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炳出了马场后,就一瘸一拐地顺着小路,下到下面的大路上,跟着拦了一辆的士去见无良,向无良借钱去医院治病。
那两个洋妞在见到杨羽堵截张大炳时展示的手段,逃离现场后,生怕惹祸上身,并没有通知无良,张大炳被杨羽堵截的事情。
因此当无良在看到张大炳惨兮兮的样子时,十分错愕,刚才还带着两个洋妞准备去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当即问道:“大炳怎么回事?你怎么搞成这样子?被谁搞了?”
无良身边有几个小弟,当下就有三四个小弟为表忠心叫嚣道:“炳哥,是谁干的,快告诉兄弟们,兄弟们帮你报仇去!”说着时捞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替张大炳出头的样子。
张大炳灰头土脸地说道:“良哥,我刚才遇到杨羽了,身上的伤都是他砍的。”
“杨羽?是他啊,良哥咱们可得想个法子,对付他才行。”
那三四个小弟一听说是杨羽,纷纷心底打突,转而问起无良来。
无良感觉奇怪,问张大炳道:“大炳啊,你平时都不怎么出来,怎么出来一次就被杨羽逮住了,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杨羽并没有在这条街动手,因此无良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到对面的杰哥们身上。
张大炳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杨羽和他一个小弟骑摩托车来追我,身上准备了家伙,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无良点点头,说道:“那他怎么会放你?”上下打量张大炳,觉得以杨羽和他手下几个炮筒子的手段,张大炳还能行走自如,伤势轻的离谱。
张大炳苦着脸道:“别提了,良哥,我这次亏大了,所有积蓄被杨羽敲诈光了。”
无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什么!你所有积蓄被他敲诈去了?你怎么会把钱给他?”
张大炳道:“良哥,你也知道他未来岳父是我撞的,他找我要医疗费,还有车子的钱都算在了我的身上。撞他岳父是文哥让我干的,炸车子的事情直接是钢哥做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这次冤枉啊,良哥。”说着说着忍不住述起苦来。
他这么多年打拼存下来的积蓄全部被杨羽敲诈走了,这番诉苦到是有些感人。
无良同情地拍了拍张大炳的肩膀,说道:“兄弟,我明白你的苦,咱们做小的确实不容易,这账又不能找文哥和钢哥要,只能自己忍了。”
张大炳道:“良哥,还是你对我最好,老实说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现在来找良哥,就是想找良哥借点钱,去医院看看。”
无良看向张大炳,叹了一口气,说道:“大炳,我最近手头也很紧啊,上次车子被杨羽砸了,修了不少钱,现在差不多到了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份上了,恐怕良哥的能力有限,帮不上你什么大忙。你不是还有辆车子吗?要不先把车子卖了周转周转?”
张大炳别提多伤心了,本来还指望找无良借点钱去医院看看,哪知道无良嘴上说得好听,这时候也开始装样,这也算了,他还提那辆车子。当即叹了一口气,说道:“良哥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兄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没有其他办法了。我那辆车子也被杨羽开走抵债去了,想卖车都没有机会。”
无良更觉不可思议,张大炳到底被杨羽敲诈成什么鸟样?连车子、积蓄都没有了,忙问道:“你怎么连车子都给了他?他到底和你怎么算的账?”
张大炳说道:“他老丈人的医疗费一共算了三十万,车子打了……”说到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欠杨羽高利贷的事情,可不好让其他人知道,毕竟自己是堂堂的新和社的骨干成员,要是被人知道欠鹞子社的钱,说出去没面子不说,甚至有可能被吴鸿文追究,执行家法,当下改口道:“十万块,我银行的存款有三十万全给了他,又将车子折成十万给他总算将他摆平。”
无良听他说杨羽的车子只折算了十万,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杨羽这小子这次还算厚道,车子竟然只算十万。”
张大炳这时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想不到,他这次竟然这么厚道。良哥,你看看手头方不方便,方便的话借点钱给兄弟我周转周转?”
无良看他惨兮兮的,又曾经帮过他不少忙,说道:“这样吧,我去柜台支两万给你,你记得月底补上。”却不拿自己的钱借张大炳,怕张大炳赖账不还的时候不好意思要。
张大炳连忙道:“好,我月底一定还上。”话虽这么说,心底却是没底,还有二十九万的高利贷那可怎么还?一个月就要翻一倍不止啊,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无良拍了拍张大炳肩膀,安慰道:“大炳,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
……
杨羽当晚在张大炳离开后,又和任南等人在马场参观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下马场这段时间的经营情况,随即便和任南、鲁彦杰分别,开着那辆讹诈来的k5回鞍山住处。
将车子停在住处下面的弯道处,杨羽就吹着口哨,往住处走去,心情十分畅快。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何倩和林晓慧来,便琢磨着跟林晓慧说说,请她说服何倩,同意与自己和好,当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林晓慧的电话。
“喂,姐,我是杨羽,你们现在在哪?回去没有?”
“杨羽啊,现在都几点了,我们早就回来了,我们在小倩家里。你这么晚还打电话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