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采点了点头,随即又笑笑:“放心吧,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早晚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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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宋温两家联合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就订婚宴上的突发事件给了外界一个解释,说是因为当天宋席远突然有紧急公务要处理,必须要立刻出国几天,而温采早就定好了在订婚之后就会飞去国外念书,又因为过了那天,最近的时间内都没有契合两个人生辰八字的日子,所以在这几件事的冲突之下,唯有暂时将订婚典礼延后,至于什么时候再次举办,则还没有明确定下来。
理由虽然给得冠冕堂皇,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内幕,尤其是宋席远当天说出了“无限期延迟”这样的话,更是引得全城议论纷纷。
然而正是这一天,偏巧又有记者拍到了温采出现在机场,并且精神状态还不错,似乎跟大家所怀疑的“明里推迟,暗里其实已经分手”的传闻不太相吻合。记者上前采访,然而温采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应付媒体,所以记者什么也问不到。
就这样,宋温两人的感情状态,几乎成谜。
又过了两日,在机场苦等多日的记者,终于等到回国的宋席远。
几路记者一路飞车跟随,宋席远的车却直接开回了宋家老宅,因为是私人地段,记者无从进入,只得作罢。
“我的大少啊,你怎么才回来!”张阿姨出来迎接宋席远,见了他,忙不迭地叫苦,“这几天先生的脾气真是差到了极点,太太也每日唉声叹气,就等着你呢!”
“知道了。”宋席远轻笑一声,揽着张阿姨进了屋,一面问道,“晚上做了什么好菜?”
文欣正坐在客厅里看新闻,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席远!”
张阿姨连忙推了宋席远一把,宋席远这才走向文欣,在她旁边坐下来,顺手又揽住她的肩:“文大美人,脸色怎么这么差?”
“发生这样的事,我脸色怎么好得起来?”文欣一把拿下他的手,“你跟温采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这回的事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老爸老妈这么多年存下来的一点面子都给你败光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任性呢?”
宋席远懒懒地将腿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怎么了?难道你不觉得,温采其实也不是那么适合嫁入我们宋家吗?换做是以前的温氏还好说,现在的温氏,再加上温采不明不白的身世,实在是有些——”
“你这是什么话?”文欣立刻横眉冷对,“当初你跟别人那么热络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种话?我们这种家世,还犯得着去挑对方的门楣吗?哪怕你就是看上个寒门女孩儿,我跟你爸也不会说反对的话。可是你跟温采这事我就真是闹不明白了,你明知道你爸最讨厌那些公子哥的花边新闻,你以前在国外,没闹出过什么事那还好,如今跟温采的事闹得轰轰烈烈,满世界都知道,你爸的性格,当然是要你为别人姑娘负责。你现在却闹出这么一档子事,你是要把你爸气死是不是?”
“岂敢岂敢啊。”宋席远淡淡笑了一声,“再说了,就算我把大宋先生气得再厉害,他身边不也还有一个秦宁随时随地为他分忧解难吗?”
“小宋先生实在是太抬举秦宁了。”
宋席远话音刚落落,身后楼梯上忽然传来秦宁冷静淡漠的声音,而秦宁前方,宋祁万冷着脸走了下来。
“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交代?”宋祁万在正中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看着宋席远。
宋席远低笑了一声:“我还以为,那天我就已经交代好了。如果大宋先生您还不满意,前两天在新加坡的时候,我已经给那天邀请的各方人士一一发去了致歉信。还有什么?”
“你对别人温采怎么交代!”宋祁万蓦地大怒,“别人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这样,真是丢尽了我宋家的颜面!”
“是吗?”宋席远冷笑一声,“现在哪一份报章杂志刊登出来的消息能看出是我抛弃了她?她自己还没站出来说话呢,您老人家犯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再说了,男欢女爱这回事,合则来,不合则去,您可别告诉我,这个年代,还有所谓的强娶强嫁?”
“好,好!”宋祁万怒极反笑,“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既然你这么有主意,以后大可以靠自己就行了,这个家,你也不要回来了!”
宋席远闻言,倏地站起身来,对文欣笑了笑:“文大美人,改天找你吃饭,我先走了。”
“席远!”文欣连忙站起身来,可是宋席远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文欣抬脚要追,宋祁万却冷喝了一声:“站住!由他去!”
“你这是干什么呀!”文欣忍不住埋怨道,“虽说席远这次做错了,可说到底他才是你儿子,温采只是个外人,你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吗?”
“慈母多败儿!”宋祁万气得指着文欣的鼻子骂,“他变成今天这样无法无天的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早晚有一天他闯了大祸,你才知道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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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席远的车刚刚驶出宋家,转上公路,就又有记者跟了上来。
他在后视镜中看到,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低低爆了一句粗,加大油门飞奔而去。
刚刚驶上高架,却忽然接到了傅斯若打来的电话。
“宋大哥,你回来了!”打了几天电话都没有接通的傅