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出去后,径直到了厕所,将内裤脱下来,然后套在外面,便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回里面去打算翻本。
杨豪们在堂屋侧面的一间房间里赌钱,杨豪打牌的时候,看见雄哥套着一条红色的内裤,走进屋来,不由好奇道:“雄哥跟谁赌钱,怎么将内裤反穿起来了。”
一个小弟先前在四处巡视,知道杨羽在和六哥们开赌,便说道:“豪哥,你不知道啊,羽哥正在和六哥们开赌呢,听说赌得不小。”
“是么?那可得去看看。”杨豪来了兴趣,将手中的牌一扔,也不管同桌的人是什么反应,就往中间堂屋跑去。
同桌的氓哥等人登时一阵大骂:“哪有这么急的?打完这一把再去也不迟啊。”
任南道:“我看看他的牌。”拿起牌来一看,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当场气晕了过去。原来他们在玩斗地主赌钱,杨豪手中的牌烂的不能再烂,难怪他这么急着去看杨羽们赌钱。
氓哥等人感到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吧。不知道羽哥今天是输还是赢。”
吴昆道:“看雄哥那样,多半就是赢了。”
氓哥笑道:“也是,要是雄哥赢了钱,也不用出来换内裤转运了。”
一帮人放下牌,穿过堂屋就到了杨羽们赌钱的房间中。因为杨羽等人赌钱的声音很大的原因,堂屋中的许多赌客想看热闹,便聚集到这个房间中来,现在比刚才人更多,虽然不至于人满为患,却也人擦人,非常拥挤。
一帮人走进房间,就见一大群人围着中央的桌子,不断在那声嘶力竭的吼叫:“八点,八点……”杨羽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豹子,通杀!”
现场一片嗟叹:“咦!庄家又通杀,邪了门了!”;“六哥,羽哥今天手气那么好,不如赌小一点?”;“怕什么?他的运气难道还一直这么好不成?这一把我……我压双倍,两万!”
氓哥等人登时面面相视,心中诧异:“连六哥都输红眼了?他们到底玩多大?”
正这样想,又听雄哥暴躁的声音传来:“吗的,老子反穿了红内裤也没效果?草!老子真不信了,这一把……这一把……,这一把老子押五千!”
“草,雷声大雨点小,五千块钱装什么逼?”任南家里条件好,五千块钱不大放在眼里,听到雄哥雄纠纠气昂昂的,竟然只押五千,登时忍不住骂了出来。
吴昆却是知道雄哥是个老赌鬼,惹急了也是不要命的主,看这样子是输得差不多了,当即说道:“雄哥,可能是输光了。咦!”惊呼一声,忽然反应过来,莫非是杨羽当庄?六哥要和杨羽对干,雄哥也要和杨羽对干,那就说明杨羽当庄成为公敌了。
“怎么了吴昆?”氓哥问道。
吴昆道:“羽哥在当庄一定赢了不少钱了。”
话才说完,就听杨豪的声音传来:“五千块钱很多么?还是堂主呢,也不觉得丢人!”
杨豪的身份低雄哥不少,可是跟着杨羽和雄哥干过好几次了,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心中更没有高低之分。
雄哥怒道:“土匪,你他么说谁呢?”
杨羽在里面准备发牌就见二人吵起来了,本想即刻喝止杨豪,忽然灵机一动,让杨豪激怒雄哥也未必不是好办法,趁自己手气顺整整雄哥,不说要他倾家荡产,怎么也要他出点血,顺便还能打一下广告。雄哥今天的钱输得差不多了,要再赌下去只有跟杨羽的马场借钱。
借钱给雄哥,可有一些风险,以前任广飞借钱给雄哥,差点就被赖账,还是杨羽亲自去讨要回来的呢,杨羽倒不怕收不回来,既然能要回来一次,还怕要不回来第二次?况且今天有这么多社团里的人作证,量他也不敢抵赖。
当下决定狠狠赢雄哥,便默不作声任由杨豪和雄哥吵闹。
杨豪却不怕雄哥,淡淡道:“谁他么装逼,我就说谁。”
六哥刚刚才被雄哥顶撞过,正在恼雄哥,在边上也不发话,任由杨豪没大没小地和雄哥吵闹。
雄哥恼羞成怒,手指自己的鼻子叫道:“你说我装逼?我用得着装逼?吗的,你给我过来。”
杨豪挺了挺胸膛,叫道:“过来就过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当真要往对面走去。
六哥看杨豪要和雄哥打起来,再不出面不行了,当即干咳一声,说道:“今天大家玩得高高兴兴,都退一步吧。”
杨豪听六哥发话了,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雄哥也觉盯住一个小弟有**份,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杨羽看杨豪没能激起雄哥加注,有些着急,正好这时,看吴昆等人走进人群来,当即向吴昆打了个眼色。
吴昆看杨羽向自己打眼色,先是一阵迟疑,羽哥打眼色给我干什么?随即见杨羽不断往雄哥瞄,登时恍悟过来,暗地里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拍杨豪的肩膀,说道:“土匪,你吵什么?人家有没有钱赌,赌多少是人家的事。”
这话指桑骂槐,明着是说杨豪,其实却是奚落雄哥。
雄哥那个气呀,杨羽的小弟一个比一个损,早知道这样,就该把手底下嘴巴子得劲的小弟全部拉来,和他们来一场舌战。
正觉一口气难以咽下,又听一人叫道:“我下一万,哟!刚才是谁说,押的太小丢咱们鹞子社脸面来着?”
说话的人正是杰哥,杰哥先前被雄哥奚落,一直记恨在心,这时又爆发出来。
雄哥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