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从总堂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六哥听他说没开车来,就亲自开车送他和白露回去。
白露因为白天要上课,因此直接去的卫校。
在路上的时候,白玉树打电话来问她在哪,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白露扯了个谎,说自己早上睡不着,五点钟就起了床,现在已经到学校了。
送白露回学校后,杨羽和六哥就直接开车到杨羽鞍山住处下面。
杨羽打开车门走下车,回头对六哥说道:“六哥,要不要上去坐坐?”
六哥笑道:“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不了,你回去睡觉吧。”
杨羽点了点头,转身往住处走去。
回到住处,只感到身心非常疲惫,当下打了一个电话给吴昆,问了下杨豪的情况,在得知杨豪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后,正要回自己房间去睡一个大觉,不料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雷猛的,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张大炳这次只怕危险了,急忙接听电话。
“喂,杨羽,你很牛啊,居然能收买我的人?”
杨羽想到张大炳这次也算是间接帮了自己的忙,不想害他,当下思索,这时候若是帮张大炳求情的话,只会促使雷猛赌张大炳下手,所以杨羽反其道而行,讥讽雷猛,看能不能帮到张大炳。当即哈哈笑道:“没错,你手下的人太脓包了,特别是张大炳,老子只随便吓他一吓就软了。雷老大,猛哥,看来你得好好教育一下小弟啊,别丢了你的脸。”
“哼!杨羽,你他么的少得意。”
杨羽听他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当下说道:“得意又怎么样?你咬我?”
“咬你还用不着我,自然有人会收拾你。”
“哦!什么人?你是说林哥和马钢?”
“他们两个还不够么?”
杨羽笑了一声出来,反问:“他们两个就够了么?”
“说这些也是没用,咱们来点实在的。”
“什么实在的?”
“你马上就知道了。无良!”
杨羽意识到雷猛要干什么,急忙叫道:“雷猛,你他么……”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猛哥,下了一只手。”无良的声音跟着传来。
“杨羽,现在怎么样?满意不?”
“满意,很满意!”
杨羽恨恨地道,说完挂断了电话。
虽然说自己和张大炳没什么交情,但他终究帮过自己的忙,而且此时雷猛故意打电话给自己,当着自己砍掉张大炳的手,摆明了要给自己下马威,所以杨羽很恼火。
好一会儿,杨羽心情平复下来,去洗手间洗了一个澡,洗完澡出来后,又去将药箱提出来,处理了下伤口,然后才去睡起了大觉。
……
一个星期后,六哥正式召开堂口会议,宣布杨羽重新回归鹞子社,并出任电堂堂主,全权掌管鹞子社在东城区的事务,在东城区与林哥、马钢呈三足鼎立之势。
实际上也算不上三足鼎立,因为林哥和马钢均是新和社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是鹞子社的,且地盘最小,实力最弱。
在林哥反叛的事件中,杨羽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堂主,但地盘并没有得到扩展,人马也没有增多,反而被林哥借去了五手中,相当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过,杨羽相信,这笔账总有清算之时。
当上堂主,杨羽在j市黑道中名声大噪,这么年轻,社会资历这么浅,就当上独当一面的堂口老大,杨羽绝对算得上是近些年来的独一号,甚至超过吴鸿文,成为小混混的偶像。
倒不是他现在的名气和实力盖过了吴鸿文,而是吴鸿文家庭背景非常强悍,先天优势明显,而一般小混混又有几个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所以,出身贫寒的杨羽让他们觉得更加贴近一点。
曾有这么一段时间,市内的小混混争相模仿杨羽,戴纯银耳坠,染一头银色头发,几乎达到了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银色头发,戴纯银耳坠的翻版杨羽。
时光流逝,大半年的时间似乎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又到了一年的寒假。这天是高靖出狱的日子,杨羽和杨豪们约好一起去接高靖,所以一大早就起了床,换上了一套比较隆重体面的衣服,然后一边下楼,一边打电话给白露。
白露听杨羽们说他们要去接高靖,说她也很想看看高靖,便要求与杨羽们一起去。接到杨羽的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杨羽住处下面的弯道处,当下就在原地等杨羽。
杨羽与白露会合后,说道:“杨豪们已经在鸿发烙锅店等我们了,咱们过去吧。”
白露说了一声好,挽着杨羽的手腕往鸿发烙锅店走去。
这大半年中杨羽的练习并没有因为当上堂主而落下,反而更加刻苦,因为他明白,新和社和鹞子社是天生的死敌,不死不休,东城区也绝对容不下两个社团存在。
这儿最后只会有一个老大,那就是自己。
杨羽对此坚信不疑,同时绝不容许自己浪费光阴。
这大半年中深蹲的训练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深蹲达到了一百二十公斤九十次,尽管这个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相比他所知道的唐龙的负重585公斤来说,还是微不足道。
走在大马路上,杨羽感觉今天的天气很好,朝阳从东边升起来,蔚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只给人一种错觉,仿佛这不是寒冷的冬季,而是万物回春的春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