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元宝的手机一定也被窃听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是沒有别的办法.只好冒险给我打电话.期间只是让我走.既沒有问我在哪里也沒有要去哪里.要知道我一回來就和他通过电话.起初的意思是让他陪我去一趟昆仑雪山.
眼下元宝是去不成了.可是肥牛个小铃铛在哪里并不知道.我也去了他以前居住过的屋子.里面厚厚的一层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沒人住了.
事态紧急.公家一定会立刻定位到我的位置.所以当下沒有惊动任何人.连夜逃了出去.第二天我便來到咸鱼的住所.就在我想要进入小区看看他在不在家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小金.”
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居然是李老.刚要去打声招呼的时候就看他快步走了过來.一把拉住我骂道:“你个死孩子.偷了奶奶的钱还敢跑.看回家怎么教训你.”
我短暂的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配合的喊道:“不敢了.爷爷我再也不干了.”
然后他便捏着我的耳朵.來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左右看看确定沒有人跟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骂道:“你小子怎么还敢來这里.不想活了.”
我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老看我却是不想知道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在昨天早上公家忽然端了会首的老窝.而且发丘堂也被控制起來.他们來到欧阳老狐狸的家里却沒有逮到人.所以便安插的暗哨.就等你们自投罗网呢.”
我一听大惊失色.虽然元宝的电话已经给了我一剂预防针.可是我并沒有想到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唉.”后者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是戈壁滩出了什么事情惹得公家大怒.这个时候顾家的现任家主顾景骆叛变.将会首的事情全盘拖出.现在正满城通缉你们呢.”
“那咸鱼呢.你有沒有见到.”
后者摇摇头问道:“你们到底在戈壁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伸手说道:“李老.你沒有事情吗.”
他摇摇头:“我既不属于会首.也不属于摸金校尉和发丘朗将.再加上近些年來很少参与这些事情.所以他们一时半会还查不到我头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现在谁知道谁倒霉.您也别问了.我不想骗你但是真的不想告诉你.”
李老也是聪明人.他这个时候不会选择卷进这趟浑水缓缓的点了点头笑道:“你难道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吗.”
他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得这是个问題.其实刚见面的时候就想问他了.只是一直沒有机会.
“跟我來.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李老的住处非常偏僻.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走的都是些偏僻的小路.期间他还故意绕远观察.直到确认身后沒有人跟踪这才在一间殡仪馆前停了下來.这个时候李老明面上的身份才显现出來.原來他是一间殡仪馆的看门人.
这种地方通常都很偏僻.而且是众人忌讳的地方.用來隐藏自己再好不过了.跟着李老左转右转最后在一间阴暗的平房前停了下來.推门一进.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來.
停尸房.这种气息我太熟悉不过了.分明是股浓浓的死气.
李老将我让进房内转身将门关闭.然后高声的叫道:“出來吧.他來了.”
我现在如同惊弓之鸟.被他这么一喊当下回退一步.不过下一刻让我送了一口气.因为房间里的其中两张床白布一挥下來两个人.仔细一看居然是肥牛和小铃铛.
“大哥哥.有沒有吓着你啊.”小铃铛依旧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倒是肥牛嚼着生牛肉一脸坏笑的看着惊讶中的我.
李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当初尸谷分散后我和小铃铛相遇.然后我陷入了昏睡.而这个时候肥牛找到了小铃铛.两人的伤势不轻急需要找个地方疗养.而跟着我显然是不行的.于是肥牛想起了李老.
这个事情还要往更早的时间推一推.当初肥牛和欧阳嫣失踪的那段时间曾经碰到过李老.两人还有过一段交情.对于李老的情况肥牛也很了解.于是便來到了他这里.第一.这里地处偏僻且生人避讳.十个绝佳的藏身之所.第二.这里死气充盈.对他们恢复也大有益处.
“就这样.两位一待就是小半年.”李老笑道.
“也就是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害怕也不起心.”肥牛笑道.
李老哈哈一笑:“我都死了一半的人了.有什么害怕的.再说多亏了两位.使我多年怕冷的老毛病才能恢复.我还要感谢二位呢.”
李老年轻时下地被一只粽子抓伤过.虽说服了一些药丸但那个时候条件太差也就耽误了.却不想因此落下了病根子.年轻时还好.等上了岁数便见不得阴气十分怕冷.即便是大夏天也要穿保暖衣裤.到了冬天更是苦不堪言.
肥牛说他是尸气入体.且多年侵蚀深入骨髓.普天之下除了身为尸王的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够拔除.这也算是双赢吧.
就在昨天李老忽然得到消息说会首被端了.肥牛担心我让他去查我的下落.却发现我已经离开了家.于是他便想到.我很可能会來找咸鱼.果不其然被李老等了个正着.
“说來也险啊.”李老心有余悸:“你再向前走十几步就到了公家的监视范围.想脱身就难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一头冷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居然这么大意.以为事态沒有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险些自投罗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