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杨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觉得手机铃声可恶过,但铃声还是响了起来,这个时候又是谁打来的,朋友还是敌人?
说到朋友和敌人,杨羽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朋友,哪些是自己的敌人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鹞子社的一份子,永远是鹞子社的人,那纹身就是永不磨面的烙印以及证明,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扭转了他一贯的看法,原来敌人和朋友往往也只是在一念之间。
他很排斥接这个电话,但知道逃避终究不是办法,略微犹豫过后,还是拿起手机查看来电显示,见来电显示上的是六哥,不由长嘘了一口气,是六哥,也就是说林哥并不打算自己带人和自己硬拼,要借助社团的力量了。
正要按下接听键,就听任南问道:“羽哥,谁打来的电话。”
抬眼看向任南,说道:“是六哥,估计咱们今天晚上砍林哥的事情现在已经捅到六哥那儿了。”
“啊!那六哥会怎么处置我们?”任南后面的几个小弟有些惊慌。
杨羽咬了咬牙,道:“这件事情是我指使的,我会负责到底。你们放心,社团如果追究,我会扛下来。”
任南皱眉道:“六哥一直强调社团里的兄弟要团结,这次就算是你,恐怕处罚也不轻。”
杨羽苦笑一声没有回答任南的话,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喂,六哥,我是杨羽,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还没呢,你呢?”
“我也没。”
“嗯,杨羽你现在在哪?”
“我……”说到这,杨羽略微停顿,随即续道:“和几个兄弟在鞍山小吃街吃东西,六哥要不要过来一起?”
“你在鞍山小吃街吃东西啊?那正好,我还怕你睡了呢,不好叫你。你到总堂来一趟,有事情和你说。”
“现在?”杨羽心中暗凜,六哥这么晚叫自己过去,多半是为了林哥的事情,否则绝不可能大半夜的叫自己大老远的去南门。
“恩,就现在,我在总堂等你,你快点来。”
“现在这么晚了,六哥你看明天行不?”
杨羽打算试试看,看能不能拖延时间,好想对策应付。
“事情很急,明天来不及了,就现在。”
六哥的语气已经有些带命令的口吻了。
杨羽只得答应道:“好,六哥待会儿见。”说完挂断电话,拿起手中抽了一半的烟头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即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压,现在六哥也开始不信自己了,这次过去只怕有些危险啊。
又沉吟片刻,下了决定,不管如何还是得去总堂一次,总不能去都没去,就先放弃了。抬起头来,说道:“阿南你们先回去,我去一趟总堂见六哥。”
任南担心杨羽有危险,说道:“羽哥,你要一个人去总堂?那不是很危险。”
杨羽咬了咬牙,道:“情况未必有那么糟糕,我过去后,能赖就赖,只要大家信我,应该不会有事情。”这话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自欺欺人,若论在社团里的影响力,自己怎么可能比得上林哥?
任南听杨羽的话感到疑惑,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直接跟六哥说,林哥跟新和社有勾结,咱们是发现林哥的秘密,才打算抓林哥去总堂审问?”
杨羽也很想这么说,可是知道空口无凭,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被林哥指控,说出来的话,只会让人觉得自己为了自保诬赖林哥,当下说道:“可是咱们现在没有证据,六哥怎么会信我的话?”
任南低头思索起来,是啊,现在没证据,六哥怎么可能信杨羽的话?
他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喜叫道:“有了!虽然咱们没有证据,但可以制造证据啊。”
杨羽道:“你是说栽赃嫁祸?”说完权衡起任南的话来,没错,现在要想短时间内找到林哥和新和社勾结的证据,基本上不可能,但栽赃嫁祸却不同,可以现安排现用,立刻派上用场。
“也不算栽赃嫁祸,他林哥本来就和新和社有勾结,咱们也不算冤枉他。”任南道。
杨羽沉吟道:“恩,咱们现在想想怎么陷害林哥?大脑壳曾经说过他炒股赔了钱,今天他又说炒股赔光了,由此可见,他炒股只怕是确有其事,虽然今天炒股赔钱多半是假的,但上一次却非常有可能是真的。咱们要栽赃,可以从这儿入手。”
任南道:“其实林哥一直是南门的老社会,背叛咱们鹞子社的理由非常低,真正的原因只怕和羽哥说的差不多,资金出了问题。”
杨羽按任南的思路接话道:“恩,假设他现在资金出了问题,要铤而走险,在场子里卖毒品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说到这里,精神一振,叫道:“有办法了!咱们可以先去弄一些毒品放在他的场子里,然后让肖楠们去查出来,就说他和新和社勾结起来贩毒。”
任南也赞同杨羽的主意,说道:“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干。”
杨羽道:“可是咱们手里没有毒品,去哪儿弄毒品也是一个问题。”
任南想了想,说道:“j市的毒品全部被新和社垄断了,咱们要想找毒品也只有从他们手里拿货,除非是去抢,否则他们不可能给我们货。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去抢的话会不会来不及啊。”
杨羽也感到这是个大问题,沉吟道:“不知道张大炳那儿有没有货,要是有货的话,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我这就打一个电话问问。”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