯就放在石像的手里。不过最让人惊讶的却是这个石像的模样,他简直就是老妇的翻板,那个身形,那个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老妪是个妖怪,它其实就是这尊石像变的吗?
煤油灯里的光线十分微弱,而在这种虚弱的光线下照射在石像上,使得它更加的阴森诡异。我小心翼翼的从它手里取下油灯,后者没有丝毫反应,依旧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端着油灯四下的找了找,确定没有那个老妇的踪迹。事到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好冲着石像跪了下来说了几句恳求的话,而后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您老不介意,那晚辈就继续向前走了。”说完后退了几步远远的离开了石像。
也就在这个时候只感到脚下的青砖动了一下,紧接着一阵目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远处的石像已经不见了。情况不单如此,就连四周的景象也已经完全变了,我现在已经不在通道中,而是在一间类似书房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四面都是墙,没有门也没有窗户,是个密不透风的密室。三面墙壁上摆放着三个巨大的书架,而密室的正中央则摆着一张条案,下面铺就着一张老虎皮。
在条案的两旁竖立着两盏宫灯,同这里的陈设显得格格不入。点着了两盏宫灯,密室里的光线大增,却一眼就看到了条案上放着一张信封,上面端正的写着四个大字‘来者亲启’。
我心中一紧,怎么,难道老菊在出发之前就料到我会来到吗。不!不可能,听刘金说老菊是被狗皮叫来的,他来之前根本不知道要去黎侯祭坛,更加不会知道我的存在。
可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将巫刀放在条案上,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开一看,恍然大悟。
‘你能来到这里,想必我已经死了。而你一定也知道了一点自己的身世,没错,你就是是我们欧侯家族的外少主,也是真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