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辰突然问了这样一句,倒令艾思宇心头一紧,可究竟阅历却未有丝毫异样的表现,深邃的目光望向那艾思辰多出几分不解。
可心里却一经多出几分顾忌,那玉片母亲曾百般交代过不可示人,就连同自己最亲密的思雪都不可以,眼前的这个艾思辰更不应该向他泄露分毫。
“哥,什么玉,我娘沒交给过我什么东西啊,”
而后不露丝毫异样地回应着,那深邃的眼眸此刻依旧满是不解,疑惑地看着艾思辰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心里却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个同自己一同來到这个世界的艾思辰,因为沒人只知道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來到这个世界的,更很少有人会叫自己母亲婶娘,因为这个称谓只有艾思辰常叫。
“哦,沒交给你,那就是在他们三个手中,我总感觉家族使命会和那玉有关系,”见到艾思宇这般回应,艾思辰神色中多出几许凝重,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着。
“哥,家族使命有消息了吗,,”听到那敏感的词汇,艾思宇心头又是一紧,急切地问着。
可那艾思辰只是摇摇头,并未回应什么,一时间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中,这家族使命对于两人來说才是最沉重的东西,无论在这片世界过得怎样,家里还有着几千个亲人在水深火热中,受着那誓言的束缚,每每想到这些,艾思宇心头总是沉重几分。
两人陷入沉默中,艾思宇缓缓向那悬崖边上走去,消瘦的身体站在寒风中,与那艾思辰并肩而立,深邃的眼眸看着无尽的夜空,虽然寻到了一个亲人,却依旧毫无头绪,面对着未知的一切,心里顿时渺茫一片。
本以为站在天地的巅峰,处在这片强者的最高处,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但,事实却是相反,就算此刻的自己已经站在了万人之上,受尽亿人膜拜,又有何用,面对未知的一切,还是叫人感到一种源自于心底深处的恐惧感,显得很是无助。
消瘦的身体站在那里许久,心头思索着來时母亲以及疯叔所交代的一切,却依旧沒有什么头绪。
又是一阵沉默,艾思宇心头一凛,急忙调动灵识在自己空间幻敛里一阵翻找,一分钟过后,兴冲冲地转身望來,口中想要说些什么。
但,还未等开口,一道流光便已砸來,随后,艾思宇直觉身体一时紧绷,一阵无力感充斥在全身,令他无法调动体内能量,顷刻间,意识渐渐模糊起來。
那消瘦的身体噗的一声闷响倒了下來,倒下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带子,时來时背的那个背包,想要说些什么却沒有说出口。
迷离之际,艾思宇模糊地看见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大手在自己胸前一抓,脖颈上一痛,什么东西被从自己身体上扯走了。
还未等艾思宇感觉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脚已经踢來,恶狠狠地踢在小腹上,将那消瘦的身体踢落悬崖。
消瘦的身体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孤零零地向那悬崖下坠去,迷离的双眼飘落间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这一刻心如刀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被一个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害成这个样子。
那消瘦的身体化作一道弧度向那悬崖坠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
而那悬崖边上,那道高大的身影依旧那般笔挺地直立着,帅气的面容上不含丝毫情感,那只还未落下的大手缓缓摊开,一块纯白如雪的玉片出现在手中,正是艾思宇的那块玉。
不含丝毫情感的,冷哼一声,闪过一抹冷意,一脚将其踢了下去。
而后转身离开,不过片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可,那艾思辰却未曾发现,自己一脚下去的那一刻,背包一侧的口袋里掉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水晶,那水晶微微波动,一股气息缓缓显现,像是什么东西在复活一般。
而此时,那悬崖下,艾思宇消瘦的身体孤零零飘荡在半空中,如同风中落叶一般飘荡,那张满是惊骇的神色中多出几分木讷,一时间还难以承认眼前的一切。
刚刚的那人真真切切地就是那个同自己而來的艾思辰,那个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如同亲兄弟一般的人。
但,就是这人将自己推下了这万丈深渊,封印了自己周身的能量,叫自己在这万丈高处坠下摔成一团肉泥。
“该死的,竟是那捆仙索,”
感知身体才知道为何无法移动,此时的身体被一条捆仙索死死地捆住,这种捆仙索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法器,一但被这东西捆住,一时半会很难破开。
这艾思辰凭借着自己对他的信任突然发难,打出这道捆仙索,就算自己凭借二品的实力也无法闪躲。
“呼......”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试图着调动混沌海中的能量,猛然间才发现那混沌海竟被一种某种东西禁锢了,消瘦的身体在感知到这一切的时候突然如同天雷一般劈來,混沌海被禁锢,身体被捆缚,如此高的悬崖上惟有一个结果,,死。
但,艾思宇心底惊骇的却不是这些,能熟知自己体内混沌海的在这个世界不多于九人,这九人同样像自己一样,体内开有一个混沌海,是那同自己历尽千辛在死亡的边缘爬过來的亲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亲人,一个熟悉自己体内能量的亲人却这样做了,将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中,这种亲人之间的背叛如同一把把利刃在艾思宇心头反复地**着,和着鲜血,将那颗心一点点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