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沉吟道:“不是说功法决定一个人实力的高低吗?只要我修炼更高等级的功法,我的实力就会继续提升。”
华青低吟道:“一个人的实力高低与很多因素有关系,包括天资、体质、功法与努力。功法与努力属于变幻的东西,可天资与体质却是与生俱来,不可更改的东西。以我们二人为例,若天资、功法、努力都基本相同,那么体质就将决定我们未来成就的高低。”
千羽颔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的体质限制了我的成就,即便刚开始我修炼了高深的功法,实力胜过别人,可最终还是会被别人追上,然后超越。我因为体质的关系,最终的成就永远也比不上他人。”
华青迟疑道:“事实确实如此,除非你能改变你的体质。”
千羽并不在意,问道:“就你所知,练武之人的经脉承受能力,最大能达到哪种程度?”
华青沉默了一下,轻声道:“这个其实我不想告诉你,免得打击你的信心。可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简单的将我所知的情况告诉你。”
千羽笑道:“没关系,我受得起打击,你直说便是。”
华青道:“练武之人分为很多种层次,依据天资与体质划分为天才、奇才、怪才、鬼才、将才、帅才、人才,而你单以体质来说,几乎就属于废材。”
千羽愕然道:“天才、奇才、怪才、鬼才我倒是听过,可将才、帅才、人才似乎与练武没关吧?”
华青道:“练武之人就天资与体质而言,大致划分为天才、奇才、帅才、将才、人才五个层次,怪才与鬼才特指某些方面,反而没有归纳入内。一般人心火值介于两千点至五千点之间,属于最低等级的入门阶段。人才的心火值介于五千至一万点,将才的心火值介于一万至两万点,帅才的心火值介于两万至五万点,奇才的心火值介于五万至十万点,再往上就是天才。”
千羽苦笑道:“看来我这体质还真是废材,须得好好淬炼,否则这辈子前途灰暗。”
华青安慰道:“你也别太在意,反正你懂得炼体之术,最多就是耗费一些时间与真气,总有一天你能称心如意。而且,就你如今的表现,虽然身体属于废材,可你却是个怪才。”
千羽轻吟道:“怪才?听起来倒是挺唬人的。走吧,我们先去瞧瞧,看看这儿有没有人。”
越过石桥,千羽与华青很快来到一排草屋前,木门正半掩着,里面情况不明。
松开华青的手,千羽低声道:“你在这呆着,我进去看一看。”
华青提醒道:“小心,我能感应到里面有微弱的呼吸。”
千羽淡然道:“我也感应到了,那呼吸很奇怪,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迈步而出,千羽显得从容淡定,实力的提升让他做事也充满了自信。
推开木门,千羽稍稍停顿了片刻,见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迈步入内。
由于是夜晚,屋内光线黑暗,千羽取出了一粒夜光珠,只见屋内陈列简单,除了桌椅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家具。
进屋左转,千羽走入了另一个房间,只见一张木床上,躺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离死不远了。
千羽有些奇怪,这老者躺在这,他会是这凝雾谷的主人,又或者仅仅只是这草屋的主人呢?
就在千羽沉思之际,床上的老者突然睁开双眼,深陷的虎目之中射出一缕精光,让千羽心神一颤。
这一幕仅仅持续了瞬间,随即老者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虚弱的目光凝视着千羽,低吟道:“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
千羽心思一转,坦然道:“我是铁石分堂的外门弟子,来此寻找凝雾草。你是?”
白发老者低吟道:“凝雾草,呵呵……那草生长在凝雾池周边。”
千羽问道:“凝雾池在哪?”
白发老者虚弱的道:“看山不是山,只在云海间。迷雾藏百险,生死一瞬间。”
千羽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能说清楚一点吗?”
白发老者苦涩道:“我大限已至,说话已经很困难。你既然有缘在我死前来到我跟前,我可以免费为你算一算,你这一生的命缘。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问前程,二是问姻缘,随你选。”
千羽有些意外,愕然道:“你不是在与我开玩笑吧?”
白发老者低吟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抓紧时间,否则便错失了这个机缘。”
千羽见白发老者不似说笑,当即想了想,问道:“那我就问一问姻缘吧。”
这一刻,十七岁的千羽选择了询问姻缘,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生成就不凡,所以想要了解一下,自己在感情上会有些什么收获。
白发老者低声道:“你到床边来,我要看一看你的脸。”
千羽迟疑了一下,随即上前蹲在床边,距离白发老者仅一尺远。
凝视着千羽的面相,白发老者眼神古怪,低吟道:“把左手给我看一看。”
千羽依言伸出左手,让那白发老者仔细查看。
看着千羽的左手,白发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整个人的气息瞬间消失,足足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过来。
松开千羽的左手,白发老者轻轻闭上了双眼,语气虚弱而低落的道:“姻缘情劫,福祸相伴,三生石上,宿命相连。为情决天,为爱逆转,登顶极致,万劫红颜……”
千羽静静的聆听,隐约觉得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