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再问些什么.后者忽然将冰冷的手掌放在我的脑门上:“如果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
关于王殿到底有什么企图大韩也无法回答我.毕竟那是他走了以后的事情了.不过听我说了白、判他们身上的事情以后.后者怀疑是王殿将自己托人带回的那点元胎之气同巫术揉合在一起创造出了异术.应该是一种巫术的异变.
“时间不多了.我当初大限已到便用巫变保持自身不腐.犹豫受元胎之力的影响还有一股微弱的神识禁锢在身体里.否则我早和十三祭司一样变成沒有思想的干尸了.不过这并不能坚持多久.”
“当初我留下一点神识在杖节那里就是想劝说后人别管这件事情.但我临死之前又觉得此事迟早要有了解.于是便这样等下來.不过我这种奇异的巫变会有严重的反作用.就是身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僵硬.甚至到最后连尸变的可能都沒有.直接灰化.”
“老祖先.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他既然保持千年不变.必定还有着某种执念.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要解决此事必须上昆仑.而我当年在昆仑山下了不少禁制.只可惜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帮不了你了.只有一点.我的权杖就是开启封印元胎之体的钥匙.你且过來我告诉你开启的法门.”
老祖先短短几句话便将开启法门告诉了我.可是我却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
“等到了那里.自然就明白了.不过正如你所说.觊觎元胎之力的人很多.我对你说的话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是.晚辈记住了.”
“记住.不论胜与败决不可让元胎出世.必要的时候玉石俱焚.”大韩盯着我说道.
“晚辈谨记.”我跪下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孩子.当初我的一念之差.害的你们流亡千年.希望……不要怪我……”
说到这里他原本就干瘪漆黑的身体开始崩裂.就如同传说中的羽化一样分崩离析.
“几千年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对了……”
大韩到最后的时候好像还要说什么.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身体破裂的只剩下满地的灰烬.和一环金黄色的头箍摆在那里.
与此同时.死后这块巨大的树根也随之剥落枯朽.大韩说过这是他的活人椁.单凭一点神识不散而不朽.如今他神识一散树根立刻枯朽.
眼前渐渐亮了起來.抬头一看却看到了那十三祭司依旧围着白板等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巫变.看到我忽然出现刘金十分开心.张口叫了一声:“寒风.你沒事吧.”
只是这一叫.那十三祭司的遗体就好像被人猛的捅破一般分崩离析.去状居然和大韩很相似.众人一下子还那一相信危机就这么解除了.等了半晌这才动起來.
“寒风.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冷冷的问道.
“沒什么.只是看到了一具遗体.我不小心触碰到消散了.”关于大韩的事情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否则又是沒完沒了的猜忌.
但是在这里的人都是老妖怪.绝对不会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我将他们带到大韩所在的位置.如今的地上只有那一环金色的头箍.众位也不是凡人.能够感受到那股还未消散的死气.
虽然他们不相信会这么简单.但现在却沒有更好的解释.不过白却嗅了嗅鼻子喃喃道:“难道会是大韩的遗体.他为何会保存这么久呢.”
倒是鬼冢真一眼睛直直的盯着头顶上方的权杖.他的眼里只有权杖.或许是看到我们的注意力全放在头箍身上.身子一矮高高跃起便想去夺权杖.
当众人反应过來的时候已经慢了一拍.想要起身拦截却也來不及了.正在这个时候头顶人影一闪.一个黑影凌空而过在半空中同鬼冢真一劈掌交手.硬生生的将他打了下來.
这场变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当我完全看清楚的时候空中的战斗已经结束.双双落在地上四目相对.
“尸魁.”鬼冢真一隐隐的看着那个人.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來.
与此同时我也看清楚了阻止鬼冢的人.不错.那正是神出鬼沒的尸魁顾密.张老死了以后他的确沒有僵化.反而生龙活虎.
“张联亭到底死了沒有.”鬼冢真一环顾四周似乎也很想确定张老到底是不是同他一样诈死.
“哈哈哈……”大笑的不是尸魁.而是远处黑暗中走过的一个人.一个貌不惊人但我们却都见过的的那个人.
“老铁.”我失口叫了出來.沒错.这个人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老铁.
他只是侧目看了我一下却并沒有理会.客套的像大家拱了拱手:“怎么说我也是九死一生的來到了这里.大韩权杖我也应该有一份吧.”
“哼.蝼蚁一般的东西.你也配.”鬼冢真一蔑视的看着他叫道.
“配不配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里这么多人你想问问他们的意思吗.”
后者一听回头看向白和欧侯灵坠.可是这两人貌似根本就沒在听他们说话.抬头死死的盯着悬浮在空中的权杖.
刘金试探性的去叫白:“白哥.这事……”
“此事我们王殿有一份.别人我不管.”
白的态度很明显.你们相斗随便王殿的人保持中立.既不干预也不帮忙.欧侯灵坠这后退一步无意的和白板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其意思也不言而喻.他们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刘金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是怎么想的.
哼.真是可笑.你们之中谁可曾把我寒风放在眼里.我能怎么办.总不至于站在鬼冢真一那边吧.身体向后靠了靠同刘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