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掌柜的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俯身趴在桌上对柳三刀说道,“大爷可不能只给我酒钱,还要给我药钱……得嘞,我先替你把桌上的空坛子拿走,再给你换新酒来。”掌柜的说着便七手八脚地收起空酒坛来,殊不知他在收走空酒坛的时候,还趁着酩酊大醉的柳三刀不注意,迅速将桌上那个装满金贝的钱袋塞进一个空酒坛中一块收走了。
掌柜的抱着几个空坛子一瘸一拐的从桌边走开了,转身还不忘看了一眼依旧坐在那愣愣地发呆的柳三刀,嘴角扬起一丝贪婪的笑意,朗声说道:“大爷,店里没酒了,我这就去给你取酒去!”说罢,掌柜的也不等柳三刀回答,便抱着那个装着钱袋的空酒坛朝着远处走去,眨眼的功夫掌柜的就消失在这条昏暗的巷子中。
偷了钱袋的掌柜欣喜若狂,一路七转八转地走出去好远方才来到金陵城北的一座深巷小院前,伸手“咚咚咚”一砸门,片刻之后不等里面的人将院门完全打开,这个掌柜的便迫不及待地推门闯了进去。
“哎呀,这是谁……唔唔唔!”
不等院中的女人尖叫出声,掌柜的已是猛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伸到这个打扮的分外妖艳的女人的屁股后面狠狠地掐了一下,张口笑道:“别吵,是大爷我,你看清楚喽!”
女子听到掌柜的声音,这才猛地挣脱了掌柜的束缚,没好气地转过身来白了掌柜的一眼,面带嘲讽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老三啊,今晚上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其实这个女人是金陵城的一个暗娼,花名叫巧姐。平日里靠着勾引那些有钱的权贵为生,三十上下的年纪已不算年轻,但长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尤其身材极为傲人,这也是她这些年在金陵城能混的风生水起的重要原因。今日这城北价值不菲的宅院,还有她身上的绫罗绸缎、金银玉饰全部都是她从那些金陵权贵那里要来的。掌柜的姓金在家排行老三,因此在金陵城街面上的人都会喊他一声金老三。
金老三和巧姐曾做过逢场作戏的露水夫妻,不过巧姐在挥霍完金老三的金银之后便将他踢下了绣床,金老三本想报复但无奈巧姐背后有权贵相保倒也不敢乱来。光棍一个的金老三只能靠经营一个小酒馆勉强糊口,除去吃喝之外偶尔有些余钱便会跑到巧姐这儿来快活一宿。可这两年巧姐的身价可是越老越高,金老三只靠那个小酒馆自然也渐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讨好巧姐,久而久之二人便断了来往。今夜金老三冒然前来也着实吓了巧姐一跳。
“什么风?当然是春风喽?”金老三眼带邪念地盯着只穿着睡裙的巧姐,说话的时候便要伸手向前抓去,但却被巧姐一个灵活的转身给躲开了。巧姐冷笑道:“金老三,你今天没吃错药吧?就你手里那三瓜俩枣还想找我?”
“废话!大爷真有黄金万两就直接去找那莜柔了,谁还回来你这儿?”金老三戏谑地笑道,他口中所说的莜柔就是韩城的红颜知己,曾经被安排侍奉莫白的美女。
“就凭你还想着莜柔姑娘?韩大人动动手指头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巧姐不满地瞥了金老三一眼,嘲讽道,“行了,本姑娘没时间在这儿陪你废话,你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那正好,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金老三也不恼,笑眯眯地盯着巧姐,道,“我已经好久没有碰过……”
“欸!”不等金老三把话说完,巧姐却是先一步挥手打断道,“你可别乱来,否则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金老三笑道:“我是那种乱来的人吗?你这女人怎么一点过往的情分也不念?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话金老三已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正是他从柳三刀那偷来的钱袋。金老三顺手从钱袋中掏出四个金贝随手扔给巧姐,笑道,“现在怎么样?”
巧姐一看到手中的金贝,再看了一眼金老三手中鼓鼓囊囊的钱袋顿时眼露精光,刚刚的嘲讽之意眨眼之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娇媚之色,她竟是主动贴上金老三的身,双臂挽着金老三的胳膊撒起娇来,而金老三则是满脸得意的哈哈大笑,直接拦腰抱起千娇百媚的巧姐快步朝房间内走去。
“嘭!”
金老三一脚便将房门踹开,满脸邪笑地盯着怀中的巧姐,道:“今晚上看我还不让你跪地求饶……”
“她求不求饶我不知道,不过你拿了老子的钱一去不复返,老子现在不打算给你求饶的机会。”
不等金老三把话说完,巧姐那香腻扑鼻的闺房内却是不知在何时多了一人,只见满脸涨红的柳三刀此刻正半躺在巧姐的绣床上盯着金老三,一把斩月刀就立在床帏旁。
“啊!”巧姐被柳三刀吓了一跳,尖叫道,“你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进我房间的?”
金老三也被柳三刀吓了一跳,心中的邪念被这么一吓顿时烟消云散,他怀抱着巧姐眼珠不停地乱转,脑中飞速地想着脱身的办法。金老三知道自己绝不是柳三刀的对手,单凭柳三刀单臂压制的他无法动弹的那膀子力气金老三就一万个不敌。
“老子要的酒呢?”柳三刀醉眼蒙眬地盯着面色犹豫的金老三,“老子的钱呢?”
“嘿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