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话说到这里,玄正的脸上竟是浮现出来一抹颇为自责的神色,“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原本奉命捉一个,我们却一连捉了九个,已然是大功一件!但我却在回去的途中暗生贪念,企图再回到卓狼草原伺机多捉几个,于是便带着四位兄弟中途折返回来,而让其他兄弟带着九个身负重伤的兽族之人赶回金陵城复命去了!却不想……”
“却不想功劳没有立下,反而害的自己身负重伤,而且还让你其他三个兄弟彻底丢了性命!”陆一凡接话说道。
“唉!”闻听此言,玄正也唯有叹息一声,索性不再多说什么了。
“你们有没有从肖寒他们的口中问出来什么?”纪原似乎明白了陆一凡的用意何在,于是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和圣域之中的什么人暗通?”
“问话是领皇陛下的事情,我们并没有这样的权力!”玄正苦笑道,之后他的眼眉陡然颤动了一下,继而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我在刚刚捉到肖寒的时候,听他话中的意思,这些兽族之人好像和……”
“和谁?”陆一凡凝重地双眸死死地盯着玄正,心脏也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和习尘走的比较近!”
“什么?”玄正此话一出,陆一凡、纪原、谢云三人便是同时惊呼一声,继而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诧异之色。
“你是说暗通兽族的人是……习尘都督?”陆一凡似是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这不可能,暗通兽族的人明明是……”话说到这里,陆一凡的眼神陡然一变,瞬息之间他的脸色便是变得难看无比,一脸惊恐地盯着玄正,张了半天嘴却也没有说出半句话来,“我想我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陆兄弟,你说什么?”玄正对于陆一凡的反应可谓是一头雾水。
“难怪当日韩伯伯会因为那群难民的事情如此动怒,而海老和三春又对田大海的死表现的遮遮掩掩……原来这一切都有着莫大的关联……”陆一凡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感叹道,“蓝世勋啊蓝世勋,你真真是布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啊……”
“一凡,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谢云先是看了看玄正,而后又看了看纪原和柳三刀,待发现他们都是一脸茫然之后,才将疑惑问向了陆一凡。
“蓝世勋早就知道领皇暗中下令圣东王派人进入北疆捉人的事情,因此他干脆来了一个将计就计!领皇不是要人吗?那他就给领皇安排一些兽族之人让你们去捉,并且连捉到之后要说什么都也已经事先全部安排好了!”陆一凡字字珠玑地说道,言语之中参杂着一抹说不出的愤怒之意。
“什么?”陆一凡此话一出,其他几人无不发出一声惊呼,玄正更是对陆一凡的话大感失措,一脸惶恐地反问道,“陆兄弟你的意思是……真正暗通的兽族的人是……蓝世勋?”
“不错!”陆一凡点头应道,脸色之凝重可谓是前所未有,“我早就应该料到韩伯伯只带了五万人马前来北疆,其实就已经是领皇对他不完全信任的表现了,而正因为领皇的左右摇摆,所以他才会暗中安排你们秘密潜入北疆替他捉人回去亲自审问!”
“这……”陆一凡的一番话令其他几人都不禁一阵语塞,尤其是玄正更是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凡,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纪原问道,“是赶回金陵报信,还是……”
“不必了!”陆一凡深深地叹息一声,“我们与那九个兽族之人足足差了两日有余,他们也是连夜赶路,怎么都会比我们早到金陵城,就算我们现在赶回去,只怕也是来不及了!更重要的是领皇陛下现在除了自己之外他已然是谁也信不过了,因此就算我们回去说出了真相,凭借我爹和韩伯伯关系,领皇陛下也断然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到头来,真正要遭殃的依旧是腹背受敌的韩伯伯和他的五万将士!”
“那我们要怎么办?”谢云面色担忧地问道,对于韩啸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敬仰,因此一听到韩啸或将有难,谢云的内心便是感到一阵如火如荼的焦灼。
“我们马上启程前往韩伯伯大营,先把这一切告知韩伯伯,让他早有防备再说!”陆一凡面沉似水地猛然站起身来,而后他将目光落在了玄正的身上,看着一脸内疚的玄正,陆一凡不禁轻叹一口气,而后再度俯下身去伸手轻轻搭在了玄正的肩上,语气平缓地说道,“玄兄,你有伤在身便和我们一起前往韩伯伯大营吧!到了那里,起码你能安心养伤!”
“不!”不等陆一凡的话音落下,玄正却是陡然仰起头来,一脸坚毅地注视着陆一凡,缓缓地摇头说道,“我现在就要赶回金陵城,将这一切告诉圣东王!至于领皇陛下最后究竟会选择相信谁,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但如果知情不报万一冤枉了韩大人致使圣域蒙受灾祸,那我玄正的罪过可就太大了!”
“如此说来,你相信我所说的话?”陆一凡面带审视地问向玄正。
“对于陆兄弟所说的关于蓝大人和韩大人究竟谁才是暗通兽族的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玄正义正言辞地说道,“若说我尽信这件事,那倒也未必,因为陆兄弟你与韩大人的关系以及文鼎公和护国公的关系,可谓是圣域之中人接皆知,因此这其中有没有感情参杂在其中我也说不好……”玄正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